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歌風風火火的跑進了段氏老宅,這次卻遇到了段煉的爸爸,來了那麼多次都從來沒有遇到過他。
“段伯伯,您好,段煉在家吧?”紀歌跟段伯伯打了一個招呼。
“紀歌啊,段煉在家呢,我今天沒什麼事,也在家裡帶孫子。”段伯伯對這個大孫子也是很喜歡,只要公司沒什麼事,他就會回家看孫子,潛意識裡段伯伯還是有點兒重男輕女的。
“哦,我找她有點兒事,那我先進去了。”紀歌沒有功夫跟段伯伯嘮嗑,趕快的去找段煉。
“好,好,你去吧。”段伯伯在後面慈祥的笑了,他年輕的時候不喜歡段煉的母親,不過爲了段煉他也沒有跟段媽媽離婚,現在兩人老了也還可以將就的生活在一起,這也許就是人生。
紀歌飛快的跑了進去,來到了客廳,推開玻璃門,就看到段媽媽和段煉正在給段思月換尿片。
“煉煉,你別動了,你剛出院,身體還沒有恢復,我來吧。”段媽媽不讓段煉插手。
“媽,我閒的難受,你就讓我做點什麼吧。”回到家裡,段媽媽什麼都不要段煉做,段煉閒的都要發黴了。
“段煉,段煉,我找你有事,來來,我們去你的臥室談。”紀歌一進去就拉着段煉朝着臥室走去。
“什麼事?有什麼事?”段煉被紀歌拉着,一邊走還一邊問。
“進去說,進去說。”紀歌不能讓段媽媽和段伯伯知道這件事情。
紀歌把段煉推進了臥室,還把臥室給反鎖了。
“紀歌,你怎麼了,神神秘秘的,出什麼事情了?”段煉還是一臉的茫然。
“段煉,你爲什麼要籤離婚協議?”紀歌把段煉壓在了牀上坐着。
“離婚協議?我沒有簽過,誰說我籤離婚協議了?”段煉很是奇怪,她的確是沒有籤什麼離婚協議。
“你沒有籤?可是思修說,月家已經拿到了你籤的離婚協議,還有放棄財產繼承權的承諾書,你沒簽是怎麼回事?”紀歌也懵了。
“那天你去給我拿藥的時候,月之恆的媽華玉鳳和尹月來找我,是讓我籤離婚協議來着,不過我沒有籤,我只簽了放棄繼承權的承諾書。”段煉回憶那天的情景。
“她們來找你?那你怎麼沒跟我提起?”
“我想着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沒跟你說。”段煉聽到紀歌的話就更加的惆悵了。
“煉煉,你是不是被她們給算計了,華玉鳳那個老狐狸,怎麼如此的狡猾,你籤的那份一定有貓膩,現在我們根本就不能靠近月之恆,也不能給他說什麼,那現在你和月之恆就只能離婚了。”紀歌急的直搓手。
“離婚只能說明我們沒有緣分,離就離吧,這個社會又不是誰離了誰活不了。”段煉倒在了牀上,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煉煉,你不愛月之恆了嗎?你知道嗎?月之恆從戰場上受傷後失憶了,他不是不愛你了,而是誰也記不得了,那個女人正好救了他,所以他就只認識她。
是月將軍把他送回來的,你婆婆華玉鳳這麼急着出手,是因爲月將軍還有兩個月就要回來了,月將軍是講理的人,所以她要讓你和月之恆儘快的離婚,然後迎娶何舒影,等月將軍回來,一切都成了定局,月將軍也就無能爲力了。”
紀歌說着纔想起段煉以爲月之恆變心了,而不知道月之恆是失憶了。
“什麼,你說月之恆是失憶了?他不記得我了纔會對我這樣?”聽到月之恆是因爲失憶了纔對她冷淡,段煉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是的,月之恆失憶了,而且他現在被何舒影和華玉鳳給保護了起來,其他的人都無法接近月之恆,也不能告訴月之恆實情。”紀歌點了點頭。
“靠,這兩個死女人,原來他們是有陰謀的,想要奪走我的老公,我還以爲是月之恆變心了,故意不認我們母子的。
如果是月之恆自己變心了,我就認了,這是他們在搞陰謀,我可不能容忍了,那可是我的男人,華玉鳳,還真的是處心積慮的,我段煉也不是那麼軟弱的人,紀歌,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就算是他們用我籤的字僞造了離婚協議,我還是會把我的老公給追回來的。”
段煉聽到是自己冤枉了月之恆,並不是月之恆變了心了,精神一下子就好了很多,鬥志也有了。
“嗯,這纔是我認識的段煉,而且我懷疑月之恆應該很快的就會想起你的,我們不能輸給華玉鳳,雖然她是你的婆婆,可是她哪裡像一個婆婆的樣子,都說寧拆三座廟,也不能毀一樁婚,她還媳婦孫子都不要了。”紀歌也在給段煉打抱不平。
“我管她是誰,敢動我男人,我就會讓她好看的,走紀歌,我去吃點飯,然後我們計劃一下,我一定要把我的老公給搶回來。”聽到紀歌帶來已經離婚的消息,段煉不但沒有頹廢還精神百倍,因爲她知道月之恆只是失憶了。
“之恆,這家法國的餐廳味道特別的好,特別是焗蝸牛和鵝肝醬,是他們的招牌菜。”一身白色禮服的何舒影挽着穿着灰色西服的月之恆,依偎在月之恆的身邊,臉上可是小女人的嬌羞,她最討厭白色,可是偏偏月之恆喜歡,她也就只能把自己的衣服大部分都買成了白色的。
“你喜歡就好,舒影,小心點兒。”月之恆扶着何舒影,聽說何舒影懷孕了,他卻沒有做父親的喜悅。
“嗯,之恆你對我真好。”何舒影覺得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身邊的這位男人,長的是出奇的英俊,身材也是好的沒話說,還有那顯赫的家世,這樣的男人馬上就要成爲自己的丈夫了。
兩人進了餐廳,來到了定好的位置坐下,服務員很貼心的送上了一杯檸檬水。
“請問二位先生、女士,你們是現在點餐嗎?”服務員徵求着何舒影的意見。
“當然現在點,我們不等人。
“來兩份鵝肝,焗蝸牛,五分熟的菲力牛排,再來兩份羅宋湯。”何舒影點好了菜,把菜譜還給了服務員。
“好的,請您稍等。”服務員拿着菜譜下去了。
何舒影喝了幾口檸檬水,覺得有點兒尿急。
“之恆,你等我一下,我去一趟洗手間。”
“嗯,你去吧,小心點,你穿的高跟鞋,不要滑倒了。”月之恆看着懷孕了還穿着十公分高跟鞋的何舒影,皺了皺眉頭。
“好的,我會注意的。”何舒影回眸對着月之恆嫣然一笑,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的走了。
“先生,你老婆真漂亮。”何舒影走了之後,月之恆的面前一下子就出現了一個人。
“是你?”月之恆看着面前的段煉,這個女人如果不是故意的跟蹤他,怎麼可能這麼巧,哪裡都可以遇到。
“先生你認識我?”段煉指了指自己。
“不認識,不過我們見過好幾次了,你說,你有什麼目的?”月之恆很討厭被人跟蹤,尤其還是一個女人。
“我的目的就是想問問月先生,那個女人是你老婆嗎?”段煉還是很執着的問着那個話題。
“不是,不過很快就是了,這和你有關係嗎?”月之恆盯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很精緻的五官,巴掌大的小臉笑吟吟的。他本來不想理她,可是嘴巴卻很誠實的說了出來。
“有,當然有關係了。月先生,你不知道你已經失憶了嗎?你失憶前的生活你還記得嗎?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在失憶前是有老婆和孩子的,你的老婆以爲你犧牲了,還給你生了一個遺腹子。
你要是不信,可以找人查一查,憑藉你的本事,應該很快就會查到消息的,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了,你的女朋友要回來了,拜拜。”段煉估摸着時間要到了,起身就離開了。
聽到了段煉的話,月之恆卻頭疼了,失憶前的事情他的確記不得了,而且現在還越來越嚴重了,醫生說只是被炮火轟了成了腦震盪,導致失憶,如果調養的好,很快就應該恢復記憶,可現在都已經一年多了,也沒有恢復。
不過那個素不相識的女人說的話是真的嗎?他真的有老婆和孩子了?可是母親也沒有告訴他,他要懷疑救自己的何舒影和母親華玉鳳嗎?
“之恆,我回來了,菜怎麼還沒有上?”何舒影回來的時候,看着桌子上一個菜都沒有上。
“先生,小姐,你們的菜來了。”一個小個子的服務員,帶着白色的帽子,穿着白色的工作服,戴着口罩,端着月之恆和何舒影點的菜來了。
小個子服務員把菜一樣一樣的擺在了餐桌上,還細心的給月之恆和何舒影兩位倒上了葡萄酒。
“請慢用。”小個子服務員收起托盤,鞠了個躬,準備下去了。
“慢着!你等一下。”何舒影看着那小個子的服務員要走,卻立刻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