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的架勢恨不得把蕭子熠撕成幾份纔好。
“都給我站好!衣服穿整齊咯!”在妓院要求ji女把肩膀□□都遮嚴實了這不是說笑話嗎?不能直觀的讓男人看到這些勾起慾望的地方能有生意嗎?
“你是有病吧!要看良家婦女外面多了去了。”被蕭子熠推開的一個ji女怒火中燒破口大罵。說完甩了一個臉色就轉身離開了:“老孃不伺候了!”
蕭子熠被她們折騰的同樣肚子裡窩着火,他一把抓住那掛滿鈴鐺的手惡狠狠說道:“我說過我是來找人的!錢我照樣付!”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女人似乎不是爲了掙他的錢,依舊和顏悅色找着推脫之詞:“公子,不是我不帶你去,大衛跟姑娘正在興頭上,你真的不好去打擾。”
“啪!”
蕭子熠扯下腰間的錢袋扔在桌子上:“大衛在幹什麼我並不在乎,我要你帶我去見跟他一起來的那個男人。”
這女人忽的眉頭一皺:“好!”終於是鬆了口。
她走路腳下生風,步態輕盈,身段也異常的好,像是有一定的舞蹈基礎。蕭子熠跟在她身後離開了喧囂的主廳,沿着一條小路繞到了後院。
沿路有星星點點燭火照明,把這後院烘托得有些神秘。
倏地,一聲琵琶響,那曲調如行雲流水迴盪在空中。
“你們這的姑娘還真是多才多藝。”蕭子熠對這琵琶曲很是讚賞。
那女人嗤笑出聲:“我們這可不是普通的妓院,這些洋人富商都是非常難搞定的主。若沒有點拿得出手的東西,如何能讓他們心甘情願掏出大把的銀子?”
說罷,她用纖手一指漫不經心繼續說道:“你要找的貴公子就在那間房裡。”
沿着她手指望去,一間獨立的廂房門虛掩着。推門而入裡面燈光灰暗,只能大概看見屋內的陳設。這與前院簡直天差地別,屋內死氣沉沉。
忽然,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傳來:“啊……”
蕭子熠身子一震,莫不是有人在行男女之事吧?他停住腳步猶豫了一下。
“嘭!”
牀邊茶几上一枚青花瓷茶杯突然被人打落在地。隨之而來的便是指甲摳在木頭上的聲音。
蕭子熠頓感事情不對,他朝聲音的方向問了一聲:“是不是陳裕銘?”
沒有人回答。既而又是一個女人的呻.吟聲:“啊……”但這次的聲音中卻夾雜着一種窒息感。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衝過去掀開晃動的紗帳,映入眼簾的一幕驚得他後退了兩步。
男的果然是陳裕銘,而女的並不認識。陳裕銘精神恍惚像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身旁,他雙手死死的掐着女人的脖子。女人已經翻白眼臉上血紅,怕是馬上就要被掐死了。
她的手指拼命在陳裕銘手臂上亂抓,一道道血指甲印還往外滲着血。
蕭子熠見此情形趕緊上去用力把陳裕銘拉扯開,拿了衣物蓋在女人身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WWW•тt kān•C 〇 女人蜷縮到牀角,全身顫抖着大口吸着氣,緩了好一會兒才顫顫巍巍說道:“我被安排來伺候這位公子,一開始都好好的,他只是拼命的喝着酒好像心情非常的差。可突然之間他就來扒我的衣服,伺候客人本是我們的分內之事所以我就迎合着他。不知怎麼的,他像發了狂一般只想掐死我……”
事情確有蹊蹺,現在看陳裕銘依舊像個無意識的人。他只呆呆地坐在牀上,一言不發,目光呆滯。
蕭子熠拿起桌子上的茶壺把水潑在陳裕銘的臉上:“裕銘!裕銘!”他用手輕拍他的臉。
恍惚間,陳裕銘突然如夢初醒,他疼得發出“嘶”的聲音:“嘶……誰打了我,我怎麼到處是傷?”他反覆查看兩隻傷痕累累的手臂。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你一點都不知道?”蕭子熠對他判若兩人的行爲異常詫異。
陳裕銘依舊一臉茫然搖了搖頭。
蕭子熠把衣物丟給他:“趕緊穿上,回家再說。”
他們回家之後我就趕緊打聽期間發生的事情,得知陳裕銘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第一個想法便是請個人來做法事。
我圍着陳裕銘轉着圈,上下打量着他。發現他眼瞼發青眼神空洞,脣色也有些發烏,所以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奇怪的東西附身了。
“請個道人來做場法事吧。”我毫不猶豫的說道。
聽了我的話陳裕銘嘴角抽動,嚇得臉瞬間蒼白:“不會這麼邪門吧?!”
蕭子熠只是靜靜看着我們一言不發。
我拍了拍他的背斬釘截鐵的說道:“那表哥你倒是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連自己幹了什麼都不知道,還想殺人,莫不是厲鬼上身了?”
陳裕銘被我拍得身子抖了抖用力嚥着口水。
“娘子別再嚇唬他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先做了法事再看吧。”蕭子熠示意陳裕銘早點回房去休息。
午夜的時候我從夢中被蕭子熠叫醒:“娘子,娘子,醒醒。”
我迷迷糊糊轉了個身嘴裡呢喃着:“別吵了,正做美夢呢。”
“你快醒醒,院子裡有人。”
蕭子熠此言一出嚇得我一個激靈,早先還在猜測陳裕銘被厲鬼上身,現如今三更半夜還有人在院子裡轉悠。
我們倆壯着膽子趴在窗戶的縫隙上窺視院子裡的一切。
果然!一個黑影在院子中飄來飄去。
我嚇得全身發抖,腳哆嗦的都快站不穩了。蕭子熠趕緊用手攬住我的腰悄悄在我耳邊說道:“別怕,我拿了劍出去會會他,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還沒等他轉身我就用力拉扯住他的衣袖:“別出去,要真的是厲鬼可怎麼辦?你別留下我一個人在屋子裡,若是你出去了他又到屋裡來了怎麼辦?”
看着我可憐的小眼神蕭子熠終究是沒有出去,他打橫抱起我額頭抵着我的額頭上蹭了蹭說道:“好吧,明天趕緊請道士來做法。有我在別怕,你安心睡吧。”
整個晚上我都窩在他的懷中動也不敢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幸好他跟我在一起,不然我非嚇暈過去不可。
第二天清早,我們就打算去道觀請個道法高深的道士回家做法。可纔剛下馬車就看見道觀門口早已圍滿了人。
“我出十兩銀子,大師先到我家去看看吧!”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頂着濃重的黑眼圈不停往道觀門口擠。
“我出二十兩!”
“我出五十兩!”
隨之,此起彼伏的叫價聲響起。
平時哪怕是初一十五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吶,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裡面一個小道士大聲說道:“大家安靜一下,爲何突然之間會有這麼多人家裡出現鬧鬼的事情?師傅也不可能一天之內做得了那麼多場法事!請你們先把住址和姓名留下來,我們會盡快安排時間上門去做法事的!”
蕭子熠一直皺着眉頭看着這一切。
我偷偷的問他:“這可如何是好哇?難不成昨晚這些人家裡都鬧了鬼?”
“事情有些不對頭!”他不假思索地說道。“可又想不到是哪裡有問題。我們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