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引起來別人的注意,榮依珊直接去了一家距離市區很遠,但是設備先進,醫資雄厚的醫院。
把那些藥交給一個看上去很資深的藥劑師,請他幫忙化驗一下。
化驗結果當時是出不來的,需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行。
所以,榮依珊一直等到將近傍晚的時候,纔等到了她想要的結果。
醫生把一份份化驗結果整理出來,告訴她,藥物的成分很烈,鎮痛的效果相對於同類藥物是要好上很多的。
短期服用一般對身體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是如果時間長了,傷腎傷脾,就不合適了。
不過,只是這麼小小的一瓶藥,不過是半個月的用量,正常人服用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苦苦等了這麼一大天,得到這樣的結果,榮依珊覺得意外的同時有點失落。
難道說她之前的預感都是錯誤的嗎?
那個董醫生和冷自恆之間真的沒有什麼陰謀?
可是,怎麼會呢,他們那麼鬼鬼祟祟的樣子,怎麼都是有問題的。
帶着這樣的疑惑回到別墅裡,天色就已經不早了。
冷少頃已經從外面回來,此刻正沉着一張臉坐在客廳的沙發裡。
見到她回來,臉色就愈加的難看,語氣也是冷冰冰的:“榮大小姐,好像我和你說的話,你從來都沒有放到心裡去過?”
擺明了爲了她的晚歸而興師問罪的,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榮依珊並不覺得意外。
不過因爲上一次提起來冷自恆的事情,冷少頃肯本就是不相信的態度,所以這一次她也不敢實話實說。
但是,說謊呢,一時也找不到好的藉口。
遲疑一下,纔開口:“對不起,我就是去醫院看爸爸了,然後不小心忘了時間,就多耽擱了一下。”
冷少頃皺着眉頭,他並不相信她的話,去看榮成,去了整整一大天,有點不可思議吧。
好像這個女人,最近膽子不禁大了,也變得很不誠實呢。
是因爲他對她太寬容了是不是,她都不記得自己的身份是什麼了。
一次次的把自己的話當成耳邊風,竟然還學會了說謊。
女人,果然是賤的,絕對慣不得的。
冷少頃臉色依舊不好看,不過也並不糾結她究竟去了哪裡的問題。
漫不經心的用白色紙巾在茶几上輕輕擦一下,然後紙巾立刻變了顏色:“如果我猜的沒錯,你今天好像沒有打掃完衛生,是不是不打算拿這個月的薪水了?”
榮依珊挺鬱悶的,還以爲,本來一塵不染的客廳,只不過一天不擦,他不會察覺到什麼呢,想不到,他是這麼潔癖的一個人。
爸媽那邊可是等着自己的錢維持生活呢,薪水給扣了,可是受不了的。
可是這件事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責任,生殺大權又掌握在冷少頃手裡面,沒法子,只能放低姿態:“冷少,今天的事情真的只是一個意外,下次一定不會了。”
說完了,心虛的望一眼冷少頃依舊難看的臉色,滿心忐忑。
冷少頃當然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哪裡是她三言兩語就打發的了的?
皺着眉頭,不說話。
榮依珊躊躇一下,就又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大不了,我馬上打掃就好了。”
天色已經不早,這時候動手,打掃完整個別墅的衛生大概需要好長的時間吧,弄不好,一個通宵也不用睡了,不過,榮依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只要他不扣自己薪水,累死也只能認了。
冷少頃這一次面部表情倒是鬆動了些,點了點頭:“好,好好幹,不要偷懶。”
一面說了,一年起身,打着哈欠回臥室休息去了。
榮依珊望着空蕩蕩的別墅,欲哭無淚。
冷少頃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習慣了每晚臨睡之前來一次“睡前運動”,偶爾的不做一次還真的就睡不着。
也不知道那個蠢女人怎麼那麼磨蹭,這麼久了也沒弄好。
起身,站到窗子前面,望出去客廳的方向,榮依珊正吃力的拎一桶水,然後,倒進水盆裡,擰出來潔白的毛巾,擦拭着樓梯扶手,全神貫注的樣子。
不過呢,畢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做這種活計,看上去就有點笨拙的樣子,很沒速度。
照她這個樣子,恐怕要一個通宵能搞定就不錯了。
冷少頃皺着眉頭回到牀上,可是,卻怎麼也睡不着了一閉上眼睛,榮依珊的影子就在眼前晃來晃去的。
穿了一件圍裙,裡面是低領的短裙,垂頭的時候那一道溝壑若隱若現,兩座峰巒不停的顫動着,還真是有夠讓人遐想連篇的,恨不得馬上揉捏上去。
記得她的那裡,手感可不是一般的好,軟軟的,膩膩的,要多舒服有多舒服的感覺。
這樣想着,冷少頃就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真有心直接出去,把她就地直接撲倒,好好的蹂躪一番才過癮。
可是呢,他並沒有付諸行動。
如果那麼做了,她不就是有了不繼續打掃衛生的理由了麼?
那是絕對不行的。
他不能讓她好過了。
他不能忘記她的身份,以及,自己把她扣押在身邊的最終目的。
浮想聯翩中,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是睡了過去。
可是,許是因爲習慣了懷裡面軟玉溫香的感覺,依舊沒能睡的踏實。
醒過來的時候,還是夜半時候,身邊的大牀上,依舊是空空如也,榮依珊還是沒有過來。
想必,還沒有幹完。
她這速度,簡直就是龜速中的龜速了。
冷少頃皺着眉頭,再到窗子前面望一望,不出所料,榮依珊正在擦拭着花架。
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樣,眼睛半睜半合着,站在椅子上,吃力的踮着腳,仔仔細細的擦拭着。
看一下時間,都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真是搞不懂,這個女人怎麼會笨成這樣子,竟然真的就搞了個通宵了。
冷少頃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
不過,她不是他的仇人的女兒麼,他不是應該以折磨她爲樂事麼?
爲什麼看着她這樣子,他倒是沒有一點應該有的報復的快感呢?
反而,有那麼一點,心疼。
心疼一個殺父仇人的女兒麼,他怎麼可以這樣?
冷少頃再一次回到牀上,卻怎麼都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