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映照着女人,女人總是多了一份美感,而已經很美的女人就會更美了。
宮娥剛想走上前,那個女人卻已經抱住了紹劍。
宮娥這下來火了,如果有人抱住紹劍,恐怕她最想做的事就是撕開那雙胳膊。
“他不爲我花錢的緣故很簡單,因爲他是我的丈夫,我以爲我丈夫死了,沒想到他又活了!所以我要跟他走了!”女人說着抱住紹劍想要離開了。
“哪裡有人不認得自己的丈夫的?哪裡有人不認得妻子的,今天不管是多少錢,這個女人我一定要帶回去。”肥頭大耳的說什麼也不走了,而是擋住了紹劍的去路。
“我看你最好還是讓開,因爲這個女人的脾氣不太好!”紹劍笑着說道。
“我就喜歡帶刺的花,這樣的女人我要定了,你還是跟我走吧!”肥頭大耳的男人猛地抓住女人的手。
“你放開!”
“絕不放手!”
“你當真不放?”
“不放!”
只見女人掏出一把槍按在了那肥厚的耳朵上猛地一槍,現在也絕沒有肥耳了,因爲那個男人只剩下一隻耳朵了,就是另外一隻耳朵也不肥了,似乎也被嚇趴下了。
掉了耳朵的人趴在地上痛哭**,而那個女人已經抱着紹劍離開了,而宮娥跟在後面怒火沖天,可是她卻不想在這個時候動怒,再說她也絕不會把氣撒在女人身上,有紹劍已經足夠了。
紹劍和女人上了客棧,客棧裡坐着一個身穿綠瑩瑩的女人,見到紹劍回來便跪在地上,紹劍手一揮,她又起身了。
四人回到房間,紹劍突然推開了那個女人。
“這戲已經演完了,你是不是最好穿上衣服?”紹劍做到茶桌旁喝了一口濃茶。
“果然是紹劍,你還認識我!”那個女人說完竟也做到了茶桌上,張開大腿,滿不在乎她會走光。
這樣的女人很自信,她自信的就是自己的面容和身材,再也沒有什麼比這樣的東西更加值錢了,所以她絕對的炫耀也不願藏起來。
“難道你認識她?”宮娥擰着紹劍的耳朵朝着耳朵說道。
“當然認識,如果你不放開,我就一定不說!”紹劍推開宮娥的手。
茶已經吞下肚,而紹劍也開了口:“她就是單孤煙身邊的那個女人,難道你不記得了?”
“女人?難道就是給你字條的女人?”宮娥睜大雙眼望着坐在桌子上的女人。
“奴家秋夕,今天一齣戲,還望見諒!”秋夕撿過桌子上的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
“原來是你,好說!好說!”宮娥突然展開媚顏。
“你袋子裡裝的絕不是長生蟻!”紹劍說道。
“那是什麼?”宮娥反過來問紹劍。
“而是醋,聞了一路!”紹劍扇了扇鼻子。
“如果你再說,我就割了你的鼻子,讓你再也聞不到!”宮娥惡狠狠的盯着紹劍。
一股清風從窗子灌進來,紹劍的頭髮卻在一瞬展開。
“你到這裡莫非是傳話?”紹劍望着秋夕問道。
“不錯,看來你的確和姜先生說的一樣聰明!”秋夕說道。
“那就說吧!”紹劍絕不喜歡聽廢話。
“本來我受了姜先生之命監視單孤煙,可是發現單孤煙並未異常,所以我便回去覆命,而那時五州三關的首領已經前往出雲府,現在只剩下云爾尊主沒有任何消息!所以我這次前來受了姜先生之命,想從你這裡帶走消息!”秋夕悶悶的說道。
“恐怕要你失望了,我卻沒有任何消息給你!”紹劍卻只是怔怔的說道。
“可是爲何你與長風前輩分開?”秋夕又問。
“很簡單,因爲那裡沒有云爾!”紹劍又說。
“那麼又在哪裡?”秋夕問。
“不知道!”紹劍將茶水灌了一壺又喝完了。
“看來姜先生錯了,你絕不是什麼救星!”秋夕幾乎罵道。
“我當然不是,不過我希望你還是趕快回去,因爲姜先生現在很需要你!”紹劍突然說道。
“爲什麼?”
“因爲恐怕姜先生現在正痛苦欲絕,需要安慰!”紹劍只顧喝茶,臉上慢慢纔有了笑臉。
“爲何會痛苦,你怎麼會知道?”秋夕急忙問道。
“因爲你們的五州三關的首領恐怕是到不了出雲府了!”紹劍終於擡起頭來望向秋夕。
“你怎麼會知道?難道你···”
“當然不是,如果五州三關的人馬是姜先生最後的王牌,恐怕有人也絕不會想他們可以走到姜先生的跟前。”紹劍笑道。
“你說的極是!”秋夕說完居然急匆匆的準備起身離開。
“你可知道單孤煙的往事?”紹劍突然問道,誰也不知道他爲何這樣問。
“不錯,我知道,單孤煙本是異性王族,本來早在云爾打敗他父親之前,單孤煙便和云爾決鬥過!”秋夕說道。
“果然是這樣!我猜的沒有錯!”紹劍說。
紹劍又問:“那麼他們那一站是云爾贏了,是與不是?”
“是!云爾只用了一招便贏了單孤煙!”秋夕說道。
“他們那一戰本來是決定誰做這個尊主的,對嗎?”紹劍又問。
“是的!他們一戰卻沒有任何人見到,是沒有觀衆的決鬥!”
“原來如此,顯然這是他們的私鬥,而不在乎名望的兩人卻選擇了沒有人煙的地方決鬥!”紹劍說道。
說完秋夕依然迫不及待的起身離開了。
而等待身影往門口移去時,紹劍突然問道:“長風萬里應該沒事纔對吧!”
“不錯!”話音落,秋夕卻望了一眼紹劍印着光的臉頰,轉身離去了。
秋日的花枝就像是滄海中的一粟,你看不見也感受不到,然而漫天的花枝卻令人心曠神怡,紹劍坐下終於嘆了一口長氣。
“你爲什麼不告訴她,云爾已經回去了?”宮娥迎着風問道。
“因爲我不想她太早死了!”紹劍說道。
“她爲何會死?沒人要殺她的!”
“可是如果告訴她這件事,她必死無疑,而且是危險重重!更何況不告訴就表示知道的人越少,我和云爾的計劃就會越容易成功!”紹劍又說。
“看來你真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宮娥笑道,可是笑裡卻沒有任何笑意。
落靜香絕對是一個很識時務的女人,紹劍說話時絕不插嘴。等到紹劍說完後,她便起身走了過來,跪在了紹劍面前。
“多謝城主相救,本來我們是保護城主,沒想您卻爲了我一個人闖關來救我,屬下就是肝腦塗地也會報答您的恩情!”落靜香鏗鏘有力的說道。
“你起來吧!我並不喜歡有人下跪,我來問你!”紹劍微笑的望着落靜香,而紹劍的話還沒有說完,落靜香已經接了下茬。
“不是我!我不是兇手!”落靜香明顯沒有走出這層陰影。
“你不用緊張,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兇手,我只是想問你,你爲何要挾上官一枝做了人質,又爲何要到這裡來?”紹劍面帶慈笑的問道。
“不是我!恰好相反,不是我挾持了上官一枝,而是她挾持了我進了出雲府!而我猜想兇手也是她!”落靜香說完這句話,紹劍卻癱坐下來,他本來有這樣的想法,可是聽到落靜香的陳述,他才徹底相信而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落靜香會和云爾關在一起,而上官一枝又不見了,這就說明幕後有上官一枝參與。而上官一枝瘋也是假瘋,她反而是投靠了別人,而落到紹劍手裡,只是一步棋罷了。
“果然是這樣!”紹劍有氣無力的說道。
紹劍突然站起來對着窗子吹了幾聲口哨,接着窗外的樹葉開始翻動,光被一道黑影突然擋住,猛地從窗口飛進一隻蝙蝠。
“陽,你現在帶落靜香回到第一關,現在箭在弦上,想必守衛也都被調開了,你現在應該很容易可以將她送出去,然後你再回來做我的幫手!”紹劍說道。
“好!”陽只說了一個字便帶着落靜香離開了,落靜香就連後話也沒有。
風呼呼的吹,吹的人頭皮發麻,秋日的枯枝像是死屍伸出來的胳臂,黑灰一般的枯葉像是沒有根的浪子被風帶的隨處飄蕩。
出雲府一片死寂,沒有人可以在這個時候冷靜下來,狂躁的氣氛充斥着整個大地。
出雲府的大殿之上,云爾靜靜的安坐着,堂下站着兩排將士,他們負責云爾的安全,他們也只聽一個人的話,那就是云爾的。
曲扇殿周圍一片死寂,原因很簡單,那裡已經沒有人了,原因也很簡單,長風萬里進去了,他順着風潛入進去,而出來時卻是滿身是血,但是卻不是他的血,他的血顏色應該更濃,而這些血顯然太淺了。
曲扇殿已經片甲不留,一個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想必是已經殺紅了眼,而長風萬里會變成這樣也是因爲他爲了一個人,一個比他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的人,而這個人卻偏偏不會領情。爲朋友絕對不會喪失理智,只有自己的兒子陷入危難纔會另一個人喪失理智。
血不住的從長風萬里的身上滴下,而他也微微顫顫的走出曲扇殿。
白雲之戰即將開始,而姜先生卻坐在大殿之後,她準備做一件事,一件萬萬不能做的事,如果她做了,那麼她便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可是相反出雲府將重見天日。
這件事對她來說很簡單,因爲她足夠強,可是對她來說,難得並不是行動,而是很難決定。
她起身走出大殿,手裡握緊一把短槍,那是玄紫色的短槍,槍口冒着紫色的火焰,她的眼神像獵鷹一樣放着必殺的光,說明她已經決定好了,而她能做的也只有一個字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