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駕抵達南門時,此刻早有北大營將士將整個南門方圓二里地全部清理了出來,不允許一個百姓進出,幾乎達到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就這防禦措施恐怕天空飛過一隻鳥,都會被北大營軍士給射下來。
更何況武葉王駕前後左右,還跟着隨時準備出擊的八百虎視眈眈的府兵。
武葉走下王駕看着眼前的陣仗,眉頭微微一皺對負責安保的司徒青說道:“司徒大將軍你這陣仗是不是過於大了一點啊?”
司徒青臉色不卑不亢抱拳說道:“啓稟殿下目前整個荒州的高層官員幾乎的在此地,一旦出現變故就是載入史冊的大案,所以末將必須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來對待。”
“也是!”武葉環顧一圈,此時荒州凡是有點地位的人全在這了,一個個還有氣無力的,此時要是突發變故出現點什麼危險,荒州整個官員高層就算是交代了,所以安保嚴厲一點也是非常有必要的,當即也不再說什麼。
只不過武葉環顧一圈,看着此時一衆官員的狀態,不由的再次皺了皺眉,這體格子也太弱了一點吧,不就走了幾里路嗎,怎麼一個個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此時凡是走路過來的文官,幾乎都不顧形象的癱坐在地了。
“那人是誰?”武葉目光一掃,就在要對這一衆文官失望透頂時,目光落到了一名年輕官員身上,對一旁的田大福問道。
“回殿下,”田大福仔細看了一眼立馬說道:“此人姓志名和是永和八年探花,現二十八歲擔任戶部從六品郎中。”
“從六品?”武葉唸叨了一句說道:“讓田豐過來。”
田豐一路過來還沒走出二里地,就不要臉的找了一個理由騎了一匹馬,所以此刻精神狀態和其他官員比起來,那是精神抖擻,半分鐘不到就出現在了武葉面前對武葉行禮道:“殿主找微臣何事?”
武葉一指志和說道:“那是你的人?”
田豐順着武葉看了過去,臉色微微一笑說道:“殿下說的是志和吧,此人是永和八年的探花,現擔任戶部從六品郎中,辦事穩重不過在爲人處世方面頗爲死板,故此此次微臣特意讓他來漲漲世面。”
武葉沉思了一會,再度問道:“此人能力如何?”
田豐一聽扭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嚴重不合羣的戶部郎中志和,心道這小子看來是要走大運了啊,當即說道:“能力還行,不過就是辦事死板不知貫通。”
對於田豐這個回答,武葉不屑的看了一眼田豐打趣道:“那這人不就和你一脈相承嗎?”
武葉這話說得很直白,完全是在赤果果的敲打田豐,好像你做事不是如此一般。
田豐頓時一臉尷尬,打人不打臉好吧。
再度看了一眼志和,武葉開口說道:“行了你下去吧。”
然後武葉扭頭對田大福說道:“回頭你讓你乾爹將此人的性格,辦事能力,喜歡什麼等一系列詳細個人情報,全部給本王查明上報上來。”
“是!”田大福應答一聲,默默將武葉吩咐的差事記在心中。
“殿下!”此時第五司青也下了王駕,一觀四周官員的姿態,頓時臉色不滿但又無可奈何,只好叫應了武葉說道:“殿下一會皇使應該就會到了,要是讓皇使看到我荒州官員就這個樣,殿下日後難免不會再被陛下敲打一番。”
“老臣見殿下這王駕之中還有衆多涼茶,老臣建議讓人將涼茶拿出,給他們每人喝上一碗一是解解暑,二一個也恢復一下狀態,以免讓他們在皇使面前落下笑柄丟了殿下的臉面。”
武葉擡頭望了一眼天,此刻正值五月的天氣,氣候清爽宜人,可眼前這羣人給自己的感覺,卻像是生活在七八月的三伏天似的,讓武葉大感無語,就這身體狀況妥妥的全是亞健康啊。
當即無奈的搖了搖手讓人將王駕裡面的涼茶,全部端了出來挨個發了下去。
“多謝殿下,”一個個以往見到山珍海味都不帶眨眼的存在,此刻見到送到自己面前的半碗涼茶,卻雙目冒出了綠油油的神采,也是此刻發放涼茶的乃是手持兵刃的府兵,所以對於這一副打算生撲的目光有恃無恐。
要是一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上茶,對上這嚇人的目光,此刻恐怕早已丟棄手中茶碗,一溜煙跑沒影了。
一人喝下了半碗涼茶,又休息了片刻,衆人的精神面貌終於再次恢復了過來,不再如同剛纔那樣狼狽不堪了。
“報!”
“三名皇使也入州城境內,距離此地不足二十里,”此時正前方一快馬出現,馬背之上一人大聲厲喝。
“再探,”武葉聽聞皇使臨近,表情絲毫不變輕聲說道。
很顯然武葉對於此次自己便宜老爹派人前來,還是相當重視的,幾乎是皇使往前推進五里地,便有一斥候返回稟告一聲。
當皇使抵達城門前方三裡地的時候,武葉一方一個個已經全部整理完畢了儀容儀表,一個個看上去,包括武葉在內那都是像模像樣的。
用武葉的話說就是,自己前世相親都沒弄這麼正式,這世倒好迎接三個大男人,給自己收拾的闆闆正正的了。
三裡地對於快馬來說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而已,很快前方三名身着紫紅色甲冑的皇使,便出現在了衆人視線當中。
這三人便是皇帝親軍,同時在南朝還有一個響噹噹的名字禁軍。
而禁軍向來是南朝軍中王牌中的王牌,也是南朝皇帝當之無愧的親軍,從南朝立國至今,整支禁軍人數就沒有突破過一萬。
禁軍選拔向來只從南朝三支軍中挑選,鎮守帝都帝城的赤焰軍,黑甲軍,以及常年鎮守西北方面的破甲軍中挑選。
而關於禁軍的裝備打造,軍隊訓練等一系列情報,從南朝立國至今南朝皇室從未公開過。
關於禁軍的統帥者,更是每一任都是皇帝無比信任的大將才,有可能擔任。
而像這種橫跨幾千公里宣讀皇帝命令的任務,在南朝也不會交由太監去辦,幾乎都由禁軍一手進行。
因爲在南朝歷代皇帝內心深處,禁軍纔是自己身邊唯一一支值得信任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