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嘛?!”杜如慧想逃,卻被安逸伯牢牢地禁錮住。
“說這些話,傷害你,傷害我,你心裡不痛嗎?!”
“我不痛,我喜歡着——”
話還沒說完,就被安逸伯強勢地吻住,他的舌頭在她的脣上用力蹂lin着,那滾燙的熱度,彷彿火山爆發時的岩漿溫度,要將她徹底焚燒掉。
她感到自己要窒息了!
杜如慧從不知道,安逸伯冰涼的脣竟有如此灼燙的瑞度,具有沉睡多時的火山爆發時的深層岩漿的熱度,片刻間將她焚燒得屍骨無存。
他的吻霸道而炙/熱,技巧高超地ken咬着她紅腫得滴血的脣瓣,狂風暴雨的席捲後,突然他的舌頭強勢地攻進她溼/潤柔軟的嘴裡,猛烈地勾纏、吮xi,似乎宣告要將她生吞活剝地吃掉!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不明白他爲什麼會如此失控,心慌意亂之間,身體卻在他的肆意挑dou下,慢慢起了變化……
可是,她還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可以婆婆媽媽了!
“你也想玩我的身體是不是?正好,我也想玩你呢,你看我們去哪裡玩?要不就在這電梯裡,當着這攝像頭的面,咱們再做一次,反正全***城都看到了咱們的身體,也不差這一次了是不是?要不我們重溫舊夢,怎樣?”
“杜如慧!”安逸伯被她刻意羞辱彼此的話刺痛了。
他的大手野蠻地抓住杜如慧luo露的肩膀,墨眸陰沉地看着她倔強的小臉。這一刻,他突然發現,其實,杜如慧和杜子鳶還真是姐妹,都這麼倔。
而他,更是深深地懊悔着,錯一次,真的是傷害太深了。
安逸伯神色痛苦的看着杜如慧,“你知道,你這樣說,我不會碰你,你寧願用最無情的話傷害你自己,也不肯跟我在一起了是不是?”
“對!”杜如慧堅定地回答。
縱然愛着,縱然跟安逸伯在一起這曾是一輩子的夢想,但到今天也只能嘆息,世事無常,風雲變幻,早已無法在一起。
更何況他不愛自己,就算他愛自己,她也早已沒了資格!
那段mi爛的過去,讓她無法跟任何男人在一起了!
這一點,她始終很清醒。
“好!我不再糾纏你!我欠了你,這一生,我不再結婚,如果我結婚,新娘就是你!”
安逸伯鬆開她,無比認真的看着她,“這是我的承諾,也與你無關!我等你,隨時等着你!”
杜如慧錯愕了!
爲什麼男人表現責任的時候,總是那麼無情,又那麼的癡情?
她發現,她真的不懂男人。“隨便你,我不會和你在一起!”
電梯發出叮咚一聲,到了一樓,安逸伯不再糾纏杜如慧,還是那句話。“我等你,一輩子都會等你!”
“你神經啊?”杜如慧無力的喊了聲。
安逸伯已經轉身離去,看着他離去的高大身影,杜如慧感到心裡煩亂極了。
杜子鳶在h市幫秦傲陽的姨婆收拾花草,姨婆的院子有一間花房,姨婆靠賣名貴的蘭花爲生,蝴蝶蘭很嬌貴,喜歡高溫,杜子鳶在花房帶了一會兒就覺得透不過氣來了,姨婆卻在裡面澆花,侍弄那些花草。
“出去吧,你現在有身孕,不能呆在這裡,這裡太悶,你去外面院子裡侍弄那些別的。“姨婆說道。
“嗯!也好!姨婆你等下也出來,這裡溫度太高了!”
“我習慣了!”
離開**城,杜子鳶覺得很安靜,心裡得到了安寧。總要去適應孤單的日子,就像是一開始,也一樣孤單一樣,現在又開始了一個人的日子,呃!不!還有寶寶!她再也不是一個人了,她有了屬於自己的寶貝兒。
已經報名了,再等幾天就考試。
接下來的日子,杜子鳶侍弄着花草,準備考試。跟姨婆學了很多侍弄花草的經驗,兩人一起吃飯,一起生活,感覺像是一對忘年交。杜子鳶想,其實一個人生活也是挺好的,也許姨婆也有一段相當難以忘懷的過去吧,所以纔會一輩子沒結婚。
“杜子鳶,真是可惜了,這孩子居然不是我們家小陽的!”姨婆端着一盆蘭花出來,嘆了口氣。
杜子鳶笑笑,很安靜的道:“我和秦大哥是好朋友!”
“但小陽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好孩子,可惜你沒看上他,那個賀擎天有什麼好的呢?”
“啊?”杜子鳶驚訝。“姨婆,你、你怎麼知道賀擎天?”
“新聞報紙都有看啊,現在報紙上登了尋人啓事,貼着你的照片,正找你呢,懸賞五十萬,找你!”姨婆認真地說道。
“啊?”杜子鳶驚愕。
“啊什麼?賀擎天是下了血本要找你了!我正打算把你住在我這裡的事情告訴他呢,讓他給我五十萬,五十萬啊,得賣多少花啊?”姨婆笑咪咪的感嘆。
“姨婆!”
“哈哈哈,逗你的,瞧把你嚇得!姨婆可不是那樣的人!不過男人真是賤骨頭,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不過好歹也是珍惜了,女人嘛,要幸福的話就得饒人處且饒人!”
杜子鳶完全沒想到賀擎天會登尋人啓事找自己,他真的瘋了!
又一天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
而秦傲陽顯然是不肯告訴自己,但是賀擎天覺得他一定是知道杜子鳶去處的,所以他派人密切關注秦傲陽的行蹤。
李惠利安靜了,一個人躺在醫院裡,有特護陪着,安逸伯經常去看她,她的話很少很少,幾乎一天不說話。
賀擎天因爲忙着找杜子鳶,也沒去看她。
白素心更是急壞了,又不敢告訴杜安年杜子鳶不見了。
這孩子一直聽話,怎麼突然就離家出走了,她真是擔心死了,幸好賀擎天保證會找回她來。
週五,杜子鳶離開**城四天了,因爲擔心杜子鳶缺營養,秦傲陽一大早離開公司驅車去h市看望杜子鳶。臨走時,跟賀擎天請假。“我今日有事,去一趟外地!”
“做什麼?”
“私事!”秦傲陽只跟他說了兩個字,就走了。
離開賀擎天辦公室的時候,秦傲陽嘆了口氣,他終究沒有那麼狠心,終究是太喜歡杜子鳶,不忍心她一個人帶着孩子在外面受苦,所以他雖然沒有親自告訴賀擎天杜子鳶的下落,但是今日之行,也算是吧!
賀擎天如果聰明就跟着來!
如果他不夠聰明,那他就不配擁有杜子鳶!
賀擎天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凝眉,立刻起身,換了早先準備好的一輛新的,緊跟而去。
秦傲陽的車子開到了去h市的高速,賀擎天愣了下,也緊隨其後,卻不敢跟的太緊,怕秦傲陽發現。
三個半小時後。
秦傲陽買了一大堆營養品,把車子開到了姨婆小院前。
秦傲陽的到來,讓杜子鳶又是驚訝。“你怎麼又來了?”
“來看看你們,擔心你吃不好,送點伙食!”秦傲陽挑眉一笑。“別誤會,我可不是擔心你,我擔心寶寶!”
“秦大哥,謝謝!”杜子鳶感動,別過臉去,眼圈是紅的,這個人什麼都好,可惜她的心已經裝不下任何一個人。
“子鳶——”正當秦傲陽想要說話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聽到賀擎天的聲音,杜子鳶渾身一怔,錯愕着,他怎麼來了?
她看了眼秦傲陽,秦傲陽無比委屈,佯裝無辜,“我沒告訴他你在這裡,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來的!”
杜子鳶很快恢復到冷若冰霜的表情,側過頭,看到秦傲陽眸中閃過一道複雜光芒,淡淡道:“不用理他!我們進去吧!”
她冷淡而漠視的態度,擺明把他當成陌生人,這讓賀擎天更加的痛苦。“子鳶……”
他的面容上滿是傷痛,欲言又止,一口悶氣鬱結在心頭,欲吐不出,硬生生忍了下來,他心裡清楚,自已再不做點什麼,就真的沒辦法挽回她的心了。
他深吸一口氣,冷洌的目光,投到秦傲陽的身上,“你把杜子鳶藏在了這裡?”
秦傲陽濃眉微蹙,嘆息一聲,這賀擎天真是笨蛋,他基本上等同於告訴他杜子鳶在這裡了,他不感激,還質問他,他的霸道與佔/有欲,他總算是見識得徹底。
“是啊!我藏得,怎麼了?”秦傲陽沉默片片刻,緩聲開口,言詞中,透着幾分冷然:“又想打架啊?你來這裡是打架啊?”
賀擎天面容一滯,他不是來吵架的。他是來請求杜子鳶原諒的。
杜子鳶已經進了客廳。
賀擎天也跟着進。
秦傲陽伸手擋住他。“擎,你要換換方式了,求原諒不是你這麼強勢的!”
賀擎天面容陰冷下來,冷冷道:“我的事,不用你來置喙,回去再跟你算賬!”
這時,杜子鳶又走了出來,拉住秦傲陽的的手,小聲的說道:“秦大哥,不要和不值得的人說那麼多廢話,我們快進屋吧!你那麼遠趕來,累了吧?我有給姨婆準備的冷飲,你先喝點!”
看着他們相握的手,如同針扎般刺眼,賀擎天隱忍着嫉妒,壓低聲音道:“子鳶,我錯了,我們回去吧!”
秦傲陽沒有進屋,姨婆好像也不在家。他看了眼杜子鳶開口道:“姨婆是不是賣花去了?我出去看看她回來沒有!等下回來吃冷飲!”
杜子鳶知道他是在躲開,讓自己和賀擎天好好談談,他她欠他的情,欠他的恩,如何能還得清?
杜子鳶無奈,又進了房子。
秦傲陽瞅了一眼賀擎天,“進去吧,該說的好好說!”
賀擎天深深的瞅了一眼秦傲陽,進了房間。
屋子裡,杜子鳶冷漠的看着他,兩人平視而對,無形中的冷氣在房室裡瀰漫。
杜子鳶坐到沙發上,不看賀擎天,她才逃出來幾天,他居然就跟來了,她真沒想到走到哪裡都能被他找到。
“子鳶^我知道我錯了,對不起你!”
屋子外,秦傲陽的心忍不住抽痛了一下,長長的眸羽垂眸,掩住落寞,直立的背影,顯得有些僵硬,邁開步子,走到院子外,點燃一根菸,徐徐抽了起來。
杜子鳶轉過頭來,衝他冷笑,言詞刻薄,“賀擎天,你是不是搞錯了?你怎麼可能錯呢?”
賀擎天渾身一怔,眸中流露出一絲難堪,“我錯了,現在後悔莫及,子鳶,我知道這是我的孩子,我的!”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小fu上,這裡有他的孩子,他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可是她卻孕育了他的孩子,生命是如此的神奇而不可思議。
他和她的愛情結晶。
“抱歉,不是不是!”杜子鳶否認,眸色複雜,他說是就是,他說不是就不是。
“這可不是你的孩子,怎麼可能是你的孩子呢?”
“我錯了!”賀擎天在她面前蹲下來。
杜子鳶冷淡的看着他,“你錯了就道歉,不錯就傷人是嗎?你憑什麼隨便怎樣就怎樣?你想怎樣我們都得陪着嗎?”
賀擎天眸中浮現一抹深刻的痛楚,“是我太武斷了,是我冤枉了你,是我不好!”
他伸手抓住她的小手,緊握住。
杜子鳶下意識地反抗,卻敵不過他的力量,只好瞪他,“放開我,你放開我!”
賀擎天臉上露出哀求的表情,眸中抹過一道悲痛,大拿包裹住她的小手,啞聲道:“你想要什麼,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別折磨你自己和折磨我了好不好?”
杜子鳶奮力想甩開他的束傅,但是,他的手臂,卻像鋼鐵一般堅固,“放開我!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離我遠點!”
賀擎天滿腔深情換來她毫不擾豫的拒絕,他緊緊地擁住她,頭埋首在她腿上,嘶聲低吼道:“不行!唯獨這點,我辦不到!你知道我無法放手!”
杜子鳶感到心口一顫,皺眉。
每次都這樣,道歉的時候耍賴,像個孩子一樣,不由得心裡一軟。
可是想到他那些傷人的話,她又冷了心,“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請自重!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如果你真的覺得抱歉,真的覺得對不起我,那麼麻煩你,請你離我遠一點,讓我安寧片刻,就足夠了!”
杜子鳶看着他凌亂的髮絲,心裡又是一嘆,什麼時候注重自己儀表的他,也弄的自己這樣狼狽了呢?
賀擎天渾身一僵,輕輕抱住杜子鳶的腿,悶聲道:“我離開了你和寶寶怎麼辦?你忍心讓寶寶沒有爸爸嗎?”
杜子鳶一呆,有點僵住,眸中抹過一道恍惚之色,但是,很快她又道:“寶寶的爸爸有,但不是你!”
“子鳶,我知道孩子是我的,是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不,你生氣你打我一下好了,出出氣,就是別不理我,別趕我走!我來保護你和寶寶!”賀擎天說着,想着自己有了寶寶,心頭很快被要做爸爸的狂喜的情緒給佔據,嗓音變得略微沙啞,“好不好?”
杜子鳶覺得有些彆扭,冷淡道:“你先放開我!”
賀擎天略有些遲疑,隨即,鬆開了她,緩緩擡起眸子,連日來沒有得到休息的眸子裡,滿是血絲,好不疲憊。
她晶瑩清澈的眸子,平靜的望着賀擎天,淡淡的道:“我真的沒辦法容忍你曾經那麼質疑我,所以,我和你,註定了有緣無分!對不起,請你回去吧!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子鳶——”賀擎天眸子變得陰晦深暗,心中更是患得患失,讓他變得不像自己,“別這麼殘忍!”
“殘忍的是你!”杜子鳶冷然的搖頭。
賀擎天臉色十分不好看,眸光沉痛,“是我錯了!”
杜子鳶沉默不語,別過臉去。
賀擎天揉了揉太陽穴,目光望着杜子鳶,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才能獲取她的原諒,這樣冷漠清冷的姿態,讓他真是很無力,一雙深邃的黑眸帶着挫敗,凝望着神情淡漠的杜子鳶。
“子鳶,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低沉的聲音裡有着挫敗,賀擎天頎長偉傲的身影站起來,卻顯得有些的頹廢,坐在她身側,暗黑的眸子落寞的看着身側的杜子鳶,他究竟該怎麼辦,她才願意理他。
“如果沒有其他事,請你走吧。“淡漠而疏遠的聲音,杜子鳶靜靜的迎視着賀擎天打量的目光,如同陌生人一般,並沒有因爲他此刻的話而有任何的心軟,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噌得一下追上去,倏地抓住杜子鳶的手,制止她出門的動作,賀擎天頹廢的嘆息着,總是自信冷靜的他第一次如此的挫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讓她願意重展笑顏。
“子鳶,你不肯理我,我知道你生氣,但是爲了我們的寶寶,看在寶寶的份上,你原諒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寶寶是我的,和你無關!”杜子鳶的態度是冷的,眼神同樣是冰冷的,抽了抽手,可惜賀擎天握的緊,卻沒有辦法掙脫開,杜子鳶漠然的轉過身,無視着此刻賀擎天那哀求的姿態,無情的開口:“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