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色!
夜黑,雲高,月寒!
云爾已經等不及想要聽一聽所有的來龍去脈。
紹劍繼續說道:“我曾經到過火焰山,在裡面我發現火焰山是最有可能顛覆世界的人,可是到後來我錯了,我遇到了另外一個人,那是火焰山的火僕,在遇到他之前我一直將火焰山定爲第一嫌疑,可是我見到他後我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紹劍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火僕是留下來唯一要殺掉我的人,可是我卻想他爲何不走?有更多的殺手都可以隨意調用,爲何火焰山要將最有名的大將留在最後?我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我依然還是想到了。那就是他不是不跟去,而是不能走,他壓根沒有權利離開,可是火焰山之主無涯鬼爲何要將自己得意助手留在不該留的地方?如果真是他做主,他一定會將火僕帶走!”
云爾接話道:“可是他沒有帶走,這就說明一件事,做主的不是無涯鬼,而是另有其人!”
紹劍又道:“可是我仔細又想,既然可以控制第八世界的火焰山,那麼這個人一定是第八世界更前的人,我左思右想,第七世界根本不可能,因爲保護這場決鬥的人正是他們,他們手裡已經有很多權利,根本不需要這樣做!”
云爾又道:“前五大世界一直都與世無爭,他們已經在最前面,那麼又何必與爭一個沒有用處的東西!”
紹劍接話道:“所以說我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嗤巴山慕容清,只有他纔有這樣的野心!”
云爾點點頭:“你說的不錯,可是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紹劍道:“這要從我剛到這裡時開始說起!我剛剛到這裡時卻發現了有人在殺人,而且吸取大量槍魂,而我聽說過那件武器,他需要食取大量魂魄纔可以復甦,也需要人的魂魄纔可以維持,若是附身與人,那麼這個人便會喪失理智,所以我立馬想到了要調查這件事。”
云爾道:“可是你卻遇到了一個人,鶴天賜對嗎?”
紹劍點頭道:“他被金捕頭盯上,金捕頭是一個正直的人,可是他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所以我跟蹤殺人者,最後終於得知殺人者正是劊子手青竹,最後將金捕頭引過去,最後方纔救出鶴天賜與將病夫二人,而就在這時我卻從青竹口中聽到了另外一個消息,那就是劊子手的真正目的!”
云爾道:“我的確聽說過,不過具體的我也並不知道!”
紹劍繼續道:“劊子手是用來刺殺的,而他們聽命於各大世界之主!你不知道的原因是因爲你被囚禁了十三年!”
云爾聽完卻一絲驚訝也沒有,他道:“我早就知道事情一定會是這樣!”
紹劍道:“那時我已經知道青松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青松,當時我在嵐化洞結成隊伍,準備引人耳目就是爲了我悄悄到達駭帝之谷,可是我這一招卻被慕容清看出來了,他三番五次刺殺我們,最後我卻一個女人救了!”
云爾又問道:“是誰?”
紹劍道:“金花夫人!”
云爾詫異的望着紹劍:“金花夫人?你確定你沒有說錯?”
紹劍沒有想到云爾如此的震驚,他點點頭再次確認。
云爾這才說出他驚訝的地方:“金花夫人是一萬年前的人,她曾經從一個沒有槍的女人到有槍,最後成爲第六世界的人,可是她卻一直呆在這個世界,不想飛昇三大世界,據說她的實力早已超過了十二境地,可是她一直呆在這裡,有人說她已經死了,有人卻何所她是在等一個男人,沒有想到你卻遇到了這樣的人物!”
紹劍自己也沒有想到,他卻笑着避過了這個話題,他道:“我現在應該讓你知道當時‘記不得’究竟交給了我什麼東西!”
云爾果然被這個話題吸引住了,他連忙問道:“是什麼東西?”
紹劍慢慢說道:“地圖,就是各大世界的防禦圖!”
云爾一聽立刻傻了眼了,他忙說道:“難道?你的意思是?”
紹劍知道他所想到的與云爾想到的是同一件事情,紹劍的臉色很鎮定,反而云爾的臉色卻難看極了,他半天直不起腰,他實在沒有想到這件事。
紹劍道:“這個地圖的用處不用我說,你也一定知道!”
云爾點點頭:“我只是沒有想到慕容清的野心已經膨脹到這種程度!”
紹劍回答道:“他如果真的這樣做,那前提就是要在槍俠爭霸之前找到那把武器,而現在他沒有動手的原因就是他還沒有得到那件武器,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把武器會在這次的爭霸賽上出現!”
云爾聽完就更加震驚了,似乎今晚他聽到了太多的事情,而每一個事情都可以令他震驚不已!
云爾道:“你的意思是這把武器就在衆多弟子之中?”
紹劍道:“你忘了,我剛纔說過,這把槍需要很多人的槍魂,現在他已經集齊槍魂,但是沒有出手,所以我想他還在等,等武器的出現,在上一次武器的碎片剝落後,他便可以利用碎片找到玄晶石究竟在誰的手裡,而現在可以分辨武器的碎片就在他的手裡,所以他一定先是將各自臣服於他的人檢查了個遍,但是很遺憾的是他沒有找到!”
云爾道:“這麼說那把武器現在就在前五小世界、虛辰府、出雲府衆多的弟子中?”
紹劍點點頭:“武器沒有甦醒所以現在只能沉睡在人的體內,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慕容清之前找到那把武器!”
云爾點點頭道:“可是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線索,又該從何找起?”
紹劍笑道:“我們沒有,慕容清自然也是沒有,所以這就是運氣的問題了!”
云爾臉色一變:“如果說我們的運氣不如他呢?”
紹劍笑道:“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既然要來便會來,若是不來,你我強求也沒用,還不如洗洗早點歇息,你說可好?”
云爾擡眼望了一眼天空,寒月落下一層薄薄的銀沙,他心裡也是一陣寒。
他一時間想了很多事情,可是他很快發現很多事情卻與他根本毫無關係。
紹劍已經不見了,他就是這樣,讓人琢磨不透,他在哪,或者他在做什麼,誰也不知道,也沒有去問,因爲從來沒有人可以猜透他。
第二天的決鬥已經開始,毫無預兆的開始,就像是你每天早上要吃飯那樣,這天的決鬥開始時天色已經灰濛濛了,就像是大多數人的心情,陰沉而低落。
而決鬥開始後便又結束,所有人對這場決鬥漸漸開始失去信心,也失去了幻想,最後終於有人總結了原因,很多人一致認爲是因爲沒有觀衆。
不錯,這一次沒有一個觀衆,參賽的人先是上臺,然後忐忑不安,接着在一陣打鬥中結束,勝利者等待下一場決鬥,敗者便永遠失去資格,下一場決鬥依然如此,可是顯然各個世界早已失去了鬥志,他們關心的再也不是槍俠爭霸,而是誰主沉浮!
所有世界之主根本不在乎這次的槍俠爭霸了,而尊主不在乎,弟子也根本沒有鬥志。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混亂的,它沒有固定的規矩,而人們強行的加上一些規矩,很久後也會因爲某些意外將這些規矩打垮,那麼真正的規則又什麼時候存在過?
沒有人問這個問題,沒有人問不代表沒有人想過,可是想過的人卻都一笑而之。
這次的槍俠爭霸註定是失敗的,而勝利者不再是在擂臺上威風凜凜的高手,而是坐在臺下觀望着這一切的人。
現在很多人想起來這場決鬥,沒有人再認爲那是因爲沒有觀衆,若是一定要選擇一個原因,恐怕那一切都要歸責與人們倉促定下來的規矩,有強弱之分就有高低之分,有高低之分就有想要變成強者的人,這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所以註定了無休無止的爭鬥,註定了沒完沒了的陰謀。
就在當天鶴天賜他們終於看見了紹劍,不過紹劍並沒有露面,也因爲他根本不能露面,若是他一出現,慕容清一定會看出來。
前天夜晚,紹劍曾經去過一個地方,這個地方他從來沒有去過,他去只爲了見一個人,一個他從未見過的人,可是這個人他卻聽說過。
這個人便是斷情,“斷情斷義,殺人無情”,斷情見到紹劍時沒有拔槍,可是他也沒有表情,他沒有表情就代表他眼裡根本沒有紹劍。
紹劍當時站在斷情的面前,斷情沒有說話,紹劍先開了口:“你就是天下第一高手!”
斷情不止第一次聽到這幾個字了,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語氣,這種語氣分明就是蔑視,紹劍俯視着眼前的人,眼前這個人就是天下第一高手,可是紹劍絲毫沒有畏懼,他有的只有冷眼相視。
至今爲止很多人都記得斷情的回話:“我不是!你是!”
紹劍仰天大笑,然後冷冷說道:“如果我是,我就不會坐在這裡,你絕不是天下第一高手,你是天下第一懦夫!”
紹劍的話說的更絕,不留一點餘地,他不給自己留後路也是因爲他不想給斷情留後路,不給斷情留一條路走,那麼紹劍也將沒有路可以走。
斷情一聽先是大笑,接着便猛地站起來,接着怒視紹劍,口中冷冷說道:“你也不是天下第一高手,你是天下第一大笨蛋!”
紹劍笑了,他不做聲,他不說話卻已經回答,他想告訴斷情,斷情的笑話說的不錯,可是自己卻笑不起來。
斷情道:“只有天下第一大笨蛋纔會招惹天下第一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