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曼的眉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和不忍,輕輕地點點頭:“我願意!”
歡呼聲也就在這時候想起,所有的人都像是在觀摩這一次足球比賽,隨着最後一個進球鎖定勝局後,那種興奮的喜悅突然爆發出來,一如現在。
顧維澤開心的站起來,把凌舒曼抱在了懷裡,轉起了圈圈,長長的裙襬飄蕩在空中,更像是一朵在空中盛開的花。
不知道轉了多少圈,當顧維澤把凌舒曼放下來時,凌舒曼竟覺得有些頭暈,眼前的景物人物都在輕微的搖晃,她稍稍閉了片刻眼睛,擡眸,不經意間,猛地對上了顧維澤身後那一雙危險的,極具侵略性的眼睛,心裡如遇一記驚雷,心重重的開始下沉。
那雙眼睛的主人與凌舒曼的水眸目光相撞的瞬間,那抹一如既往的玩弄又悄悄的暈開了。
她仍然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這纔是她害怕的,因爲你拿捏不準他到底是開心或是不開心,更拿捏不準他下一步會怎麼對付你。
凌舒曼不得不倉促地收回了目光,同時,意外的是,顧維澤在工作人員的煽動下,用他那溫潤的雙脣壓向了她的,她卻下意識的撇開了。
顧維澤當她是害羞,並沒有在意,溫溫的笑了笑:“過兩天我們約上我爸媽還有你媽,我們一起吃個飯,選個好日子。”
凌舒曼怔住了,她清楚,她之所以說願意,也不過是緩兵之計,等她向顧維澤攤牌後,一切應該不會按照他們的計劃走下去的。
“維澤,你今晚有沒有空,我想和你聊聊。”凌舒曼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也因爲自己下定了決心而變得異常的堅定。
維澤想想了想,點點頭:“好!不過可能會稍晚一些。”
“好,沒關係,多晚我都可以等。”
一場浪漫的求婚餘溫漸漸散去,凌舒曼來到了化妝間,站在化妝臺前,看着眼前穿着婚紗畫着精緻的妝容的自己,竟覺得有些陌生。
她不知道與顧維澤攤牌爲什麼變得這麼急切,攤牌很可能就意味着失去,她爲什麼這麼迫不及待?剛纔答應顧維澤求婚的那一刻,她竟不自覺的想要搜尋顏夕夜的影子,竟想知道他會不會爲此失望!
不!
凌舒曼臉色筱然蒼白得連妝都沒辦法掩蓋,可她瘋了嗎?她才答應了顧維澤的求婚,她究竟在想什麼?
她不能讓自己再這麼胡思亂想下去,轉身進了更衣室,先把這身婚紗換下,然後回去好好睡一覺,第二天醒來,會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覺。
更衣室是一個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間,裡面除了衣服架外,還有一塊落地鏡,凌舒曼對着鏡子,手向後夠婚紗的拉鍊,試了幾次,竟然都沒夠到。
這時候,一陣涼風強勢而入,風把婚紗微微的帶起,
凌舒曼的心陡然狂跳,募地扭頭過來看向門口處,對上了那雙饒有興趣又似膽大妄爲的眼。
她下意識後退了兩步裸露在婚紗外的身體突然碰到了冰涼的鏡子,猛地一僵,對突然闖進來的男人,不可思議中又摻雜着警覺:“這裡是女更衣室,你進來做什麼?出去!”
“如果不介意,我很樂意效勞。”顏夕夜慵懶的看着她,高大的身形逐漸地逼近她:“反正都是要脫的!”
凌舒曼的背部死死的抵着鏡子,已經無路可退了,把冰冷的觸感抵着她的背部,一直延伸至她的心底。
“還想躲去哪?”他順勢將她的柔嫩軀體扯近,整個人貼着他的胸懷。
“你究竟想要怎樣?你戲弄的已經夠了!”凌舒曼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急,更不能慌,這個男人是遇強則強,她只能冷靜、再冷靜的應對。
顏夕夜輕嘆了一聲,似有些無奈地低嘆:“誰說我在戲弄你了?”
凌舒曼警覺的看着他,雖然他的表情看上去沒有任何玩笑的成分,甚至可以說是略帶誠意的,可這個男人翻練得速度如此詭異,她不能掉以輕心,何況,他對於被她五花大綁的事似乎耿耿於懷。
他不會是現在想懲罰她?
不!
這是女更衣室,楊曦或是其他的工作人員隨時都有可能會進來。
她默不作聲只是用一雙清眸死死地盯着他,眼神似能殺人於無形。
“真將我視爲毒蛇猛獸了?”顏夕夜伸手將她拉直懷裡,身體相貼太近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聲和自己的心跳聲,強烈到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顏夕夜的嗓音低低的落在了凌舒曼的頭頂,她不得不深吸一口氣,來使自己冷靜下來,她清醒的意識到,如果她越是掙扎反抗越會令他興奮,所以,她只能安靜地任由他將自己緊緊地壓在懷裡。
“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想我?”他雙手環住她俯下頭涔薄的脣,輕輕柔柔地抵着她的臉頰,柔情廝磨着。
凌舒曼蹙着眉,將頭巧妙地別過了另一邊:“我記得我已經回答過你了。”
“是嗎?”顏夕夜倒也不強迫她,見她扭頭避開他的吻後,反而是順勢沿着她的頸部吻下,細吻着她頸窩,併成功地引起她的輕顫。
他的手指輕抵她的脣瓣後,繼而將她的小臉扳了過來,讓她不得不直對他滾燙的眼神:“看來你吸取的教訓不夠,心口不一的小妖精!”
凌舒曼心口一冷,知道他口中所說的教訓,他總是有辦法比她,一次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的確是領略了多次,所以這一次,她倒不會再同一個錯誤上栽跟斗,而是順着他說:“是,我想你了!”
顏夕夜對於她的回答倒也不驚訝,直對上她眸底的冷意後不疾不徐地說道:“我是要了你的第一個男人,你想我是正常的。”
凌舒曼有些無語的望向她,不敢輕易再說話,生怕自己的言語會激怒他,只見他說道:“我倒想聽聽,口口聲聲說想我的女人,怎麼會答應別的男人的求婚的。”
“這與你無關!請你放尊重些!”
“尊重?美玉在懷,要我怎麼清心寡慾?”他的頭枕埋在她的頸窩,戀戀嗅着她的獨有馨香,隨即說道:
“凌舒曼,我纔是你第一個男人,難道你就沒考慮跟我在一起?”
“看樣子,喜歡tou情是你的癖好?不得不說,你的口味是不是重了些?”凌舒曼脣邊的冷意更濃了,眼底盡是濃濃的不屑
“不!只有你纔有這個本事讓我這麼做!”
“當然,如果你執意想嫁的話,我也不忍心來強迫你。”
“別以爲用結婚就可以逃開我,凌舒曼,要麼你現在就跟我走!”他舔着她的耳廓直搗她的心房。
“你妄想!“凌舒曼死死咬住脣,可她身下一陣酥麻思緒開始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