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浪花拍打在金黃色的沙灘上,浪花陣陣翻涌,極目遠眺,一面是巨大的黑色礁石,另一面陽光耀眼,沙灘上有許多色彩繽紛的貝殼,大小不一,形狀千奇百怪;沙子鬆鬆軟弱,絲滑的像巧克力一般。
米小朵做在一塊巨大平滑的黑色礁石上,靜靜的看着海邊的日出日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時間一分一秒的從指間流過。
這是一個很少與外界聯絡的小海島,島上的居民基本沒見過外面的世界,四面環海,外界也很少有人知道,這裡的原住民樸實善良,自給自足。
寧靜而祥和的景色在別人的眼裡是無盡的風光,可是在米小朵的眼裡卻是無盡的孤寂與悲涼。
她被黑衣人帶到這座海島上,從一開始震驚到害怕,最後慢慢熟悉了這裡緩慢的生活方式,沒有勾心鬥角,這裡真的很適合養老,他想到和穆皓琛在這裡生活一輩子都不離開,可現在,身邊的人早已和另外一個人訂婚了。
黑衣人的觸手伸的很長,無處不在的監視,讓她覺得這個小島就是她的監獄,雖然過了快半年了,也還是沒有習慣。
剛一到這的時候米小朵的身體狀況差極了,險些孩子保不住,再加上穆皓琛和克羅地亞的訂婚給她的打擊,差點就輕生跳進海里,然後就開始發高燒,九死一生勉強的撿回了一條命,和肚子裡的胎兒。
米小朵走在鋪滿白色石頭乾淨的小路上,回到了住處,看着一天一天大起來的肚子,心緒萬千。
那個男人,折磨她,囚禁她,寵愛她,還有欺騙她。
米小朵想起這些,心就酸酸的,穆皓琛,這個讓她深愛着的人,這個改變了她生命的男人。
如果當初他要和克羅地亞訂婚,告訴她,她是不會反對的,她肯定會默默祝福,可他還是選擇了欺騙,現在又把她丟到這個人跡罕見的海島上監視着,又是什麼意思?
那天的穆皓琛明明低頭看到了她,眼神是那樣冷酷無情,好像是蔑視塵土,他是不在乎她的,他的那些誓言都是在對待玩物一般的對待她的。
在米小朵心裡,穆皓琛和克羅地亞幸福的訂婚宴會,簡直就是對她最大的諷刺,什麼求婚,什麼相守,多麼諷刺,他要的不過是家族的權利,這一切自己都給不了,還要置人於死地,也拋棄了自己的骨血。
米小朵上島後,所有黑衣人如影隨形的,每天在她出現的地方監視,還配備了專業的醫療團隊,爲她定期檢查身體,每天都給她搭配比例精準的營養餐,並且好幾雙眼睛都盯着她吃。
不告訴她這裡是哪,也不準用通訊設備,黑衣人都很少跟她對話,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米小朵清楚的知道,在生下孩子之前,都要在這些人的監視下度過了。
她內心是抗拒着的,但是自從初到這裡就已經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從他們的監視下離開。
經過那像是死過一次的遭遇,米小朵看着海島上美麗的風景,開心的笑了,情難自已的說,“天不亡我米小朵。”她瀟灑的洗了一把臉,迎着夕陽,終於想開了一切,生活還要繼續,她一定要擺脫穆家的控制。
在求生的意志面前,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活給自己看,更活給肚子裡的寶寶看。她要給未出生的寶寶做一個好榜樣。
穆皓琛派了這麼多人監視她,又這樣面面俱到的安排了這裡的一切,絕對是有目的的,無非就是米小朵肚子裡的孩子。
他想要孩子,米小朵偏偏不能讓他得逞,孩子可是她生的。
米小朵在房前屋後轉悠,黑衣人緊緊的跟在她身旁,她都快忘了怎麼說話了,一個光着上身只穿了個短褲的小男孩跑過來,他看見了米小朵,米小朵對他來說是個陌生人,他的眼神裡卻沒有恐懼,他看着米小朵微笑着跑到米小朵身邊,一下抱住了米小朵,“漂亮姐姐,你就是什麼說的女神維納斯!”
黑衣人看見有陌生人靠近米小朵,眼疾手快的抓着小男孩的胳膊,像拎小雞一樣把小男孩扔了出去,小男孩跌坐在地上,反應過來以後放聲大哭起來。
米小朵想到自己也是一個母親,她激動的推開黑衣人,跑向那個小男孩,她緊緊的抱着小男孩,不顧形象的大罵着黑衣人,“你們是人麼?這小孩才3歲的樣子,你就這樣對他,他能殺了你麼?你太沒人性了。”
米小朵溫柔的撫摸着小男孩的頭頂,她輕聲的安慰着小男孩說,“別怕他們不能傷害你,除非他們殺了我。”
後來米小朵知道了這個小男孩叫裡切西,他的父母也是個善良的原住民,非常的熱情好客,知道米小朵懷了身孕,送來了許多當地的特產。
米小朵的屋子前從她保護了小男孩之後出現了很多不同的島上原住民,他們來探望米小朵,看出了米小朵的處境。做母親的總是能體會到米小朵的困難處境。
夢巴赫大嬸送來了島上特有的安胎食物,是一種米小朵從未見過的植物根莖,剛開始黑衣人是不准她吃的,可是胎心不穩,只能試試土方法,沒想到,孩子竟然一天天的健康起來。
克查爾德大叔更是有心,看米小朵孤零零的一個人,給她送來了一個用植物藤蔓編製成的小竹籃,說這事給她未出生的孩子編制的,以後就可以把小孩放在籃子裡帶着方便。
米小朵仔細的看着籃子,慧心的微笑着,這個籃子可能就是嬰兒牀吧。這原生態的嬰兒牀還真是別具一格啊。
海島上始終有人給米小朵送飯,米小朵的胃口也越來越好,各位大嬸看着她大口吃飯,都感到很滿足,這是對自己飯菜的肯定。
黑衣人習慣了島上居民的照顧,他們現在不太嚴密防守了,一天大嬸看黑衣人不在就偷偷的問她,“美麗的姑娘,你是海的那邊過來的吧,你爲什麼會被他們囚禁在這裡。”
第一個人問我這個問題呢,我突然就委屈的像個孩子一樣,抱住了大嬸嚶嚶的哭了起來,“大嬸,我的孩子,他們要帶走我的孩子。”
大嬸的身體一個寒顫,“他們太壞了,這小島只靠你自己怕是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