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還真是做了不少無用功吶,我讓下人爲墨邪哥哥準備了房間。自己來到花園裡。
看着漂亮的花兒,我輕撫上去,不自覺的歌聲從我薄脣裡應景而出。
“花從來沒綻開
話從未說明白
你從不提未來
所以傷害
我捨不得走開
痛來自於溺愛
夢是甦醒的阻礙
慣性徘徊
以爲擁抱從此就連帶
吻了彼此就依賴
到頭還是對這雨天很無奈
還是守着電話等意外
沉淪纏綿姿態
到頭來還是一個人躺着發呆
一個人醒來
你從未存在
我捨不得走開”
(出自劉著的《飄》)
零塵你可真知我心?我捨不得走開吶,以爲我們擁抱過親吻過就能從此連帶,可惜這許是我一人之想吧,這只是我的一個夢,一個我不願甦醒的夢,總是在你身後靜靜等着意外,多少次醒來只是我一人呢?多少次我一人在牀上發呆呢?你不懂吧?你只當我對你的喜歡對你的愛是玩笑吧?你又可知,我這般嬉笑着是怕你尷尬啊,怕你知道我愛你而遠離我!
不知在何時,我已淚流滿面,來這裡這麼久我沒哭過,沒有爲離開親人朋友而哭,不是我冷血而是我刻意迴避,這麼多年,我沒有因爲得不到零塵的迴應而哭,不是我不在意而是我刻意逃避。
今日既然無人,我便也不想再忍,似乎真的到極限了,委屈無奈,以及對家人的想念。像是無盡的黑暗吞噬着我的思想,空洞的思想只剩下一個意念,哭。哭道筋疲力竭。
我看見花園的那頭,離我不遠的那頭,一抹紫衣嘆息着離開了,不是別人,正是零塵,雖然只是一抹紫衣,但是我就是知道是他,這麼多年,他獨特的氣息是我所銘記於心的。
這一刻,我似乎呼吸停滯了,他看見了,看見了我一切的懦弱,我一直僞裝的笑臉在這一刻在他心裡被撕裂。他沒有選擇過來安慰我,哪怕只是一句別哭了,他都吝嗇給我?
有的只是那一聲嘆息嗎?你在嘆息什麼?爲我不值麼?我也覺得好不值啊!到頭來你給了我什麼?除了無盡的痛還剩下什麼?我要放棄嗎?要麼?
這是你的選擇對嗎?逃避?好。
不知何時,墨邪哥哥已經靜靜的站在我身旁,扳過我的身子,用那雙帶着薄薄的繭的溫暖大手,輕輕拭去我臉上還在流淌的眼淚。
他擁我入懷,輕撫我的背,撫平我的哽咽。
“別哭,我心疼。”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語,卻讓我心裡更加的疼,爲什麼零塵不能如此?這是奢念嗎?
他的這句話沒有止住我的淚,反而讓我更加哭的厲害,張嘴咬着他的肩膀,把一切的憋屈煩悶心痛都用在嘴上,很大力的咬着他的肩膀,即使隔着衣料,我也能感覺到我咬到肉了,並且咬的不淺。
他似乎像是沒知覺一般,不吭一聲,靜靜的讓我發泄。
直到我覺得夠了,過分了,才鬆口。鼻音很重的說“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然後輕輕的揉着那被我咬的溼漉漉的肩膀。
“沒事,難受就多咬幾口,哥哥習慣了。”他說。
我一愣,習慣了?啥時候習慣的?難道說原先的那個身體的主人也有這良好愛好?志同道合啊!習慣真是可怕滴!楞過過後,我還是沒忘記繼續我的偉大事業!哭!
他就這麼靜靜的抱着我,等着我的雷聲漸小,等着我的雨過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