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上樓回家,某上司跟在安白的身後一起上樓回家。
一前一後,一高一矮,一富一窮,一個坐公交車上班,一個整日豪車等候,這極度不和諧的一幕,總是會引來小區裡小賣部老闆大媽的奇怪側目。
大媽的眼神彷彿在說:“這姑娘你怎麼就不學好?竟跟這種沒出息的二世祖混在一起,開個豪車停在小區門口還以爲是多光彩的事情?呸!”外加大媽那一撇嘴式的鄙視。
安白突然地一下回頭,跟大媽四目相對,用眼神在跟老闆大媽嘀咕,誤會,純屬誤會,這裡並沒有您想象中的男盜女娼,其實某上司也算正人君子一枚,只是正人君子的不太明顯--
大媽一副“我今天就饒過你”的架勢!嗖地一下關上了小賣部的售賣小窗口!隔離這對污穢的男女!
安白十分的窘。
到了樓上,安白覺得餓了。
中午自己只吃了一碗麪條,下午在網吧裡追劇鬥地主也是很費腦子的……
打開冰箱,發現冰箱裡沒有剩下的米飯,那就做不成橄欖菜炒飯了,只能繼續吃泡麪。
一個屋子,兩個人,卻像是各不相干。
安白一句話都沒有跟某上司說過,不知道某上司要無賴到何年何月、什麼程度。杜筱碰上的那個渣男是得到後就不喜歡了,而某上司會不會得不到就慢慢的滾一邊去也不喜歡了?安白嘆氣,但願情況是朝着這個預想的走勢發展。
昆遠以前過來都是躺在伸不開腿的沙發上,這一次,卻直接躺在安白的單人牀上,雖說單人牀面積不大,但是腿起碼能伸得開了。
枕着安白的枕頭,呼吸着被單上殘留的安白身上的甜美體香,他用手機處理着公務郵件。
臥室外,安白泡好了泡麪,坐在沙發上準備慢慢吃。
打開電視隨便找了一個娛樂節目。
看了一會電視,安白的手機就響了。
臥室外安白的手機響了起來,自然的吸引了臥室裡的某上司注意。畢竟來電人可能是剛送走的那位——姦夫。
安白接起電話的時候看到某上司出來了。
來到這裡,坐到了她的身邊。
安白臉上一紅,轉過身去接的這個電話,用手刻意擋着聽筒說:“媽?”
昆遠皺眉一聽,原來是安白的媽媽打過來的,如此他便放心了,拿起煙盒和打火機去到安白家的小陽臺上抽菸。
站在陽臺上,他一樣聽得見安白在說什麼。
關於跟陸榮不合適的這件事情,安白覺得自己需要跟老媽仔細的說明一下。
陸榮走了之後,安白就已經決定要跟陸榮說我們不合適。就在離開網吧回家的路上,安白坐在公交車裡給陸榮發了一條關於不合適的消息。
陸榮的電話很快就打了過來。
但是安白早已準備好說辭,最後陸榮點頭,在安白說出歡迎你再來京海市玩的時候,陸榮也說歡迎你下次來z市玩,欠你一次。
兩人和平的結束了聯繫。
結束聯繫以後,安白把這事第一時間告訴了家裡的爸媽,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着急,特別急着在家人面前撇清跟陸榮的關係。
打電話回去的時候,家裡接電話的人是老爸和弟弟,老媽在別人家待着聊天呢。
安媽回來才知道女兒給家裡打了電話說了這個事情。
做媽媽的,肯定會擔心的問個清楚。明白了原因,下次若跟陸榮的父母在鎮上見面,也好知道怎麼說起這事。
蔡芬在那邊道:“小白,怎麼個不合適法你倒是跟媽說一說,無緣無故的你們不可能就這樣分了。媽聽說,你們又見過面了?”
安白說:“嗯,星期五下午他過來的,我們見了。”
蔡芬:“你跟媽說句實話,這次見面你是不是吃了他的什麼虧了?別怕,在外面好與壞你都要記得跟家裡說!媽給你撐腰!”
安白徹底暈掉:“媽,我真沒吃虧,從認識到現在其實就拉了一下手。”
蔡芬這樣一聽,算放心了。
陽臺上的某位上司聽後不禁脣角微勾,只拉了一下小手?果然好乖。昆遠抽了口煙,用全是愛意的目光繼續望着客廳裡接電話的小白。
蔡芬覺得既然不是陸榮人品有問題,不是陸榮欺負了女兒,那麼就這樣結束了,豈不可惜?蔡芬試圖勸說女兒。
陸榮的條件呢,不高不低,安白的家人是很滿意的。
“小白,你聽媽媽跟你講。你25歲了至今沒跟家裡說過有男朋友,你還說你沒有談過正式的戀愛,媽和你弟弟分析過你了,你是不是有點恐懼戀愛恐懼結婚啊?”蔡芬覺得如果真是這樣,家裡人就要想辦法做拯救工作。這是種病,得家裡人開導着治療。
安白放下吃泡麪的叉子,笑倒在沙發上:“媽,你跟我弟分析我?我沒有恐懼戀愛恐懼結婚,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以後別再分析我……”
蔡芬說:“跟這個陸榮這麼快就分,媽覺得實在太可惜了。”
安白咳了咳,正經的說:“媽,我們見面之後都沒話題聊,而且我腦補了一下我們變成夫妻之後的畫面,很不和諧。跟你說實話吧,我有點排斥未來跟他一起生活。不過這不是說他不好,他挺好的,問題出在不來電上。”
蔡芬這個做媽媽的着急了:“那你到底跟誰纔來電?”
安白表示別問我。
身爲當事人的安白,並非是不想嫁人,而是覺得不管在什麼情況下,自己都不能糊里糊塗的嫁掉。勸婚的人也不要試圖給她洗腦。
男方條件再合適,她結婚都必須要以愛情爲前提。
如果那個男人不是老天派來呵護自己的,爲什麼嫁?爲了嫁給他之後呵護他伺候他忍耐他寬容他?如果是這樣,不如不嫁,自己呵護自己總比草嫁後可能要攤上冤孽的好。
初中的時候安白已經很懂事,在家鄉鎮上上學,每天差不多早出晚歸。她發現跟自己父母同齡的街坊鄰居們,幾乎沒有不吵架的,包括自己的父母,一樣是很愛吵,和平相處不會超過一個星期。大多數的父母,吵架時還會把怨氣或多或少的撒在孩子身上。
當然,多人一起生活哪有永遠和諧美滿的?只是安白覺得有些人的婚姻已經一團亂到很可悲的程度罷了。
這部分總吵總打的夫妻當中,有一大部分在年輕結婚時都沒有愛情,擔心嫁不出去般被人攛掇着草率結婚,婚後很快懷孕生產,爲柴米油鹽發愁的同時還要當起保姆伺候全家人,更可悲的是,三五不時的婆媳大戰,再不幸有一些會被小三、鬥小三。
在對丈夫和婆家失望透頂的同時,有些人卻不敢邁出離婚那一步,擔心被孃家的人笑話,擔心別人說自己是二手貨,委屈的不停的叫旁人給一些建議,但是旁人給的有用建議卻又不聽,甘願祥林嫂一般的活着。
婚姻對於安白來說,應該是美好幸福的那種安穩,要有愛情來錦上添花。是把你我所付出的愛放在天平兩端上,差距不會太大的。
當安白媽媽提起中秋節回來再安排相親的時候,安白拒絕:“媽,你那邊不用再安排相親,我讓我這邊的同事幫我介紹一些。爭取中秋節把人帶回去。”
安白這話純屬是爲了敷衍家裡人,吹牛說的。
蔡芬聽高興了:“最好是中秋節給我帶回來一個姑爺!帶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安白嗯嗯點頭,說好的。
終於結束了跟老媽的通話,但是安白的泡麪也已經涼了……可是涼了安白也要繼續吃……用飢餓來把泡麪暖熱……
某上司抽完煙過來,奪走泡麪,皺眉直接扔在了垃圾桶裡。
“出去吃,別吃這些沒營養的。”某上司這句關心的話剛說完,外面就一陣喧囂聲響起。
安白嚇得站了起來,外面怎麼了?
昆遠打開門,安白也跑了過去,兩人站在門口一起往外瞧着,很快樓上就有人抱着東西往下跑,邊跑邊緊張的說:“七樓着火了!火勢很大,你們拿着東西快往樓下跑啊!”
這個小區樓高七層,沒有電梯,據說幾年前已經着過一次火。
往下跑的人跌跌撞撞,昆遠一直都把探頭往外看的安白緊摟在懷裡,然後說:“拿上東西,我們也下樓。”
安白慌亂的點頭,這個也要拿,那個也要拿。昆遠卻只允許她抱上存了東西的筆記本,拽着人就跑了出去。屋子裡的其他東西暫時都不要了,沒有什麼比人命貴重。消防很快會來,火燒不燒得到安白租的房子其實還不一定。
站在樓下遠處,看着大火,安白嚇得仍舊被昆遠摟在懷裡護着還不自知。
另一邊,安家院子裡。
安一打着遊戲:“媽你跟我姐真的一個比一個大腦空白,但你居然不是我姐的對手,意料之外。我姐說端午節帶人回來?呵呵,這話我姐說過多少次了?我耳朵都快聽得起繭子了。我姐就是拒異性於千里之外的重度宅女,小綿羊,除非讓我姐遇上一頭強撲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