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容顏無事,徐瑛露來約她出去,容顏很少出去,讓徐瑛露抱怨的煩了,只好跟她一起來到了酒吧。
容顏往常不愛來這種地方,但是徐瑛露卻常來,她自己一個人,是萬年剩女,所以總來混。
徐瑛露喝着酒,又在抱怨,“你說我,明明是漂亮優雅易推倒的軟妹子,怎麼就沒人要我呢?怎麼我就剩女了呢?我真的不能相信,你都未婚生子了,老孃竟然還剩着。”
容顏無奈的搖搖頭,說,“你下次少說點髒話,說話的時候自動把’老孃’變成‘人家’,很快就會有幸福來敲門的。”
“擦,老孃纔不要,老孃就不信,這個世界上就沒個千年小受隨時來讓我蹂躪……”她抱着酒瓶,咕噥着,“每個自稱老孃的蘿莉,心裡都住着一個漢字……咫”
容顏不想再聽她胡言亂語,推了推她,說,“回家吧,一會兒沒車了。”
容顏送了徐瑛露回家之後,才又打了車回家。
來到家門口的時候,卻忽然看見,一個人站在門口吃。
他藏在陰暗的角落裡,並不顯眼,但是不知道怎麼,她一眼望過去,就看見了他的身影。
他靠在那裡,吸着煙,側臉的樣子,好似一個完美的美術雕塑一樣,十分的漂亮。
記得以前的沈奕默,到哪裡都給人一種玩世不恭,桀驁不馴的感覺,輕浮又輕佻,即便是很帥氣,但是總給人一種紈絝子弟的感覺,現在的沈奕默,卻陡然是另外一種感覺,她確信並不是她的心境發生了變化,而他真的變了。
至少,現在她那麼看着他,仍舊覺得他十分的有魅力。
她停在那裡,看着他,他踮着腳,回過頭,終於看見了容顏。
他便扔下了菸頭,走到了容顏面前,一把,將她撈進了懷裡,說,“想我了沒?”然而,瞬間,他就嗅到了她身上的煙味。
一個皺眉,他抓着她,貼近了她的臉頰,讓她貼在了牆上,“小母狗,揹着我跑出去鬼混了?”
容顏被他那麼強硬的推到了牆上,看着他星眸裡並沒有怒氣,知道他是在玩笑,便仰起頭笑着說,“第一,你是在稱呼誰?再敢叫這個稱呼,我一定會揍你,第二,我鬼混什麼,也跟你沒關係吧,哼!”
他捏住了她高昂的下巴,脣角擦着她的鼻尖,輕聲說,“第一,這是我對你的愛稱,第二……有沒有關係,我們慢慢的說!”
說着,他一把橫抱起了她來,往車上走去。
“哎,你帶我去哪……”
他抱着她,說,“帶你去慢慢嚴刑逼供,言辭拷打,看你說不說實話。”
容顏一笑,看着他輕巧的抱着她,樣子十分的悠閒,先將她抱上了車,然後自己也上了車,發動後,他轉頭說,“帶你去個地方。”
容顏愣了愣,奇怪的看着他,“去哪裡啊?”
“囉嗦什麼,跟我走就是了。”
容顏不再說什麼任他帶着,一會兒,車子走街串巷,慢慢的,終於在郊外停了下來,她跟着他下車,只奇怪的問,“這是哪啊?”
他不語,拉着她進去,面前尖頂的建築物,在陰暗中聳立着,看起來有些陰沉沉的。
他拉着她的手,從一邊按了開關,燈打開的瞬間,容顏才知道,原來,他是帶她來到了教堂。
容顏說,“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他仍舊神秘兮兮的,說,“跟我進來。”
教堂有些破舊了,各個椅子間,斑駁的帶着歲月的印記,迎面,巨大的神像,在燈光下,顯得十分的陳舊,卻已經讓人慢慢的有了敬畏的感覺。容顏被他那麼拉着,走過了一排排的座位,向裡走去,穿過了裡面的懺悔臺,一直走到後面,拉開了一個簾子,容顏竟然看見,迎面的架子上,掛着一件絳紫色的禮服。
那顏色濃重的好似瀕臨夜幕時的天際,夕陽徹底落下後的凝冷,讓人覺得帶着一種逝去的美麗,因爲逝去,那美麗總讓人深感懷念。
面前的這個禮服,就給人這樣一種感覺。
她看着他,說,“這個是……”
他只笑着走過去,拉下了禮服,抓住她,開始脫她的衣服。
她一愣,“哎,這是幹什麼……”
“換衣服啊!”
他手指在她的曲線上劃過,輕鬆的解掉了她的衣服,身體繞在她的身畔,對着她輕聲呢喃,“給你準備的衣服,容顏。”
她說,“看着很大啊,我穿着不合適……”
“不會,你的尺寸,我很有把握,”
她擡起頭,看着他繞過她,將禮服後面拉鍊拉開,給她穿上,她只好配合,套上之後,卻發現,果然正好,好像量身定做的一樣。
她不由的驚訝,擡起頭,略有些訝異的看着他。
他挑眉一笑,說,“我的手感果然還是準確的,38B,對不對。”
她終於明白他說的什麼,臉上一紅,“流氓。”
他不在乎,給她拉好了拉鍊,她只顧着低頭看衣服,卻不想,一個沉甸甸的東西,輕巧的落在了她的胸前,她一愣,低頭,看見那一枚吊墜。
白色吊墜,上面鑲嵌着一點碧綠,看起來翠翠的,好像是清澈的河水,帶着春意是暖流,緩緩流淌,那顏色,十分漂亮。
容顏擡起頭,“這是什麼。”
他卻只是眼神迷離的望着她,一雙漆黑的眼睛,似乎帶着點火苗,然後,她被他拉近了懷裡,“容顏,你絕對是個花妖精。”
容顏眨着眼睛,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樣子。
他笑着,低頭輕柔的親吻她的額尖,看着她胸前的吊墜。
有那麼一句話,無法說出口,但是,我知道,它每天貼在你的胸口,總有一天,你的心能看得見……
她當時並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直到某一天,一個意外,一個回眸,她終於明白過來時,回想起來,方知道,有些深重,不再言語……
她擡起頭,他說,“送你的禮物。”
她低頭,伸手摸了摸那吊住,看着那漂亮的吊墜,她雖然並沒有多少富貴的日子,但是耳濡目染,對這種翠玉的認識,還是多少有些,這樣的成色,只怕價值也十分的可觀。
她說,“我不要這個。”他卻不聽她的,只是對她笑着,拉着她出去。
外面,教堂裡空無一人,他緊緊的拉着她的手,看向神像。
上帝之子被釘在十字架上,代替人類受苦,樣子很是莊重。
他深深的望着那神像,整個人似乎沉澱在某種情緒中,讓人不敢發出聲音來打擾。
他墨瞳帶着濃霧重重,卻讓人看不真切,微微笑笑,他回頭,拉着容顏,坐在了那椅子上。
容顏被他拉着,也只好坐下來,他順勢便一個翻身,躺在了她的腿上,笑着看着她,說,“別再戴眼鏡了,你的眼睛很漂亮。”
容顏很少被人這樣誇獎,自然有些不好意思,低頭說,“不戴……看不清……”
他拉着她的手,“有我在你身邊,你不用看清……”
容顏心裡轟的一下,他到底,在說什麼呢……
該死的沈奕默,真是泡妞高手,這樣甜美的情話,說的纏綿悱惻。
她說,“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呢?”
他說,“我一早發現的地方,當年法國人佔領這裡,建了這個教堂,後來,他們撤退了,這裡因爲遠離市區,周圍的村莊早就搬走,所以荒廢了下來,我讓人修好了這裡的電路,然後把這裡買了下來,容顏,這裡漂亮嗎?”
容顏看着周圍,“倒是不漂亮,就是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他說,“你喜歡嗎?”
她點頭,“嗯。”
他微笑,“喜歡就好。”
容顏還在奇怪,他到底在幹嘛,卻感到,他的手,慢慢是順着她的胳膊,向下滑去。
她一愣,“你幹嘛,上帝在看着呢,你尊重點啊。”
他撇頭,看了一眼那神像,舒了口氣,隨即,他翻身下去,跳在地上,轉頭,一把將她抱起來。
“啊,你幹嘛……”
他看着她,深邃的目光裡,迎着她迷茫的影子,“上帝爲了人的幸福,犧牲了自己,我們如果不幸福,多麼辜負他?”
容顏抓着他的衣襟。
看着他,“喂,你帶我到這裡來到底是幹什麼的?還穿這個。”
“穿這個,才能看得到鏈子的效果。”
她無語,這就是有錢人的理論嗎?
他抱着她大步走出去,來到了車上,將她放在了座位上,卻不想,他衣服上的扣子上,撕拉的一下扯住了她衣襟上的一點蕾絲,她忙說,“扯到了……”
裙子被拉上去,正露出她裡面潔白的大腿。
他墨色的眼睛一緊,隨即,大手撫上了她的身體,一把將她壓了下去。
容顏一愣,看着他傾身上來,說,“你這是要幹什麼……”
他壓着她,粗重的喘息,帶着點別樣的意味,噴涌在她臉上,“我的小母狗太可愛了,我忍不住……想要愛你……”
容顏一愣,隨即,他一腳帶上了車門,椅背被壓下去,狹窄的空間,更顯得侷促。
他伸手,在後背一把拉開了後面的鏈子,長長的裙子,很好穿,也十分容易脫,他的大手順着後面潔白的脊背,撫摸下去,拉鍊一直能拉到腰下,他的手輕易的滑到了她的雙臀上,那感覺十分的***,他扯開了她的衣服,讓她半個肩膀也裸露出來,胸前一片潔白的肌膚,煞是誘人。
他看着她衣衫凌亂,呼吸也漸漸不再平穩,不由的更加血脈膨脹,狹小的空間更促使了氣氛的升騰,他撐在她身上,低頭看着她緋紅的臉頰,“這件衣服真的很適合你。”
她迷惑的看着他,“怎麼?”
他貼在她耳邊撕咬,“很好脫……”
她一愣,隨即,他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臂,徹底將衣服滑了下去……
車子在空場的地上,一下一下的動着,看起來便異常的曖昧。
“別再弄……不行了……”
“可以的,再堅持一下……”
“啊,不行,好難受……”
“容顏,你想要我,你看,你包裹的這樣緊,我抽不出來,只好繼續了……”
“沒有……”
“你的身體不會說謊……”
“不,我哪裡都會說謊,早就爐火純青……”
“好啊,看來我要更嚴刑拷打,才能讓你說實話……”
“啊……”
外面,教堂在月光下,斑駁的影子,彷彿是畫布上的一角,看起來,韻味十足……
第二天,容顏正要下班,一邊的小吳過來給她季度報表,邊說,“老大讓把這個給你,顏姐,哎,你買了新的項鍊?真漂亮,是玉的嗎?”
容顏低頭看了下,那翠玉在胸前,顯得十分顯眼,她擡起頭,笑笑,“假的啦,玻璃的。”
“啊,不是吧,看着好漂亮啊,特別襯顏姐的膚色。”
容顏只是笑,拿了報表出去,準備下班後回家再看。
出去她邊看着電話,邊往公交站走着,剛走了幾步,卻見電話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沈奕默,近來他總是圍繞在她身邊,所以也沒那麼驚訝,無奈搖搖頭,接了電話,說,“什麼事?”
“往這邊看。”裡面,他的聲音輕快。
容顏說,“喂,你從手機裡說往這邊看,我知道你在哪邊、”
他說,“我相信我們有這個默契,你一定能第一眼就找到我的。”
她哧了聲,然而這時,已經看見,他就在馬路對面。
她頓了頓將電話拿起來,向他的方向走去。
坐上了他的車,她說,“你最近怎麼這麼閒。”
沈奕默說,“爲了怕你因爲想我茶不思飯不想,就算很忙,我也定要過來。”
“去,臉那麼大。”她發現他有時也很貧。
說着,他已經開了車,她看着他,“去哪裡?”
沈奕默說,“我越了陳醫生,帶你過去看一看。”
容顏一愣,“看什麼?”
他看了她一眼,“你的病啊。”
容顏當即說,“不用了,我沒什麼病,我身體好的很。”
他沉下臉來,嚴肅的說,“容顏,你要正視你的生活,生病了就該看,哪個人都不是機器人,都會生病,不過是去看一下,你怕什麼呢?”
容顏卻固執的說,“我的身體怎麼樣,我自己清楚的很,我說不需要看,就是不需要。”
他看着她,卻沒再說話,只是車依舊向前開着,沒有停。容顏見他將車開到了醫院停下來,下車就要走。
他卻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回來,然後,一手將她推在了車上,整個人奕將她禁錮了起來。
正是下班時間,醫院裡卻仍舊在忙碌,到處都有醫生護士患者家屬來來回回,自然,他們也馬上被這一幕吸引了過來。
感到了周圍那些目光,容顏低下頭,推着他是胸口,“你幹什麼,這麼多人看着,你放開我。”
他很高,幾乎高過了容顏一個腦袋,所以低下頭來看着容顏,用整個身體當着她的時候,真將她擋的密密麻麻,一點光都不透,他低着頭,嘴脣幾乎貼到了她的腦門上,低低的說,“跟我進去我就放開你。”
她義正言辭的說,“我真的不用去看。”
他卻靠的更近,容顏似乎已經看到了那些看熱鬧的眼神。
容顏心裡大呼,蒼天啊,這個傢伙,是想將她變成全民公敵嗎?
她說,“好好好,我去。”
他見她終於妥協,方放開了她。
旁邊有人露出了羨慕的表情,看着他從容沉穩的拉着她進去,背後,傳來她們的竊竊私語:
“那個男的好帥啊。”
“是啊,勸女朋友的方式也好特別啊,又霸道又溫柔。”
“他對女朋友好好啊,還帶女朋友來看病。”
容顏聽見了,只是臉上憋的通紅,擡起頭看着他,他卻好像什麼也沒聽到,徑自拉着她進了裡面。
見到了陳醫生,陳醫生簡單問了幾句,讓人帶着去做檢查,期間,沈奕默一直跟在旁邊。
守着到了檢查做完了,兩個人坐到了醫生面前,醫生看着檢查結果,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的說,“容小姐還沒結婚對吧?”
容顏說“是。”
“那麼有孩子嗎?”
容顏沒有動,餘光瞥見,他正定定的看着自己,她說,“沒有。”
他說,“那,有沒有懷孕過?”
容顏說,“是的。”
“打掉了?”
“嗯。”
“多久了?”
“三年了。”
醫生點點頭,說,“容小姐月經不調,是因爲輸卵管的問題,有一面的輸卵管徹底堵塞,另一面的半堵塞,其實,容小姐該早點來看的,現在已經很難辦。”
容顏低下頭,就知道自己會有毛病,但是,只是這樣的話還好,反正她也不想要孩子了,她說,“那,沒別的問題吧?”
“有很大的問題,這樣會很影響生育。”
“我不想要孩子。”她說。
醫生說,“但是你的身體已經不健全,身體就好像一個機器,每一個環節運作,才能形成一個整體,你一個地方的零件壞了,對別的地方,也一定會有影響的,比如你現在已經接近半閉經狀態,輸卵管的閉塞,造成月經不調,而且說實在的,小姐本身就貧血,血紅蛋白數量也有些少,各種原因,會讓你的身體負擔越來越重,表面看到的話,你會老的快,看不到的呢,會讓其他器官產生各種壓力,對以後也不好。”
容顏自知無法反駁,只能閉嘴。
“所以我建議小姐還是進行一下系統的治療。”
容顏擡起頭,“會很久嗎?”
“現在不抽出時間治療,以後你總要被逼着抽出時間生病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