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有些錯愕的樣子,顏夕夜笑了笑:“當然不是現在,我想我們一一來日方長!”
凌舒曼有些僵硬的轉身,來日方長四個字就像告訴你會被判死刑,但卻不告訴你具體時間,她突然有一種悲觀的想法,他是因爲要懲罰她才從洛杉磯到J市的,否則,洛杉磯作爲總部,他爲什麼不呆在總部,卻在一個對AM來說,並不是重要的城市。
凌舒曼走進化妝間,化妝師已經等候多時了,他們先給凌舒曼化妝,其實凌舒曼的底子很好,皮膚光滑細膩,並不需要費多大的功夫就能化到預期的效果。
只是,廣告片的拍攝,不像平時的上班或出遊時的妝那麼素雅,需要即濃又不失自然的妝才能拍出最佳的效果。
按照化妝的正常程序,打底、上粉、眼影...等,一層一層往凌舒曼臉上疊加,同時給她的美麗做加法。
化好妝,造型師拿出了一條白色裹胸鑲鑽的婚紗,一時間,讓化妝間裡的女人們尖叫不已。
太漂亮了!裙身上一顆顆鑽石在燈光下散發着耀眼的光芒,那拖曳的裙襬,就像一層層疊加在一起的浩渺薄紗。
“淩小姐,你真幸福!”造型師羨慕的表情溢於言表。
凌舒曼淺笑着,不以爲意,說道:“有什麼幸福的,又不是我的,最後都要還回去。”
造型師神秘的笑了笑,說道:“其實不還也是可以的。”
“那怎麼行,這件婚紗肯定很貴,AM要是不付我片酬怎麼辦?”
大家聽凌舒曼巧妙的回到,逗笑起來,直到凌舒曼把婚紗換上,緩緩地從換衣間走出來時,化妝間裡本來有說有笑的人,不約而同的噤若寒蟬。
所有人的目光向凌舒曼望去,竟被驚豔得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目瞪口呆的
只見凌舒曼的頭髮被盤起,臉上的妝容極其精緻,橘粉色的腮紅,裸色的脣彩,襯得她的肌膚晶瑩通透。
視線沿着凌舒曼的妝容一路往下,只見一襲量身訂做的純白婚紗,增添了細細的水晶絲,如此一來就會顯得整個婚紗都充滿了靈。
裹胸的設計讓她姣好的身材恰到好處的曝露在空氣中,猶如一塊天山上的潤玉讓人忍不住想要,相牽完美的婚紗流線沿着她的身軀線條一同瀉下,她就像是從天山走下來的聖女般,得令人移不開雙眼。
一時間不知道是衣服襯托出了凌舒曼的美,還是凌舒曼造就了這件懾人心魄的婚紗。
不僅僅是化妝間裡的人,就連攝影棚裡的人都被凌舒曼這般驚心動魄的沒給震懾住了,甚至有些人在懷疑,爲什麼這不廣告的主角不是凌舒曼而是楊曦?
楊曦不着痕跡的狠狠的看了凌舒曼一眼,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悄悄扶起,很快把視線轉回到腳本上索性不去看她。
在攝影棚裡僅僅拍了兩個鏡頭就轉到室外拍攝了。
室外拍攝的地點離AM集團並不遠,是在一條通向教堂,兩邊栽滿櫻花的道路上。
廣告要表達的是一位新郎正要開車前往教堂與自己美麗的妻子結婚,在路上卻被一個長相嬌媚,身着性感的女人攔住了去路,女人想讓新郎送她去某一個地方。
新郎拒絕了女人,並一路狂奔到教堂,來到了自己美麗的妻子身邊,在神父面前,爲妻子帶上了戒指。
最後打出了廣告語:真正的男人抵擋得住誘惑,正在的好車經受得住千錘百煉,
“第一場準備一一”伴隨遠處導演的呼喊,柏坤進了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裡準備開始拍攝。
帥氣的柏坤,身穿黑色的禮服,白色襯衫,將紅色的敞篷跑車開進了櫻花大道,車速飛快,映射出了新郎想見新娘那種迫不及待的心情。
汽車所到之處,把落滿櫻花的道路帶起了陣陣櫻花,櫻花在陽光下紛飛,似能繽紛了整個春天。
突然,路邊一個身穿一襲黑色緊身連衣裙的性感女人,揚起了誘人的微笑,擺弄着無比妖嬈的姿勢,緩緩地朝新郎擡起了手。
同時,車子一個急剎,停在了女人身邊。
女人並沒有理會新郎的疑惑,而是從車頭繞到了新郎身邊,表情極具誘惑的在車身上性感的描繪着車子的線條,她低身往男人探去,故意露出了性感無比的事業線,吐氣如蘭的說:
“願不願意送我去個地方?”
新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鬆了鬆領結,突然開門下車...
正當女人認爲男人抵擋不住她誘惑下車爲她開車門時,卻發現新郎爲女人攔下了一輛正向他們駛來的大卡車,新郎玩味的笑了笑,瀟灑不羈的朝女人揮了揮手,開着車揚長的離去。
這組鏡頭拍攝得出奇的順利,除了開始時走位有些小問題外,幾乎是一次通過,畢竟柏坤和楊曦都是專業演員,這次的拍攝,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難。
第二組鏡頭,場地移向教堂。
新郎一路狂奔到了教堂,教堂的鐘聲響起,順着教堂的紅底毯,男人手捧鮮花,手持戒指朝一個身穿婚紗的美麗新娘走去。
“卡一一”導演突然喊停,大聲叫道:“新郎,你走向新娘荻花給她時,要單膝下跪,這樣畫面感強一些!”
於是,要重來一次,可誰知,導演又喊“卡一一”
“新娘,新郎給你戴戒指的時候,你要適時的閃出點淚光,要知道,這個時候作爲新娘不光光是開心,應該還有些激動一一”
凌舒曼點了點頭,深知一個出色的演員,要想把角色演活,就要深入到角色的內心,去除按摩角色的思想。
“先休息十分鐘!”導演再一次喊道。
趁休息時間,凌舒曼一邊手拿着腳本,一邊手拖着修長蓬鬆的婚紗裙襬,走出教堂透透氣。
教堂外面幾個工作人員或是在聊天,或是在做準備,楊曦也在其中,不過她坐在椅子上翻看手機,身邊時爲她打傘的助理。
凌舒曼想起自己的水杯在助理那,於是拎着裙襬就過去了。
“曼姐,婚紗真漂亮。”楊曦從手機裡擡頭看了凌舒曼一眼。
凌舒曼朝楊曦笑了笑,淺淺說了一句謝謝後,接過了助理遞給她的水杯,喝起來。
“特意從巴黎空運過來的婚紗果然不一樣,每一針每一線都縫製得那麼完美。”楊曦看婚紗的眼神更加的熾烈,突然又像想到了什麼,說道:
“只是有些可惜了,原本該是享譽盛名的朵琪來設計,可她排不開時間,最後是她的徒弟操刀製作。”
“沒什麼好可惜的,不過是一件不屬於自己的婚紗。”凌舒曼深看了楊曦一眼,只覺得她對這件婚紗的瞭解程度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得不讓她警覺起來。
楊曦勾了勾脣,纔想說話,這時導演的聲音想起:“第二場鏡頭準備一一”
凌舒曼把杯子遞給助理,自己轉身朝教堂走去,楊曦和助理也站了起來,尾隨而至。
心裡雖然明白這不過是一件不屬於自己的婚紗,其實凌舒曼對於自己的婚紗是頗爲期待的,都說穿上婚紗是每一個女人的夢想,她也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自然是期待自己穿上婚紗與心愛的人一起走進教堂的那一刻。
隨即又想到了顧維澤,心裡開始沉重起來,顏夕夜真的把她的生活毀了一個徹底,不僅僅是自己寶貴的第一次,同時還有她與顧維澤結婚的夢想,也隨着灰飛煙滅。
現在,和顧維澤結婚,已經成爲她的奢想了吧?
凌舒曼想得入神,突然身後一陣有力的拖曳感使她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伴隨着婚紗後襬的‘呲啦’聲,一個踉蹌,凌舒曼身體重重的撞到了教堂的門邊,發出一聲悶響。
也就在這時,一個大手突然握在了凌舒曼手臂上,把她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