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祁浩然得知餘向晚正在趕過來的路上,激動不已,他試着和華彤羽一起拖延時間,只是,凌穆哲並沒有那麼簡單地放過他們。
凌穆哲讓人給他們送來了一杯水,一杯下了藥的水。
餘向晚隨着凌穆哲進來的時候,正是兩個人藥性發作的時候。
還有一絲清醒的祁浩然聽到聲音,朝着門口一看,當看到餘向晚站在門口的時候,他猛地推開抱着他的華彤羽。
毫無防備的華彤羽就這麼突然被祁浩然推倒在地,吃痛的她眼淚流了下來,傷心地看着祁浩然,“學長,學長,你……”
祁浩然不等華彤羽說完,就大聲地打斷了她的話語,“學妹,冷靜!晚兒來了!”
“晚……晚兒。”華彤羽聽到祁浩然的話語,猛地將目光投在門口,當看到餘向晚和凌穆哲站在門口,她慌亂地合攏身上凌亂的衣服。
親眼看到華彤羽和祁浩然抱在一起,餘向晚只覺得心頭一陣抽搐的疼痛,自己的未婚夫竟然和閨蜜做出這樣的事情!
祁浩然看着站在餘向晚身邊一臉嘲諷的凌穆哲,明白了這個傢伙的算計,看向凌穆哲的眼神中,難掩恨意和怒氣,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強壓下體內的藥性,對着餘向晚解釋道:“晚兒,你聽我解釋,是凌穆哲他把我們關在這裡,還給我們下了藥!”
下藥?
餘向晚有些不敢相信的打量起華彤羽和祁浩然,果然,兩人的臉色都紅的極爲不自然,很是難受的樣子。
他們的表現正是證實了祁浩然所說的,他們被凌穆哲下藥了!
餘向晚滿臉怒氣地瞪着一臉得意的凌穆哲,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到底給他們下了什麼藥?”
聽到餘向晚的質問,凌穆哲臉上得意的笑容一掃而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不悅地看着爲祁浩然和華彤羽出頭的她,“到現在你還不明白你的身份,你用這個口氣和我說話,是不是最近我太寵你了!”
寵她?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這個詞,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起來,這男人說得真好聽,他不過是把她當做寵物一樣,關在一個華麗的牢籠裡面。
餘向晚越想越是氣憤,也顧不得對凌穆哲的畏懼,衝着他發火道:“我什麼身份,如今你下藥的人,一個是我的未婚夫,一個是我的好朋友,他們都是我最親密的人,你將我綁架還不夠,還要傷害我身邊的人,凌穆哲,你真是一個混蛋!”
聽到餘向晚的質問,凌穆哲眼中閃過幾分狠戾,讓站在凌穆哲身後的顧桓有些膽戰心驚,生怕自家boss一個衝動,將面前這女人給掐死。
就在這時,凌穆哲冷笑道:“未婚夫?餘向晚,你是不是忘記我和你說的話了?你和這個男人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說過,只要從你的嘴裡再提這個傢伙,別怪我不客氣!是,我是給他們下藥了,你心疼他們?”
凌穆哲突然伸手,一把環住餘向晚的細腰,猛地將她攬入懷裡,“我要毀掉他們,讓他們身敗名裂,到時候,讓他們如過街的老鼠!”
餘向晚
被凌穆哲這句話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這個男人,他是魔鬼!
“凌穆哲,你到底有沒有一點人性!”她猛地推開凌穆哲,想要逃離這個變態的男人。
“過來!”毫無防備之下的凌穆哲被推開,他不悅地眯起眼睛,看着遠離他的餘向晚。
餘向晚警惕地看着凌穆哲,後退幾步,拼命的搖頭道,“不!求你放過他們,我,我可以和你走。”
凌穆哲冷着臉,他最恨的就是從這個女人嘴裡提及別人,特別是這個男人,這個女人她心裡只能有他的存在!
“餘向晚,你想要和談判?你有這個資格嗎?記住,你是我的人,不管生死,絕對不能違揹我!”凌穆哲一步一步地朝着餘向晚走去,猶如帝王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地上的祁浩然猛地起身,他朝着餘向晚撲去,伸手將她保護在他的身後。
凌穆哲眼底一寒,看着祁浩然,目光如同眼刀子。
“凌穆哲,你對晚兒囚禁,對我進行毆打,你還對我和學妹下藥,你現在的行爲是在犯罪,就算你有錢又如何?你已經觸犯了法律,就算是有人包庇你,我就不信,整個夏國會包庇你這個罪犯!”
祁浩然說完這句話,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此時的他雖然意識還清醒,但是藥性正慢慢地侵蝕着他的身體。
一道勁風襲來,祁浩然感覺到一股力道擊中腹部,讓他雙腳無力地跪在地上,悶哼聲被他死死地咬緊在喉嚨裡,不敢發出聲音示弱,但是五官扭曲,同時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水,可見此時的他有多痛苦。
“浩然哥!”餘向晚眼睜睜的看着祁浩然被凌穆哲打中腹部,那痛苦的模樣,她的眼圈不由得紅了起來,慌忙上前抱住祁浩然。
“夠了!凌穆哲,你別太過分了!你憑什麼打人,憑什麼!我們和你無冤無仇,我們的婚禮被你破壞,我莫名地被你抓走,如今,你又想毀掉我的朋友,凌穆哲,就憑你是淩氏集團總裁的身份,你就能無法無天了!”餘向晚擡起頭,眼睛猩紅地怒瞪凌穆哲,此時的她就如同一隻憤怒的小貓,聲音尖銳地質問着凌穆哲。
他聽到凌穆哲的這番話語,垂在兩側的修長手指驀然收攏,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一根根骨頭凸起,泛白。
突然,他笑了,只是笑不入眼,十指鬆開,上前,一言不發的再次將餘向晚拉扯到他這邊,準備將餘向晚帶離這裡。
“晚兒!凌穆哲,你放開晚兒!”祁浩然就這麼盯着凌穆哲將餘向晚拉扯離開,這一幕,與婚禮上餘向晚被強行帶走的那刻重合,心驟然疼痛的難以呼吸。
祁浩然臉上難掩着驚慌,那天他救不了餘向晚,難道今天他也要眼睜睜地看着她被帶走嗎?
不,絕對不行!
祁浩然顧不上身體的疼痛,衝了上去,他絕對不能讓餘向晚被帶走。
只是祁浩然還沒有抓住餘向晚,顧桓阻擋在他的面前,顧桓的身後跟着數個保安,他們並排成人牆,阻隔祁浩然接近凌穆哲和餘向晚。
“你讓開!讓開!
”祁浩然猙獰着臉,朝着擋在他面前的顧桓吼道。
顧桓冷漠地看着面前有些失控的祁浩然,淡淡的聲音說道:“祁先生,我覺得現在的你需要冷靜,激怒了總裁,對你,對餘小姐都沒有好處。”
顧桓的話語讓祁浩然咬牙切齒,憤怒地對着顧桓說道:“你這是助紂爲虐!”
他文縐縐的話讓顧桓嘴角一抽,不虧是教授的身份,他鄙視地看着祁浩然,說道:“祁先生,我只知道,我是誰的屬下,你還是老實地待在這裡吧,對了,你並不孤單,你還有華小姐在這裡陪伴着你!”
他說着,帶有深意的目光投在華彤羽的身上。
一直趴在地上保持沉默的華彤羽看到顧桓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她暗暗地咬着貝齒,眼圈微紅地看着憤怒當中的祁浩然。
這個男人在餘向晚出現之後,他的目光一直都投在餘向晚的身上,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此時的她沒有一點傷心是不可能的。
華彤羽發白的指尖緊緊地抓着地毯,她嘴裡發出難受的呻吟聲。
顧桓聽到華彤羽的聲音,他挑了挑眉頭,對着面前的祁浩然說道:“祁先生,你和華小姐好好地在這裡待着吧。”他說完,轉身離開了這裡。
“你……”還沒有等祁浩然說完這句話,他就被一個保安用力一推,失去重心倒在地上,而會議室的門再次合上,將他和華彤羽關在了這裡。
餘向晚正被凌穆哲拖拉着離開這裡,她用力地想要甩開凌穆哲的手,卻怎麼都無法擺脫他,氣憤之下,她的聲音變得極其的尖銳,“凌穆哲,你放開我,放開我!”
餘向晚的掙扎讓凌穆哲極其的不耐煩,他壓抑着怒氣,對着她說道:“給我閉嘴!”
“你放開我!我會和你走,但是你必須放了他們兩個人,他們是無辜的!”
凌穆哲將餘向晚甩進了電梯裡面,冰冷地看着還和他談條件的餘向晚,“餘向晚,再說一句話,信不信我直接掐死你!凌穆哲這個男人有什麼好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你違揹我的話,我說過,再讓我聽到你爲他說話,我就讓他們生不如死,從現在開始,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你提他,我立刻讓他們剁了祁浩然的手指,提一次,剁一隻手指,你試試看,我現在和你說的話是不是開玩笑!”
“你……”餘向晚聽到凌穆哲警告她的話語,一臉怒氣地瞪着他,可是卻不敢再說凌穆哲和華彤羽的事情,她真的害怕,如果她真的再說一句話,凌穆哲真的如他所說的,去剁了祁浩然的手指。
餘向晚想着此時祁浩然和華彤羽的遭遇,她失措慌亂了,她好不容易見到他們,他們卻因爲她面臨困境,她該怎麼做,怎麼做才能救他們呢?
餘向晚急的淚水流了下來。
她的淚水讓凌穆哲更加煩躁,他的眼眸深處殺氣再翻涌、聚集、沸騰,他咬牙,用力地捏着餘向晚精緻的下巴,對着她說道:“餘向晚,你現在是爲了祁浩然哭?我不讓你說話,你就用哭來抗議我?好,很好!看來今晚我不剁了祁浩然這個傢伙,你是不聽話了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