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直的兩條腿立在眼前,精緻衣飾下的曲耀陽是禁慾而又充滿魅力的,但裴淼心卻明白,即便是脫了衣服後的曲耀陽,也是能讓人血脈賁張的。
裴淼心的臉瞬時紅的透底鮮亮,硬着頭皮跪在牀畔,很痛苦地去和褲帶糾結起來。
等她終於解析完這褲帶如何去解開後,那隆~起的一座小山正觸在鼻尖,已是磨槍待發之勢,立時風中凌亂的緊緊閉上眼睛,把他的長褲褪下,又扶在了內褲上面死死不敢動手。
“心心……繼續……”曲耀陽閉着眼睛,時而單手插在她的發間輕輕的撫.弄着,時而又隔着衣服,摸着那挺直的背脊。
裴淼心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拼命的搖着頭,耳旁又傳來曲耀陽的冷言冷語,“還沒開始就打退堂鼓了?不是已經爲我生過兩個孩子了麼,怎麼還是這樣敏感,小妖精……”
裴淼心一聲輕哼,直覺今夜的曲耀陽簡直邪惡到了極點。
火熱的想往燒得她渾身滾燙,腦子也不聽使喚一般。
他們對待彼此都已經再熟悉不過了,可也是爲着這份熟悉,才能瘋狂地燃燒對方、燃燒彼此。
“嘩啦”一下褪去了曲耀陽最後一件蔽體的衣服,腦子“轟”的一下被眼前的一幕震顫得心神盪漾。
怎麼會……這麼大……
她從前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這麼近距離地看過他的身.體。
雖然曲耀陽還沒有進行下一步的指示,但是今夜實在是太過情濃,即便臉頰的紅暈已經燒到脖子根了,她還是傻乎乎地問了句:“要我……含.住麼?”
曲耀陽整個人都似燒起來了似的,“心心,你……”
她以前從未主動要求過這樣,第一次,竟然急得有些紅了眼睛,“我想那樣。不、不就是吹.簫麼,我、我會……”
他被她頗有些壯士赴死的模樣弄得輕笑出聲。
被迅速逼近的碩大讓裴淼心的眼睛越瞪越大,曲耀陽的聲音也似染上了深沉的慾望,“那你就吹一個給我看看。”
裴淼心憋紅了一張小臉,卻還是湊過去努力地含住,嬌羞而又俏皮的軟舌,還有那揪在一起可憐兮兮的五官,都瞬間讓房間裡的溫度沸騰起來。
她吞吐了好幾次,口腔裡越發巨碩堅挺的感覺越發令她不知所措。
笨拙的吞嚥了好幾次,用牙不小心磕住的時候,被扶着的頭部的大手會跟着緊了緊。
他沒有說話,僅僅是用手帶着她前後挪動,裴淼心覺着自己快要窒息了,在堅持了五分鐘後,終於搖着頭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曲耀陽鬆了手,她“撲通”一下坐倒在牀上,抹着嘴邊的銀絲,不停地咳喘着。
曲耀陽微微勾脣,在她耳畔吹了下,引發了身下女人的一陣戰慄後,才說:“你是不是籌謀着離開我的事情?”
她渾身一個激靈,顯然並未料到他會戳破自己的心思。
可是,下一刻,他已經用力將她推倒在牀上,曲耀陽撐開她的兩腿,低頭看了眼她底下的內褲,上頭已經滲出了點點水跡。
帶着侵奪氣息的肆虐,瞬間吻住了微微啓開的脣瓣。舌尖的挑逗,狂放的動作,略顯粗暴的揉.捏,都讓裴淼心陷入了一片混沌當中,只能隨着對方的牽引而挪動着身子。
對他這種極親熱的舉動,裴淼心雖然無法抗拒,但是仍因羞澀而本能地向仰起俏臉,躲避他的嘴脣,直給他逼得快要傾倒在牀上,剛欲站立起來時,卻又給他一把按倒。
裴淼心略微地掙扎了一會兒,就只有認命地任他含住脣,經過一陣的軟磨硬纏後,才帶着極度的情動與羞澀地和他熱吻在一起。
衣服被推高,內褲也被扔到了牀下。裴淼心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條腿也被擡了起來。她忽然間努力撐住曲耀陽的上身,詫異的說:“沒……沒避~孕措施……”
“沒關係,不弄到裡面。就算真有了,咱們再給芽芽和思羽添個弟弟妹妹……”
什麼?又生?
裴淼心的心下一陣恍惚,前一刻本來還微有些難過,這一刻卻又被這男人攪亂了思緒,她怎麼可以再次懷孕,更何況是還是他的孩子?
她着急動手去推他,卻叫這男人箍得更緊。
他俯在她耳邊輕喃:“乖,心心,聽話,不要離開我好嗎?我不在乎什麼流言蜚語,我什麼都不想在乎,我只想要你……”
“唔。”她蹙緊眉頭,感覺着那逞兇的利器不斷的在自己的體內開拓疆土,直到徹底的佔有後,她難耐的悶.哼出聲,隨着動作的越發快速而媚眼如絲,兩頰暈紅。
曲耀陽是不溫柔的,數十次激烈的搗動下,可能纔會有幾次溫和的推進。
裴淼心被勾起的上身,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兩人緊密結合的位置,心口亂跳的時候,那不斷被進出的桃花源,早已經是水瀉不斷。
臥房裡雖然只有兩張牀,一張乾淨整潔,一張卻已經凌亂不堪,上面交纏着的兩個人,早已經酣戰淋漓,裴淼心拼命壓抑的婉轉低吟、靈肉交.合後的拍打聲,都掩蓋了牆上時鐘的滴答聲。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曲耀陽的手撫在她的面龐上,那柔嫩的臉頰就好像絲綢一樣光滑,他用力拍打着裴淼心的小臀,同時再度大開大合起來。
裴淼心在極度的歡快當中,突然難過地哭了起來。
一股無法言說的快感,直直的竄向了喉嚨,她忽然間坐起身子,死死的抱住曲耀陽的脖子,小腹一陣緊縮,哭着說:“我愛你,大叔,我愛你!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曲耀陽的眸子陡然間一暗,忽然間悶哼了聲,裴淼心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白.濁從腿.間流了出來,就好像乾涸在河牀上的魚,渾身顫抖抽搐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燈。
突然是一聲輕響,不遠不近地傳來,卻讓情動中的裴淼心有些恍惚地微眯了下眼睛。
臥室的門縫處有人影滑過,也不過是瞬息的事情,就讓她幾乎全身僵硬。
“誰在外面?”她緊緊抓住身下的牀單,卻讓本來俯在她身上的男人也跟着立時彈身而起,衝過去將房門一把拉開。
她慌忙抓緊身下的牀單遮住自己,可是漆黑的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曲耀陽皺眉又探了探外面,才重新折返回來,“心心,剛纔你是不是聽錯了?”
她趕忙依偎進他的懷裡,“不是,大叔,不是,我一直覺得這房間裡面有第二隻眼睛。”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在與他一起的時候有種被窺.視的感覺。
次日清晨,她還是堅持回到自己與孩子的房間後,才早起下樓做早餐。
曲母今天難得起了個大早,悶聲坐在餐桌前等早餐的時候,順便讓陳媽進廚房熱了碗黑乎乎的湯出來放在曲耀陽的位置。
曲耀陽穿戴整齊後下樓,曲母便趕忙招呼兒子,“耀陽,耀陽快過來,趁湯還熱着,趕緊喝吧!”
裴淼心把最後一份早餐放上桌後,才摘下圍裙坐到位置上去。
“這是什麼?”曲耀陽端起面前的小碗一聞,立時就皺着眉宇。
“我讓陳媽凌晨起來給你燉的藥膳,放了十多味補藥,尤其適合你現在的狀況,前段出海遭難,白天在公司又那麼忙碌,要不是媽給你補着,精血還不都讓人給吸乾了麼。”
曲耀陽一梗,裴淼心已經尷尬得無地自容了去。
這餐桌邊幾個傭人站着,本就是曲家從前的老人,也大都知道裴淼心二嫁過的事情,這會聽到曲母說得這樣直白,立時都帶着有些輕視的目光去望裴淼心。
曲耀陽趕忙打圓場道:“媽,您又是道聽途說信了些歪理,我什麼時候讓人給吸乾了?您別胡說。”
“我胡說?你弟弟現在還在牢裡面關着,你也不管他的事情,咱們這麼大個家可全都靠你一個人撐着,我不心疼你誰心疼你?要是你給別的女人弄死了,你讓我找誰去?到時候這話得說得有多難聽?”
裴淼心已經尷尬得再坐不住了,趕忙抱起女兒起身,“我先送芽芽去幼兒園了,你們慢吃。”
曲耀陽站起身想送,卻叫曲母一把抓住手道:“你先喝,這藥湯熬了很久的,是媽媽的一片心意,你趕緊喝了補補,瞧你這黑眼圈,到底都把你累成什麼樣子了,真讓人心疼。”
而另外一邊的裴淼心剛把芽芽送到幼兒園門口,小姑娘便有些不高興地低着頭。
她笑着摸了摸女兒的小臉,“芽芽,怎麼了,不高興麼?”
小傢伙搖了搖頭,忍了半天才道:“他們都說麻麻你是專門吃人的狐狸精……”
裴淼心一怔,她最不願就是這話傳到女兒的耳朵裡去,“誰說的?”
“奶奶,還有家裡的幾位姨姨,他們都說是麻麻害死了臣羽巴巴,現在又想來要耀陽巴巴的命。”
慌忙捂住女兒的耳朵,在小傢伙難過得都快哭出聲時,裴淼心才萬分歉意地道:“芽芽,麻麻很抱歉讓你遇到今天這樣的事情,麻麻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好不好?”
小傢伙揉着眼睛搖頭,作勢低低地哭出了聲。
一輛深黑色的邁巴赫往街邊一甩,一雙溫柔的大手突然撫上小傢伙的臉道:“芽芽,相信巴巴,你麻麻是巴巴這一生最愛的女人,她不是什麼狐狸精,她也從來沒有害死過誰。我會跟她結婚,然後一生一世,致死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