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佔新妻·老公別碰我
勞倫斯拎着一隻大袋子,從酒店大門裡匆匆出來,上了一輛停在酒店門口的計程車,把袋子往懷裡一抱,操|着彆扭的中文說:
“去格岸酒吧。”
計程車很快就滑進了夜色之中,勞倫斯倒在後座上閉目養神,偶爾睜開眼睛看看手錶。
從酒店到酒吧有近半小時的車程,霓虹燈一串一串地懸於路邊的小樹上,越接近那條有名的酒吧街,音樂就越加震耳欲聾。
計程車停下,勞倫斯往外一看,立刻就問:“我要去格岸酒吧,這不是格岸酒吧。恁”
司機轉過頭來,瞅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這就是格岸酒吧。”
“這明明不是格岸酒吧!”
勞倫斯急了,指着外面那個看上去極其不上檔次的小酒吧大叫,那隻招牌上的霓虹燈都滅了一半,歪歪扭扭地垂着,字都顯示不全了,哪是那個大酒吧格岸膽?
“這就是格岸酒吧,快點給錢,一百六十七塊。”司機不耐煩地衝他揮手。
“多少錢?”勞倫斯愕然問。
“一百六十七塊。”
司機點了根菸,咬在嘴裡,轉過頭看他。那方臉上的橫肉擠起,滿是兇悍像,分明是在欺他這異國客。
勞倫斯的臉一黑,從錢包裡抽出五十塊錢,往前面一丟,冷冷地說:“我認識數字,你計價器上有數字,只要三十七塊。”
“認識字你還問,你玩我呢?”
司機衝他吐了口煙霧,橫氣十足。
“不可理喻。”
勞倫斯碧眼裡陰冷的光一閃,若是在國外,他早就動手了,可這畢竟不是他的地盤,他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只能暗自吞下這口氣。
“唷,你還會用成語,不錯嘛,再來幾個,讓爺們我也學學,長長文化。”
司機嘿嘿地笑,推開車門就走過來了。
勞倫斯聽說過,這裡的人基本不敢惹老外,他個子又比這司機高,所以也不怕,當時也推了車門下去,要和他對着幹。
司機也不是個軟腿,抄開後備箱,拖了根撬棍出來,在車子上輕輕敲了敲,指着他說:
“喂,綠眼睛,你長得跟個綠頭蒼蠅似的,還想跟爺們我橫?認清楚地方哈,這裡是爺們我的地方。”
勞倫斯覺得這是個莽夫,揮手就要奪撬棍,不想這人還真有幾手,撬棍輕易地一甩,躲開他的手不說,還在他的手腕上敲了一下。
勞倫斯打起了精神,知道遇上了地頭蛇,不是那麼輕易對付的。
他左右看看,這小路極清靜,雖說都是酒吧,但路上卻沒幾個人,所有的小店都關着門,只有這吵人的音樂在亂嚷嚷,嚷得人頭疼。
他眼神一寒,準備痛下殺手。
“怎麼着,再來比劃比劃?知道李小龍不?看你這傻冒樣子就不知道!知道成龍不?國際巨星,我師弟!李連杰,還是國際巨星,我二師弟!那個誰,演葉問的那個,我三師弟……你知道葉問不?問你話呢?傻|b|了你?”
司機揮着撬棍叨叨,勞倫斯幾乎以爲自己遇上了神經病,正要自認倒黴,趕緊走開時,司機一棍子就打了過來。
勞倫斯揮包就擋,一棍子打在包上,裡面的東西嘩地一聲碎響。司機立刻又是第二棍兇猛敲來,勞倫斯丟開袋子,伸腿就踢。
“別看了,一起上,打斷胳膊一條一萬,兩條五萬,腿一條就三萬,都上。”
司機一串大吼,勞倫斯還沒反應過來,只見酒吧的門被推開,十多個揮舞鐵棍的男子衝出來,圍着他就是一頓亂敲亂打,讓他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誰請你們的?”勞倫斯大吼着問。
“你的那個漂亮娘們,”司機抱着鐵棍站在車邊,點了煙,抖着腿,欣賞他捱揍的畫面,“她現在跟我們六哥了,是我們六哥的女人,我們六哥說了,打你一頓出氣,再把你拖過去見她,給她舔|鞋子,磕頭道歉。”
“娘們?”勞倫斯心一沉,難道是艾米莉?對,一定是她,就是她約他去格岸酒吧的,說要談清楚!
這個惡毒的女人,先是給她的雪茄裡下料,現在又讓人把他往死裡打!
“誰?警察來了!”
此時有個女人尖聲大叫起來,司機扭頭一看,果然看到有警車嗚嘯而來,他趕緊掐了煙,呼喝了一聲,上車就走。
有人一把奪過勞倫斯緊抱在懷裡的包,十多個人,幾秒鐘就散了個一乾二淨,從各個路上跑掉了。
勞倫斯爬起來,坐在地上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這蓕鉬頓揍捱得空前絕後的鬱悶和狂躁。
艾米莉,非弄死你!
他眼中怨毒的光更濃了,手往衣服裡一摸,手機不知道去了哪裡,在地上找了會兒,也沒找着,只能自己一瘸一拐地往前走。那輛警車緩緩停到路邊,警察衝着他問:“先生,怎麼了?”
“我摔了跤,沒事。”勞倫斯生硬地答道。
“要我們送你去醫院嗎?”警察下了車,擺出一副同情國際友人的神情。
“不用了,我自己攔車,謝謝你們。”勞倫斯擺擺手,繼續往前走。
兩名警察互相看了看,上了車,沿原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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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莉在酒吧的房間裡等了許久,勞倫斯始終沒來,她有些不耐煩地拿出手機,想打給他,可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他幹什麼去了?爲什麼不來?艾米莉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繼續等着。
“寶貝,我看他沒種過來,不如去酒店裡逮他。”六哥手指在膝蓋上敲着,看着她說。
“不好。”艾米莉輕輕搖頭,畢竟勞倫斯是外國人,動靜鬧大了不好。
“那他不出現,也拿他沒辦法啊。”六哥擺出一臉愁容。
“那就算了,我先回去吧,明天再來。”她點點頭,決定先回去看看。
“我送你?”六哥趕緊起來。
“不用了。”艾米莉搖頭,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拍了拍,“別讓他看到,起了疑心。”
“那你一個人不安全,這樣,把這個拿着。”六哥走到牆邊,拿了個手指大小的東西過來,“別看這玩藝兒小,電力很足,只要電他一下,他就沒有能力反抗了。”
“還有這麼好的東西啊,那我收着了。”艾米莉收下來,嬌媚地一笑,雙手環到他的脖子上,主動在他的臉上親吻了一下,“六哥,你真好。”
“等我幫你出完了氣,你會覺得我更好了。”六哥環着她的腰,痞痞一笑。
“那我等着。”艾米莉鬆開他,手指在自己的脣上一印,又去貼他的脣,然後扭着腰走了。
六哥聳聳肩,往沙發上一坐,掏出手機發了個短信出去。
艾米莉攔了計程車,直奔酒店,回了自己的房間,給他房間打電|話,依然沒人接聽。
今天太晚了,折騰得有些精疲力盡,明天再找勞倫斯去算了。
她往浴缸放了水,躺進去,想好好泡泡,解解乏,也好好想想,怎麼對付勞倫斯。
這是酒店的豪華套房,窗簾收起來,露出落地的玻璃大窗,往外看,是星光閃耀。按摩浴缸裡的水發出汩汩的聲音。
她欣賞了會兒星光,閉上眼睛,伸手去摸放在旁邊的紅酒,可摸了半天都沒摸着,驚訝地一睜眼睛,只見一隻大手握着酒杯,正緩緩傾斜,把酒往她的胸前淋來。
濃豔的酒汁倒進水中,水面盪漾着淡淡一層紅色,很快就融開,酒香味兒四溢。
“勞倫斯,你去哪裡了?你的臉怎麼了?”她擰擰眉,看着鼻青臉腫的他。
“我摔了一跤。”勞倫斯倒完了酒,又用杯子舀了水,再倒回去,反覆幾回,水柱激起水花四濺。
“摔成這樣?”艾米莉坐直腰,水聲嘩嘩中,飽滿的身體完全露出來。
“是啊,摔成這樣。”他用杯子從她的臉開始,一直往下,她的脖子,到她的胸前,敲了敲。
“太不小心了。”艾米莉眼光閃閃,又躺回去,盯着他說。
“對啊,太不小心了。”他冷冷一笑,又說。
“你怎麼總學我說話?你怎麼了?走開一點。”艾米莉發現有點不對勁,又坐起來,伸手推他。
“艾米莉,我想你是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勞倫斯突然出手了,一掌摁着她的頭頂,把她使勁摁進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