“老七,我真是服你了,各地的生意都轉起來了!”馬五興奮的不得了,當場就要給李伴峰磕一個。
李伴峰躲在了一邊:“我再說一遍,跟我做兄弟,就不能下跪。”
馬五服,他是真的服。
他勸了那麼多次,都勸不服的沈容青,被李伴峰給勸服了。
他很好奇李伴峰用了什麼功法,又或是吃了什麼丹藥。
這裡或許還不止是技術層面的問題,馬五懷疑沈容青可能動了真感情。
秦小胖說話有些氣短:“七哥,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一天幾十斤吃食往肚子裡灌,根本填不滿。”
請帖下出去,本以爲能上個五成座就算走運,沒想到上座八成有餘,除了楚家及其親隨,剩下該來的都來了。
“他說大當家的沒種,給外州人當狗,三英門遲早敗在他手裡。”
這話馬五不好迴應,索性舉起了酒杯。
提起楚懷俊,段少霞一臉嫌惡:“這種鳥人,就不該有人搭理他,春瑩,除了百樂門,咱們以後把和楚家生意都停了,
君洋,我明天再去見你爹一面,看看他對楚懷俊什麼態度,你是硬骨頭,你爹也不該丟了你的臉面。”
“那倒不用怕,去聽聽她要說什麼,她要讓你放手百樂門,你可千萬不要答應他。”
自從黑石坡風波之後,普羅州似乎有一些變化,一些不易察覺,但又真實存在的變化。
歌會接近尾聲,馬五上前給歌后頒獎,結果不用說,歌后自然姜夢婷的,剩下幾個獎項,馬五留給了他正在培養的幾位新星。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各地的生意都轉起來了,先是黑石坡,工廠的產品就地出手,雖說少賺了些差價,但影響不大。
馬五手裡捏着酒杯,在場真正讓他忌憚的人,還是張秀玲。
何玉秀說的沒錯,何家旁系都被何海欽收拾老實了,指望他們把何家救回來,實屬笑話。
這事可難了。
李伴峰推說有事,沒去,馬五有抵抗情修的手段,李伴峰可沒有,他不想和段少霞過多接觸。
有十幾名商家分批收走了這些貨物,再分散到各地出貨,這些人,都是何家慶的部下。
這清瘦少年正是秦小胖,李伴峰皺眉道:“你小子都瘦脫相了,我不是說了麼,沒錢找我,你不能老是捱餓。”
段少霞道:“春瑩,你只管把腰桿挺直,這塊招牌,咱們陸家說什麼都得守住。”
李伴峰看了看位置,皺眉道:“他不應該坐這呀,他應該坐貴賓席。” “我請他去貴賓席,他不敢去,他說自己身份不夠,
這些商人來歷不同,身份不同,幹得行業不同,出貨的渠道也各不相同,要是都漲了運費,不知要牽扯多少人的買賣,黑石坡乃至整個普羅州又要出亂子。
“七哥放心。”
何家情勢不妙,何玉秀不知所蹤,宗家也沒有其他人做主,何玉秀有一個堂弟兩個堂妹,覺得自己身份不濟,不敢來,馬五親自把他們請來了,越是這個時候,越得給何家支持。
小胖搖搖頭:“我們銀章也見過吃腸轆蠶的人,可像我這麼能吃的,他是頭一回見,
“別呀,七哥,”聽說要弄出來,小胖捨不得了,“我在熬上個把月,就該有四層修爲了,全靠這蟲子給我長本事!”
小胖用了不到兩年時間,升到了食修三層,這事本身就很難用天賦異稟來解釋。
馬五聽李七的,當即下了請帖。
“在哪?陸家大宅?”
馬五不是太有信心,現在他們被關防使針對,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肯來。
我無論怎麼吃都吃不飽,昨天上一稱,都不到一百斤了。”
問題的核心就在這,百樂門,陸家和楚家各佔一半。
看到張秀玲時,馬五有點緊張,這個和沈容青齊名的才女,身上還擔着普羅州一大幫門,她真稱得上普羅州的傳奇。
可怎麼保證何玉秀的安全?
現在李七和馬五得罪了關防使,他們的處境不安全。
陸春瑩、馬五、陸源信都愣住了。
但百樂門是陸家的招牌,是綠水城的招牌,是咱們普羅州的招牌,
“這沒道理呀,親姐姐,怎麼能是剛有的呀!”
他們要是跟你來武的,你也不用怕,我在這,秀玲也在這,咱們和他們打到底!”
回到大舞場,李伴峰剛一坐下,馬五也坐到了身邊,指着一名四十上下的男子道:“那人就是何玉秀的堂弟,何海堅。”
得想辦法讓何玉秀回綠水城。
“你有個姐姐要來綠水城,先在你那裡住上幾天。”
張秀玲和段少霞以姐妹相稱,如果她想針對陸春瑩,陸春瑩的狀況會更加惡劣。
想不到素來柔弱的段少霞,能說出這麼有骨頭的話來!
馬五看向了張秀玲。
“楚懷俊這個鳥人,恨不得給關防使舔鞋底子,普羅州的臉都被他丟盡了。”張秀玲咬了咬牙。
讓馬五倍感意外的是,馬家老四,馬君江來了。
剩下一成多的空座,李伴峰也沒讓閒着,他讓幾個支掛、廚子、掃地擦灰的,全都找地方坐着。
原本還擔心他鬧事,可馬君江是真心前來賀喜,還帶了兩份賀禮:“一份是咱爹的。”
“硬骨頭?伱是說關防使的事……”
馬君江笑道:“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兒,他依舊看不起,但這次他跟我說了,你這身硬骨頭真像他。”
……
這面招牌不能讓給外州人,關防使要是跟你來文的,你就和他們談,這事你是內行,
家是不想回了,但賀禮馬五收下了。
陸春瑩點點頭,沒有否認。
“這不行!”李伴峰有些擔心了,潘德海給他的腸轆蠶很可能不正常,“我幫你找個人,把這蟲子弄出來,不能讓你受這罪。”
“七哥,再讓我撐兩天,撐不住了,我再想辦法,”小胖岔開了話題,說起了幫門裡的事情,
“因爲我修爲長得快,我們銀章很器重我,走哪都帶着我,前兩天去了一趟二當家的大宅,二當家多喝了幾杯,說了幾句不當說的話。”
把重點放在哪呢……
事情來了!
李伴峰一皺眉:“這腸轆蠶這麼狠?”
你看他坐相,小心翼翼,戰戰兢兢,聽個歌會,還至於這樣?”
我想跟他說說生意上的事,他說他不敢做主,跟他說也沒用,
陸春瑩點頭道:“夫人,咱們陸家的腰桿是直的,但百樂門咱們只有一半。”
秦小胖擺擺手道:“七哥,我最近不缺錢……”
張秀玲看着陸春瑩道:“春瑩小姐,百花門不向外州人低頭,普羅州的招牌,就該留在普羅州人手裡。”
“你先把錢拿着,去打探一下你們二當家的過往,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帶種的人,做沒做過帶種的事,
寒暄客套過後,段少霞說起了正題:“陸家現在是春瑩做主,生意上的事兒,我也不該干預,
他喜歡歌會,喜歡一衆歌星登臺競技的場面,雖說競技都是逢場作戲,他就是喜歡這氛圍。
李伴峰承認姜夢婷歌喉還湊合,可她唱的再好聽,難道還能比得上娘子?
看馬五這麼熱情,李伴峰也不想駁他面子,索性找了個藉口:“老五,給我一個人唱多沒意思,辦一場歌會,把朋友們都聚聚。”
關防使爲什麼不漲他們的運費?爲什麼不下一條命令,凡是收了李七和馬五的貨,一律漲五成運費?
段少霞看着陸春瑩,抓住了她的手:“春瑩,聽我一句話,關防使確實不好招惹,
馬五此刻覺得這個才女沒那麼可怕,言談之間,似乎有一股與沈容青不同的氣質,不那麼溫婉,但多了些許豪情。
馬君江四下看了看,示意馬五別在這提起關防使:“老五,抽空回家看看,老爺子想你了。”
“就在這,逍遙塢。”
陸源信嘆口氣道:“當初楚懷媛買下百樂門的時候,楚懷俊都沒膽子過去看一眼,現在趁着楚懷媛不在,這鳥人厚着臉皮過來摘桃子!”
陸春瑩坐在了李伴峰身邊,壓低聲音道:“七哥,段少霞一會要請我們吃飯,這事怎麼辦?”
陸家不用說,收到請帖的全部到齊,陸春瑩來了,陸源信來了,就連段少霞都來了。
再把何玉秀弄回來,遍地是雷,就算提前設防,都不知道哪是重點。
這是在表明態度,她願意支持陸春瑩。
“什麼話?”
“他說給我聽做什麼?我也不算什麼人物……”話說一半,小胖反應過來了,“七哥,他是不是知道我背後有人?”
歌會結束,段少霞在逍遙塢擺了一桌酒,請了李七、馬五、陸春瑩、陸源信,還請了百花門的門主張秀玲。
掃地的很尷尬,他這掃把特殊,抱着掃把坐這肯定不合適,把掃把放一邊,又怕被人拿錯了或是順走了。
肖葉慈有些詫異:“我沒有姐姐的呀。”
現在陸春瑩爲了百樂門的事情和關防使硬鋼,她的處境也不安全。
李伴峰在觀衆裡掃了一眼,和一名清瘦少年對視片刻,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舞場,去了包廂。
“四層?”李伴峰越發覺得這腸轆蠶有問題,“兄弟,你還是聽我的,趕緊把蟲子處置了。”
包廂裡,李伴峰正在欺負肖葉慈。
聽完這句話,李伴峰思索片刻,問道:“他這句話是出自真心的,還是說給你聽的?”
……
……
李伴峰笑了笑,這事實在太正常了。
“諸位,有活忙活,沒活在這一塊樂呵,吃喝管夠,我請!”
另外,再多給你們銀章送一點,資歷就是資力,有資纔能有力!”
歌會開始,大舞場喝彩聲不斷。
“我倒希望他這話是說給你聽的。”李伴峰打開錢包,掏出了一迭鈔票給了秦小胖。
喝酒時,他觀察着桌上的每一個人。
黑石坡和其他各地的麻煩都陸陸續續解決了,馬五很激動,讓姜夢婷給李伴峰獻唱了整整一晚。
陸源信端坐在椅子上,不吃菜,也不喝酒,他也忌憚張秀玲,並且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馬五一怔:“怎麼,咱爹又看得起我了?”
可我是東良的媳婦兒,爲了陸家,有些話我還是要說出來,
春瑩,我聽說你爲了百樂門的事情,和關防使不太和睦。”
李伴峰不在意這事:“能來的都是朋友,不來的人,以後也別再想進咱們大門。”
李伴峰還給了他不少財力支持,能引起二當家的注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剛有的,親姐姐。”
“我說有就有的呀,不光有親姐姐,還有個親妹妹的呀,你們家房子也是不小的,就先在你們那裡住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