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杜如慧安逸伯)結局3
杜如慧有些手足無措了,她拿過了衣服,轉過身一件件地穿着,心裡都是對安逸伯的失望,甚至痛恨,他既然決定離婚了,爲何還要這樣索要她,他想在最後的時刻,讓她記住什麼?
“你來新加坡是爲了離婚?”如慧悲傷詢問。
“你不是也爲了這個目的嗎?”安逸伯冷聲諷刺,她竟然來新加坡私會男人,這個婚姻在她的眼裡一文不值。
“既然大家都是這樣想的,我同意……離婚……”
如慧說出了這句話,心裡酸楚難當,她赤着腳丫下了牀,身體仍舊感到一絲絲疼痛,不僅僅來自routi的,還有心靈上的,從現在開始,她維持不到幾天的婚姻就這樣完蛋了。
她懊悔自己留下那樣的字條嗎?還是懊悔自己獨自來了新加坡?如慧輕輕地搖着頭,她不感到後悔,既然沒有愛情,維持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律師很快就到。”
安逸伯故作冷漠地站了起來,他抽出了一支菸,轉身向房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點着香菸,看到如慧失望的神情,他竟然那麼不捨。
就在安逸伯走出去沒有多久,一個提着黑色手提包的男人輕輕地敲了幾下門,如慧應了之後,他走了進來。
“副會長讓我將這份文件帶給你,如果方便,請您簽字。”
這是什麼文件已經不需要詢問了,如慧知道這是離婚協議書,只要她簽字了,她和安逸伯將不再是夫妻。
房間的門外,安逸伯叼着香菸,猛吸着,經過的服務員想制止這個韓國男人,可看到他陰鬱的目光,都不敢出聲了。
安逸伯濃密的髮絲有些凌亂,眼眸中佈滿了紅色的血絲,律師進去了,很快的,文件就會拿出來……
心緒突然十分不安,安逸伯熄滅了菸蒂,大步向房間裡走去,他後悔了,這樣結束這個關係,是不是有些太過沖動了,可就在他進ru房間的時候,律師走了出來,將那份離婚協議書遞給了他。
“簽字了,副會長。”
簽字了?
安逸伯接過了文件,目光愣愣地看着那份文件,現在離婚已成事實,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改變了。
房間裡,杜如慧面色蒼白地走了過來,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安逸伯,用力地拉住了房門,這個男人好冷血,就這樣無情地離開了她。
“請你出去!”
如慧用力一推,將安逸伯推出了自己的房間。
杜如慧躲避在房間裡,思索着自己對安逸伯毫無雜質的愛情,十幾年來她一直付出,沒有回報,當夢想成真之後,卻又是一場夢魘,愛情和婚姻到底是什麼?讓她進ru了一個迷茫的境地。
一直呆坐在沙發裡,直到天色陰暗下來,她才走到窗口,外面正飄落着淅瀝的雨滴,來往的行人行色匆匆。
“每個人都是過客而已……”
杜如慧嘆息了一聲,安逸伯也是一位過客,只不過這個過客讓她感到心痛而已,他現在拿到了離婚協議書已經走了吧,現在和嫵柔蓮小姐可以名正言順了。
這一夜是不眠的,如慧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醫學研討會的時間,她早早換好了ru白色的職業套裝,拿着皮包,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剛推開房門,她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崔明建。
“我聽說安逸伯昨天連夜走了?”崔明建覺得奇怪,安逸伯不是來帶回自己的妻子的嗎?爲何和他大打出手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回韓國了……”如慧尷尬地笑了一下。
“我以爲他是來帶你回去的。”
“你誤會了,他不是來到我回去的,從現在開始,我自由了……”
自由了三個字說出來之後,如慧的鼻子痛楚了一下,她馬上避開了目光,握緊了自己的皮包,壓制着自己傷感的情緒。
“我……實在聽不明白?他走了嗎?”崔明建不敢確信,目光瞥過如慧的肩頭,向房間裡看着,好像安逸伯真的不在,難道他真的走了。
“他來新加坡是爲了和我離婚的。”如慧的語氣十分冷漠,也很難過。
“離婚……”崔明建驚呼了出來?良久瞪視着杜如慧,安逸伯昨夜還吃醋打了他,這麼快就和如慧離婚了,好像不和邏輯啊。
“他不愛我,這麼也許更好。”
“真的離婚了?”崔明建仍舊處於迷糊之中,不能從她的話語中反應過來,離婚了,安逸伯來到新加坡竟然是爲了和如慧離婚,那個男人是不是瘋了,他到底有沒有長腦子。
“那是事實。”
“哦,有點突然,你的臉色很差,不如我帶你出去散散心,新加坡還有很多地方我們沒有去呢。”,崔明建突然笑了起來,既然杜如慧離婚了,不再是安副會長夫人,那麼說,他是不是有機會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了,至少現在他近水樓臺先得月。
崔明建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今天有醫學研討會,我還有自己的專題要講,暫時失陪了。”
此時的如慧對任何男人都不感興趣,她唯一能拋棄煩惱的,就是自己的事業。
“那就研討會之後,我有很多時間。”
崔明建急切地聲明着,他可以一直陪着她,直到她的心情好起來,可杜如慧似乎對他的提議不感興趣,漠然地從他的身邊走過。
“等等我,如慧……”
崔明建隨後追了上去,他顯得有些緊張了,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這個受傷的女人,但他決定,會一直留在如慧的身邊,讓這個女人看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如慧挺直了脊揹走向了研討會,她的出現讓研討增色不少,至少在所有醫學泰斗裡,她是最年輕最漂亮,也是最搶眼的一個,這個韓國美女讓很多醫學精英刮目相看。
漂亮女人就像花瓶,可有些漂亮女人卻永遠不能是花瓶,如慧就是這樣的女人,老天給了她一副優雅的身體和外貌,也給了她聰穎的大腦,她喜歡醫學,也專研醫學。
此時的杜如慧毫無牽掛,也無,她目不轉睛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研討會上到底有多少人,都是什麼人,她並不關心,她只想將至的演講好好完成。
坐下來之後,如慧的心感到輕鬆了許多,她拿過了一些資料,凝神地看了起來。
然而研討會的角落裡,一雙深邃的目光凝視着她,分析着她,那雙眼眸之中帶着輕蔑,冷漠,還有難捨的羞怒。
“副會長,機票已經買好了。”
“我知道了。”安逸伯仍舊盯着杜如慧,拿到了離婚協議書之後,他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滯留在新加坡,按理來說,他應該冷酷離開纔是,但是對如慧的擔憂讓他還是留了下來,剛纔看到如慧挺直脊揹走進來的時,她的憔悴讓她看起來更加美麗,甚至楚楚動人。
他不能否認,他已經完全愛上了這個女人,拿到了離婚協議書讓他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這算是最後一眼嗎?看着她走進來,走上演講臺……
就在安逸伯無限憐惜的時候,一個讓他憤怒的男人出現了,崔明建進入了醫學會場,眼睛在研討會的會場裡搜尋着,最後這個傢伙目光定格的位置是杜如慧。
她剛到,崔明建就來了,這讓安逸伯娥眉緊蹙,拳頭握得咯咯直響,可他不能衝上去教訓那個男人,因爲如慧已經不再是他的妻子。
崔明建不會放過任何接近如慧的機會,他打算正式追求這個善良溫柔的女人,他進入會場之後,想坐在如慧的身邊,卻被一個管理人員攔住了。
“先生,前排是醫學專業人士的座位,請您坐後面。”
“哦,好的。”
韓銘不能坐到如慧的身邊去,只能坐在了最後面,他殷切地看着杜如慧,就算一個纖弱的背影,也讓他的心怦怦亂跳,他發誓要得到這個女人,讓他成爲他下一任妻子。
研討會正式開始了,一些有學術研究的人上臺發言,這是一個沉悶的研討會,大學聽到的都是一些醫學的專業術語,可當輪到如慧上場的時候,研討會的氣氛立刻活躍起來,大家都覺得眼前一亮,一個天使般的女人出現在演講臺上。
如慧的英語很棒,她講述着自己的論題,語速溫婉流暢,悅耳動聽,雖然是半個小時的演講,卻引來了全場的掌聲,大家爲她這麼年輕,卻有這麼獨特的研究成果感到震驚。
在雷鳴般的掌聲中,如慧面帶微笑,倍感欣慰,在失去愛情之後,還有一份安慰讓她忘卻煩惱。
杜如慧溼潤的目光看着臺下,突然,她的表情僵持了,目光鎖定在一個落寞的高大的背影上,那個背影好熟悉……
此時,那個男人正向會場的門外走去。
逸哥哥,如慧怎麼能忘記這個背影,她幾乎跟在他的後面十幾年,這個背影深深地印在了腦海裡,他竟然沒有離開,而是參加了她的研討會。
真想跑上去,告訴他,如慧不想離婚,如慧的心不能沒有這個男人,可杜如慧沒有那麼做,因爲這個男人不要她了,他已經和她脫離了夫妻關係。
眼睜睜地看着安逸伯走出了研討會的會場,如慧的心也徹底涼了。
再見了,逸哥哥,希望你和嫵小姐幸福,如慧覺得心一直在下沉着,可她仍舊在祝福着,這個讓她深愛過的男人,她希望他能得到幸福,當她走下臺,已經聽不清那些讚美的話語,淚水模糊了眼睛。
安逸伯離開了研討會的會場,腦海裡都是如慧走上臺演講的樣子,那一刻,她很迷人,有氣質,贏得了全場的掌聲,可她只是他的前妻而已。
轎車停在了安逸伯的面前,必須趕去機場了,因爲登機的時間快到了,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這家酒店,安逸伯毅然地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安逸伯離婚的消息,安夫人很快就知道了,她不敢告訴老奶奶,卻無法理解自己的兒子的心態,既然打算和如慧結婚,爲什麼不能呵護那個女人一生,而是這樣草率地拋棄了她。
“他不知道在做什麼?說離婚就離婚,讓我怎麼和杜院長解釋,如慧也是,爲什麼不提前給我們打電話,那麼輕易地簽字了,我要被這兩個孩子氣死了。”
安會長陰冷着面頰,杜家怕的就是離婚的緋聞,當年他和離婚,娶了,可以說生活得十分幸福,可是兒子呢?沒有了那個溫柔的杜如慧,那個臭小子不會和嫵柔蓮結婚吧,那是被大家不看好的一個女人。
“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情,逸不說,我們也沒有辦法得知,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能讓奶奶知道了。”
“不會的,逸這點比誰都清楚。”
似乎大家都對此無能爲力,安逸伯和杜如慧離婚的消息讓很多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誰也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安逸伯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他想躲避開那些質疑不解的眼光,疲憊地躺在了自己的牀上,他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幾乎一整天,他都精神恍惚,心裡空落落地糾結着他。
微微地閉上了眼睛,安逸伯希望能好好睡上一覺,可是沒有幾分鐘,腦海裡就都是如慧的影子,她的眼眸,鼻子,脣瓣,還有you人的喘息……
“她不是你的了!”
安逸伯猛然坐起,憤怒地警告着自己,他是怎麼了,怎麼拿得起卻放不下了,當初結婚的目的也不是爲了愛情,爲何此時這樣戀戀不捨了。
想睡已經睡不着了,安逸伯拿住了香菸,一根根地吸了起來,離開新加坡有幾天了,不知道如慧是不是還留在那裡,也許離婚之後,她徹底解脫了,現在正和崔明建一起遊玩美麗的花園之國呢。
用力地捏住了額頭,安逸伯發覺自己陷入如慧的溫柔圈裡,很久,很深了。
第二天總要來臨,生活還需要繼續,安逸伯自從離婚之後,變得十分冷漠,在商會裡終日看不到笑臉,手下的任何疏忽,都會遭到副會長的嚴厲斥責,他冰冷地好像石塊一般。
安逸伯離婚的消息卻讓另一個女人興奮了起來,嫵柔蓮激動地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他離婚了,離婚了,我就知道,他還是愛我的。”
爲什麼離婚?嫵柔蓮理所當然地認爲,是因爲安逸伯愛着她,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會維持太久的,想不到這麼快就完結了。
她緊張地看着衣帽間裡的衣服,她要選擇一套最好看,最x1ng感的衣服,因爲今天晚上有個宴會,安逸伯是被邀請的重要賓客,嫵柔蓮要讓這個男人眼前一亮,重新回到他的懷抱。
精心打扮一番之後,嫵柔蓮又去特意做了頭髮,然後坐車去參加宴會了,果然她在宴會裡十分搶眼,再次成爲宴會中的焦點女人。
在衆多男人豔羨的眼光裡,她在搜尋着一個男人的身影,很快的,她看到了他,高大,英俊,不羈,只是他的眼眸中多了一絲冷漠和陌生。
拿過身邊的紅酒杯子,嫵柔蓮深吸了一口氣,向安逸伯走去。
“逸……”
嫵柔蓮仍舊那麼稱呼這個男人,她的眼裡都是殷切的渴望。
“你來了?”
安逸伯轉過身,看了嫵柔蓮一眼,注意到了這個女人的精心修飾,她十分性x1ing妖/嬈,可此時在安逸伯的眼裡,已經黯然失色。
“我是專程爲你來的,逸,我聽說你已經離婚了……”
嫵柔蓮眨動着大眼睛,既然離婚了,就讓他們的關係回到過去吧,如果安逸伯還想結婚,她會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
“我現在不想提這個話題。”
安逸伯喝了一口紅酒,轉過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他扔下了她,冷漠堅定。
嫵柔蓮整個人都傻了,他就這麼轉身走開了,只說了一句“不想提到這個話題?”
難道安逸伯離婚不是爲了她嗎?不是想回到她的身邊嗎?
這種冷落讓嫵柔蓮的鼻子都酸了,她一pi股坐在了椅子裡,手裡的紅酒杯子直接掉在了地上,侍應生趕緊跑了過來,將杯子撿了起來,謹慎地離開了。
嫵柔蓮的眼裡含着淚水,她一直看着安逸伯,那個男人除了和她說了那句話之外,沒有再主動過來和她寒暄,甚至一眼都沒有看過。
“怎麼會這樣?”
嫵柔蓮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宴會,她不能自己開車了,渾身都沒有力氣,幾乎被安逸伯的冷漠抽乾了,她無奈地打了一輛出租車,司機似乎似乎有些睏倦了,車開得心不在焉,在接到的拐角去,和一輛迎面開來的黑色轎車撞在了一起。
嫵柔蓮知道自己已經倒黴透頂了,好在她坐在了後面,不然一定跟着倒黴了,那個出租車司機的額頭都撞出了血,也瞬間清醒了。
шшш ✿тt kǎn ✿CΟ 對面的黑色的轎車車門打開了,一個男人走了下來,竟然是崔明建,他急速走到了出租車前,也看到了咒罵中的嫵柔蓮。
“柔蓮,你沒事吧?”
“是你……”
嫵柔蓮到了嘴邊的狠話嚥了下去,她拉開了車門,不明白是怎麼撞上的,不過看起來大家的損失都不是很大。
“都怪我,心不在焉,我賠錢。”
崔明建不想惹麻煩,拿出了錢包,將一鈔票遞給了抱怨中的出租車司機,出租車司機一見賠了這麼多錢,離開閉嘴了,開心地開車離開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崔明建拉開了車門,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很特殊了,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避諱的了。
“那好吧。”
嫵柔蓮無奈地坐在了崔明建的車裡,讓就滿腹心事,車子發動之後,她仍舊精神恍惚。
“怎麼了?你好像有心事?”崔明建詢問。
“是的,你知道安逸伯離婚了嗎?”嫵柔蓮擡起頭,詢問着。
“當然知道,而且第一時間知道。”
崔明建苦笑了一下,原本以爲安逸伯放開了杜如慧,他的機會就來了,可事情似乎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慧沒有辦法接受除了安逸伯之外的男人,在開完研討會之後,就悄然地離開了新加坡,至於那個女人去了哪裡,他也無無從知曉。
“既然離婚了,他爲什麼還不理我,我實在想不明白,唉……他應該是爲了我才離婚的。”嫵柔蓮仍舊百思不解地說着。
“哈哈!”
崔明建聽完了這句話,哈哈大笑起來,安逸伯又不是傻瓜,和杜如慧離婚了,也不會要嫵柔蓮這種女人。
“你笑什麼?”嫵柔蓮有些火了。
“笑?當然要笑,你還是死了心吧,安逸伯不會和你再回到過去的關係了,那個男人絕對不會要你了。”
崔明建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麼,在新加坡,他告訴了安逸伯,說了他和嫵柔蓮的關係,安逸伯怎麼可能還要嫵柔蓮呢,不過他當時提沒提到嫵柔蓮的名字,倒是忘記了。
“你,你怎麼這麼肯定?”嫵柔蓮咬住了脣瓣,崔明建有什麼事情隱瞞着她,又或者安逸伯知道了什麼?
“你和我上/chuang的事兒,安逸伯都知道了,在新加坡,這小子受了刺激。”
崔明建輕描淡寫地說着。
這句話讓嫵柔蓮瞪大了眼睛,什麼,安逸伯知道她和崔明建上過牀?怎麼會這樣?他怎麼知道的?
“他,他怎麼知道的?”
“我告訴他的。”
崔明建這句話之後,腦袋上直接飛來一個皮包,狠狠地打中了他,巨大的力量讓他的方向盤一偏,差點撞在一棵大樹上。
“滾蛋,滾蛋,你去死,去死!”
嫵柔蓮要瘋了,皮包不斷地打向崔明建,這個壞男人,他怎麼可以告訴安逸伯,怪不得安逸伯對她那麼冷淡,原來是知道了她和崔明建的關係。
“瘋女人……下車,你給我下車,我已經很煩了,你還來打我,別忘記了,是你想和我上chuang,不是我想和你!”
轎車直接停在了馬路邊,崔明建氣急敗壞地下了車,拉開了嫵柔蓮的車門,真是個怪異的女人,自己那麼放zong風,還怪別人說出去,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做的,是安逸伯打他打得太狠了。
被崔明建用力拽下了轎車,嫵柔蓮腳下一扭摔倒在了馬路邊,她尖聲地大叫着。
“崔明建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安逸伯真是白癡,竟然喜歡你這種女人。”崔明建整理了一下西裝,拉開了車門,上車之前冷笑着說:“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我很忙。”
黑色的轎車飛快地開走了,嫵柔蓮狼狽地爬了起來,看着周圍,不覺怒火中燒,這裡除了一家簡陋的咖啡店之外,都是低矮的民房,這個崔明建竟然將她扔在了這個地方。
無奈她走向了咖啡店,越想越覺得鬱悶,想着安逸伯知道她做的醜事之後的神情,心裡就覺得難受。
必須解釋一下,嫵柔蓮不甘心,走進了咖啡廳,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安逸伯的電話。
“我現在很忙。”安逸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
“逸,我錯了,我知道自己的行爲不可寬恕,但請理解我,你和杜如慧結婚,刺激了我,當時我喝醉了,崔明建……他是趁人之危。”
嫵柔蓮希望還有迴旋的餘地,解釋着自己的行爲,第一次不是喝醉了,可是第二次,她確實迷失了自己,實在太傷心了。
“你說什麼?”
安逸伯捏着電話皺起了眉頭。
“我不知道崔明建在新加坡和你說了什麼,他是污衊我,不是我主動的,他無恥……”嫵柔蓮幾乎哭了出來。
“你說你和崔明建……”
安逸伯的聲音現出了驚愕之意,好像之前他並不知道一般。
“逸,你……你原來不知道?崔明建他,和我……”嫵柔蓮瞪大了眼睛,好像自己被人擺了一道一樣,原來安逸伯並不知情,可崔明建爲什麼那麼說呢?
手機裡良久沒有說話的聲音,嫵柔蓮傻愣愣地盯着電話。
“原諒我,我也不想的……”
“崔明建說的那個女人是你?”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接着電話掛斷了,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逸,逸……”
嫵柔蓮癡呆地喊着,卻再也聽不到安逸伯的聲音——
安逸伯的別墅——
直接將手機狠狠地摔了出去,安逸伯憤怒地站了起來,他錯了嗎?他誤會了如慧,崔明建提到的女人不是如慧,而是嫵柔蓮。
幾乎是衝的,安逸伯衝出了房間,一直跑到了自己的車前,他的心智凌亂了,不能思考了,如果如慧是無辜的,他做了什麼,他將摯愛自己的女人推了出去。
安逸伯的轎車直接開到了崔明建的家門口,此時崔明建剛洗澡要躺下,就被大力的敲門聲驚動了,他拉開了房門,衣領子就被狠狠地揪住了。
定睛看去,竟然是一臉怒容的安逸伯。
“你說的那個女人不是如慧?”
一句莫名其妙的問話,崔明建迷糊了,什麼那個女人,在新加坡,這個副會長已經動手打了他,現在好不肯放過他嗎?
“不知道你說什麼,安逸伯你行了吧,不至於找事兒,找上門來了,這可是我的家。”崔明建一把拽開了安逸伯的手,真是奇怪,這個男人好像瘋了一樣。
“我問你,那天,你提到的女人是嫵柔蓮,不是如慧,是不是?”
再次的質問,帶着十足的火焰,崔明建終於明白了,他看着安逸伯,良久恍然大悟,他指着安逸伯,驚愕地說。
“原來你和杜如慧離婚,是因爲……哦,哦,當然不是她了,她不是那種女人,我倒是希望和她有點什麼,可惜她不給我機會。”
崔明建鬆了口氣,原來不是找他麻煩的,安逸伯只想確認那天他說的話,想不到這個傲慢的男人誤會了。
崔明建後退了一步,尷尬地笑了起來:“我以爲你在乎是的嫵柔蓮呢?想不到我提到玩/弄了你的女人,你第一個想到的是杜如慧,看來是我們大家矇蔽了自己的眼睛,你在乎的是杜如慧。”
無疑,崔明建說中了這個事實,安逸伯十分窘迫,他當時的心態很不好,滿腦子都是如慧的影子,纔會將崔明建說的女人誤會成了杜如慧。
可是現在如慧在哪裡?自從離婚之後,安逸伯沒有一點關於如慧的消息。
“她還在新加坡?”
“我不知道,醫學研討會之後,她就退了酒店,我怎麼也找不到她。”崔明建覺得十分遺憾,原本以爲有一場風花雪月的情/事,想不到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要找到她!”
安逸伯額頭青筋直冒,他懊惱萬分,他再次傷害了一心要挽回的女人,離婚已經成了事實,他該如何將她帶回身邊。
漠然轉身,安逸伯知道多說無益,如慧這樣獨自離開已經說明了一切,她不愛崔明建,她的心裡仍舊有着一直讓她迷戀的男人,可這個男人卻將她傷得遍體鱗傷。
安逸伯的電話打去了那家新加坡的酒店,如慧確實退房離開了,會不會隨後她去了其他的國家,帶着一顆疲憊的心,如慧很可能離開讓她傷心的新加坡。
“如慧,逸哥哥錯了,你回來……”
安逸伯的心糾結在了一起,他的手是顫抖的,繼續叫人查詢最近幾天新加坡的航班,果然查到了杜如慧的名字,顯示她的目的地是漢城。
回來了?
如慧離開新加坡,直接回了漢城,她就在自己的身邊……
安逸伯心中一陣驚喜,如慧回來了,當然不會回到自己的別墅,因爲他們已經離婚了,她在傷心的情況下,一定會尋找安慰,那麼,她應該回到了自己媽媽的身邊。
思索之後,安逸伯確定這個結論是正確的,於是他直接開車去了杜院長的家,在杜院長和夫人憤怒的目光中,他下了車。
“爸,媽,我來找如慧……”
“都離婚了,你還找如慧做什麼?我不是你媽媽,擔當不起!”崔夫人的臉色十分難看,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原本以爲嫁給安逸伯,就可以後顧無憂了,想不到只是幾天而已,就將他們的女兒甩掉了。
“有些誤會必須解釋清楚,我想和如慧復婚……”
安逸伯已經不要臉面了,剛剛離婚,就要復婚,他真替自己覺得無地自容。
“你聽到了嗎?這就是杜家出色的副會長,想要我們女兒就要,不想要的時候,就扔掉,如慧差點爲他死了,他還這樣戲耍我們的女兒,竟然說要復婚。”
崔夫人的眼睛溼潤了,激憤地指責着。
“你,你說什麼?如慧怎麼了?”
安逸伯立刻緊張了,面色變得鐵青,如慧差點爲他死了?這是什麼意思?
“出去,你馬上離開我們家。”杜夫人指着大門激動地說。
“行了,別這樣。”
杜院長也覺得氣惱,卻十分冷靜,他制止了自己的妻子,然後轉向了安逸伯說:“可能當初決定結婚就太匆忙了,你和如慧都沒有想好,現在離婚也沒有辦法,算了,我們也不想追究什麼,你就讓如慧慢慢接受這個事實吧。”
“我要見如慧,她是不是在裡面,我必須見到她。”
安逸伯急了,現在不是誰原諒誰的問題,而是如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不能讓他見到如慧。”
崔夫人好像保護小雞的母雞一般,張開了手臂,她這樣的行爲讓安逸伯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推斷,如慧就在樓上。
“今天誰也不能阻止我,不能!”安逸伯皺起了眉頭,沒有可以將他懺悔的機會剝奪,該死的誤會讓他將自己差點失去了這個善良的女人。
“她是在樓上,但病了,我不希望你打擾她,因爲你沒有見她的理由。”杜院長拉開了妻子,阻擋不是辦法,他要知道安逸伯之所以趕來,要見如慧的目的。
她病了?
如慧怎麼會生病了?安逸伯的心裡更加擔憂了,他看着杜院長,這個父親想要他見如慧的理由,其實那很簡單,因爲他不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女人。
“我愛她……”
多麼簡單的三個字,讓杜院長和崔夫人都愣住了。
安逸伯嘆息了一聲繼續說:“到現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自以爲憧憬的東西其實都是虛幻,最值得我珍惜的其實一直在我的身邊,我離不開你們的女兒,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好好呵護她,不再傷害她。”
“這是,真的?”崔夫人不敢相信地看着安逸伯。
“我要見如慧,你們可以阻攔我,但我不會放棄,今天不行,我明天來,明天不行還有後天,直到我見到她,向她懺悔。”
安逸伯擡起了腳步,這次杜院長將夫人拉開了。
輕輕地推開了杜如慧房間的門,裡面傳出來一股藥水的味道,一個護士正在給牀上的病人打針,見安逸伯進來了,才低下頭,拿着藥箱向房門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