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無限期延遲,米小朵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穆皓琛每天都在發了瘋似的尋找她,塞西莉亞不忍再看穆皓琛如此墮落,便加大了他的工作量,把所有棘手的問題都交給穆皓琛。
即使是這樣,也並不能阻止穆皓琛尋找米小朵的決心,他相信她一定就在某一處等着自己,等他來找她。
MK這邊的工作,穆皓琛全心全力的操作着,MK的員工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光輝,原來還有這樣雷厲風行的人,剛剛上任幾個月就收復了整個部門員工心,吩咐的工作更是唯命是從,雖然還是一個部門經理,但是他的一舉一動讓所有員工都爲之折服。
穆皓琛工作雖然忙碌,但查找米小朵的線索沒有一刻鬆懈過,日復一日,始終如一。他鍥而不捨的搜索米小朵,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找到她的線索。
這世間有兩種東西可以讓人改變,一種是時間,一種是愛情。
一顆冰冷的心曾經爲了米小朵而激烈的跳動着,現在找到米小朵就是他唯一的動力。
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起,穆皓琛接起,低沉的說:“放他進來。”
“總裁,3月28日是您訂婚宴會的前一天,穆銘越和秘書一起早上八點乘坐車牌號爲A25O的法拉利轎跑去了歇絲麗雅手工定製西裝店,當時的員工回憶,穆銘越進店,試了三件西裝,沒有說過一句話,試過之後就走了,和秘書從未分開過。十點左右到回到穆家。”
“3月29日,您訂婚當天,穆銘越早上八點從家出門,與塞茜莉亞一同吃過早餐,趕往切爾頓大酒店準備迎接賓客。”前面這個人嚴謹的讀着他調查的一切。
“中午十一點開始準備演講,期間獨自一人去了衛生間3分鐘。傍晚十六點與賓客寒暄,29日一整天,穆銘越沒有從進入酒店沒有離開酒店半步,沒有用任何通訊設備聯繫外界,沒有任何暗號手勢聯繫在場賓客。”他讀完這些,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看這穆皓琛。
穆皓琛心中懷疑是穆銘越綁架了米小朵,他動用了自己在英國的全部勢力,在暗中調查穆銘越的一舉一動。
穆皓琛坐在辦公桌前,手肘拄在辦公桌上,穆皓琛目光冷厲,猶如寒冰,彷彿帝王之怒,指骨被他按的咔咔直想,聽着彙報的穆皓琛讓人汗毛直立,不敢多言。
真的和穆銘越沒有任何關係,穆皓琛在心中思考。看來父親真的不是擄走米小朵的人,難道是米小朵自己走的?她要離開我?休想!
穆皓琛對着眼前的人命令道,“世界範圍內懸賞,提供線索的重賞,看見米小朵本人的,100萬獎勵。”
舉國上下,討論着米小朵是誰,但是沒有人能提出重要線索,或者都是騙錢的小人,穆皓琛已經被折磨的沒有了耐心。
終於有了一個靠譜的線索出現,貼身秘書封鬱馬上彙報。“總裁,又有一條消息,是一位40歲左右的出租車司機,這位出租車司機稱,在訂婚典禮當天見到了米小朵,並且把他帶到了市區。”
穆皓琛的眼睛中閃過一道流光,眼神示意封鬱把人都帶進來。
進來的人,正是那天將米小朵帶到切爾頓大酒店附近的人。
剛一進屋看到面容冷酷的穆皓琛,有些拘謹,搓着手不知道說什麼。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封鬱站在一旁對司機說。
“額,這都半年的事了,我也不是記得很清楚了,看見了尋人啓事我纔想起來,那天我好像是去了郊外別墅那邊送外賣,那邊人很少,我在馬路上看見了一個哭着奔跑的女孩子,她臉色很不好,頭髮蓬亂,我以爲她收到了家暴,就折返回去問她需要幫助麼。”
穆皓琛一聽到“家暴”兩個字,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狠辣的盯着眼前的出租車司機,讓這個男人嚇的下意識拔腿就跑。
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穆皓琛迅猛的像一頭獵豹,一拳重重的砸在他的胸口,一口鮮血從司機的口中噴出,“我說我說,別打我,後來我把她帶到了市區,她說要去切爾頓大酒店,結果那天全城都在堵車,她說等不了了,就下車跑了。”
“還有呢,還有呢?”穆皓琛的眼神瘋狂的瞪得很大,又擡起拳頭,對準他的鼻子就是一拳,血流如注。
嚇得出租車司機臉色慘白根本不能思考,他神經質的叨叨着,“還有還有,還有……她是個孕婦,對,那個女孩應該是懷孕了。”
穆皓琛聽了這句話引爆了他的神經,更加怒不可遏,那真的是米小朵。
他一拳一拳用力的打在出租車司機的肋骨上,發泄着所有的情緒,“誰讓你載她的,誰讓你載她的。”他只是不斷重複的發問,不需要司機的回答。
而這個有些年邁的司機早已經經不住他的毆打,暈了過去。
穆皓琛心裡覺得如果不是這個司機,米小朵懷着身孕不可能走這麼遠走到市區,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如果不是這個司機,米小朵不會知道那天他騙了她,去和克羅地亞訂婚。
訂婚,米小朵看見了,她看見了。
穆皓琛的心忽然被掏空了一般,我的米小朵,我命令過她的,不許離開我半步,她不愛我了,她看見自己訂婚所以逃跑了是麼?
倔強的她肯定是躲起來了,這個傻女人,我瞞着她是因爲要保護她的安全啊!我瞞着她是因爲我不願意傷害她啊!
她離開我了,她背叛我了,她違背了我們的命令。我一定要懲罰她!
她還懷有身孕,她怎麼能這麼不顧自己的身體,沒有我,她怎麼生活,沒有經濟來源的她肯定不好過,就這麼消失,她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悲傷又憤怒的穆皓琛,再一次因爲米小朵而失控,他放開了攤在地上的司機。
失去理智一般在辦公室裡瘋狂的破壞着,這房間裡的每件東西都被穆皓琛砸的粉碎,絕望的他就這樣傷害着自己脆弱的神經,整個弦都是繃緊的,從米小朵消失那一天開始,就從未鬆懈過。
穆皓琛再也繃不住了,這根弦馬上就要斷了,如果再找不到她,他就要毀掉了,就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