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突然覺得頭痛,有種小孩子做錯事的感覺。
她想起來,但是身上覺得有些難受,所以不覺的哼了聲,他見了,悠然走過來,按下了容顏,看着她,“怎麼搞的,這麼累的樣子。”
她瞪着他,咬牙切齒,好像在說,你丫還好意思說,到底是誰把她搞的這麼累?
見她一臉苦大仇深,他笑笑,伸手雙臂,一把抱起了她來,將她帶起來媲。
容顏驚呼一聲,“你幹什麼。”
他抱着她,連着身上的毯子,在地上轉了一個圈,毯子在空中飛揚着,好像裙襬一樣,他臉上帶着明媚的笑容,“去洗漱!”
容顏皺眉,“還要用你抱嗎……”
“看你累的很慘,我勉爲其難,幫幫你。”
“算了,我還不用你勉強……”
他低低的抵着她的額頭,深邃的眼睛裡,有着她精湛的影子,“但是我想勉強……”
容顏被他瞧的臉上一紅,不由的低下頭去,雙手摟着他的脖子,就那麼被他抱進了洗手間。
他一手輕快的給她擠好了牙膏,又給她擺好了毛巾,說,“刷牙吧。”
容顏無奈,拿了牙刷,認真的刷起牙來,順便從鏡子裡看着坐在一邊欣賞的男人,她不由的皺眉,模糊的說,“你幹嘛在這裡看着。”
他卻一笑,靠在牆邊,環着胸,看着她,“我這裡只有一支牙刷……”
她的手停了停,隨即才明白過來,猛然將嘴裡的泡沫吐出去,對着他吼,“你什麼意思,給我用你的牙刷!”
他在那抿嘴笑起來,慢慢的,淺笑變爲大笑,他說,“哎,騙你的。”
容顏看着他,真想把牙刷插進他的鼻孔裡。
“幼稚!”
“這麼幼稚的笑話你都相信,到底是誰更幼稚。”
“是啊,我太幼稚,以爲你不會這麼幼稚,但是你太讓人意外了。”
“沒關係,我知道你幼稚,所以你幼稚的話,我就當做是稱讚了。”
“懶得跟幼稚的人貧嘴。”
沈奕默只在後面看着她,一面裹着身上的毯子,一面刷牙洗臉,有那麼一瞬間,這一刻,好像永恆成了永遠……
容顏先給家裡打了電話,跟父親說,自己晚上加班,沒注意時間,父親也是瞭解的,這樣的情況之前也發生過,所以不以爲然,接着容顏要去公司,但是她的衣服都破掉了,心裡又暗罵了一聲,這個沈奕默,真是個絕對的暴力狂。
出去的時候,卻看見,他倒是細心,還將衣服給她準備好了。
他看着她,說,“不過,你的胸小了一圈,我記得以前一隻手還能握住,現在握都握不住了,喂,沒有男人的滋潤,日子很那過的,內分泌也會失調,胸自然會變小,所以保持年輕的方式很簡單,就是,要有男人……”
容顏只是瞪了他一眼,不理他,拿了衣服進去穿。
他還在外面囉嗦,“喂,你進去幹什麼,你身上哪裡我還沒看過,不用擋,算了,你進去穿好了,我會在心裡腦補一下,嗯,其實想象的會更美好……”
容顏簡直想要抓狂了。
她胸小了嗎?她對着鏡子看,不過,有了孩子之後,很多人的胸會縮水的,她想,只希望他不要看出來她有母乳過就好。
其實小蟲沒吃過多久的母乳,當時是很艱難的時候,她需要工作養家,不能照顧小孩,所以只偶爾母乳一下,但是因爲漲奶後,會很難受,有一次,在工作中,乳汁溢出,弄的身上都是,她當場十分尷尬,回去後,終於還是決定,徹底斷了奶。
想來小蟲跟着她生活,還真沒過幾天好日子。
穿好了衣服,容顏卻看見,脖子上好幾處的紅色印子,不由的在心裡再次將外面的男人輪.奸了幾次。
最明顯的一處,在她的耳邊,擦,那裡都能弄出印子來,他不是人,他絕對是隻咬人的狗。
想了半天,她決定出去買個絲巾,暫時遮擋一下比較好。
出去後,沈奕默說,“林暮沉約我們一起去打保齡球。”
容顏說,“怎麼這麼奇怪。”
“有什麼奇怪。”
“昨天還跟我們針鋒相對的。”
他笑笑,說,“能讓他對你針鋒相對,你該覺得自豪,至少他當你是個人物,否則,一般的人,他只會無視,走吧,一起去,他也算是你的客戶呢。”
容顏自然知道,於是點點頭,最後收拾一下,跟他出去。
邊走,容顏邊說,“但是還是奇怪,他到底要幹嘛。”
沈奕默瞥了她一眼,說,“容顏,你還真是有被害妄想症,他這樣的人,很難得跟人交往,但是如果真的想交朋友,他也絕對是個仗義的好朋友。”
容顏愣了愣,心裡想,確實,有時候她是想的太多,大概是從小被算計的太多,心裡自然而然的黑暗了。
一會兒,兩個人驅車到了林暮沉說的保齡球館,林暮沉在裡面等着,他身上穿着灰色的運動服,看起來卻依舊很耀眼,兩個人走進去,他看了眼容顏的衣服,不明意味的笑笑,今天並不是正式的見面,也用不着握手寒暄什麼的,他讓兩個人先去換運動衣,等容顏進去了,他看着沈奕默,說,“是沒辦成,還是……辦的太過火,衣服都破了?”
沈奕默知道,因爲看到容顏換了身衣服,所以他才這樣曖昧的說。
沈奕默什麼也沒說,只是大手拍在林暮沉的肩上,微笑。
林暮沉看着他,也跟着笑,“昨天你該謝謝我吧,瞧出了你們之間有問題,纔會那麼幫你。”
他說,“城門樓那個開發案,打八折送給你們公司。”
“哈哈哈哈,可真的大方,以後再有這種好事情,別忘了介紹給我。”
沈奕默對着他挑眉。
這時,容顏回來了,穿着件粉色的運動衣,粉嫩雕琢的樣子,讓她整個人戾氣倒是少了不少,整個人看着清純了許多。
她似乎有些不滿和彆扭,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擡起頭說,“林總的喜好可真讓人琢磨不透。
沈奕默和林暮沉都是眼前一亮,走過去,林暮沉笑着說,“容經理也可以適時的換一下色調,平時都是灰色黑色系,偶爾換個亮色系,會司很不一樣,私以爲,容經理還是比較適合亮色。”
這算是誇獎嗎?容顏臉上有些紅,低頭不知道怎麼回的好。
沈奕默只是看着她,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跟林暮沉說,“不知道林總在這方面功力如何。”
林暮沉一個挑眉,說,“如果是平時,我絕對會直接認輸,今天我看兩位體力都不佳,我覺得我很有贏的可能。”
容顏聽着他的曖昧論調,怎麼都有些不對勁,沈奕默卻毫不在乎,笑着說,“這你可算計錯了。”
他過去拿了保齡球,回頭對容顏說,“來打個賭怎麼樣?”
容顏說,“我貧賤小民,可沒什麼能跟您賭的。”
他勾起脣角,露出一個邪魅的微笑,繼而拿着保齡球走到她身邊,低聲說,“你贏了就允許你今晚在上面。”
容顏一愣,看着他挑眉微笑,她咬牙,說,“不用了,你贏了允許你今晚在上面,我贏了,你今晚就讓母狗在你上面!”
沈奕默挑眉,“你確定你不會把自己變成母狗?”
她說,“你贏了我再說。”說着,走過去拿起了保齡球,做好姿勢,看準了前面,用一個非常漂亮的甩飛,保齡球直線向前,劃的一聲,漂亮的STRIKE,林暮沉在那邊拍手,“啊,看來今天真碰到對手了。”
沈奕默也在旁邊無奈,這個容顏,真是個女鬥士。
兩個人因爲打賭,鬥士都很高昂,你一下我一下的,一會兒,將別處玩的人也都吸引了過來。
容顏因爲難道運動,體力不佳,一會兒就覺得手臂因爲扔保齡球,多少有些痠痛,不經意的揉一揉肩,那邊,沈奕默微微看着,走過去拿過了保齡球,扔出去的時候,就喊了聲,“哎,糟了。”
只見球已經順着一邊滾出去。
容顏一看,高興的喊,“哈,你輸了,沈奕默,你等着,晚上我一定給你找個漂亮的母狗。”
沈奕默一臉黑線,說,“算是你走運,容顏!”
那邊林暮沉跟着哈哈笑起來,不禁拍手,“你們還真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