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錢雷帶來的人太多了,我身後只有十幾個人,他那邊最少是我這邊的一倍還要多。
錢雷衝過來一段路後,他就沒有衝了,而是讓他身邊的小弟先過來。
我們和錢雷的小弟打做了一團,儘管高宏紅毛和我都算生猛的,但錢雷的人比我們多,這是一個硬傷。
在打了一會後,我們根本打不過他們,我的手上捱了一刀,其他小弟們的身上也或多或少的受了傷。
“往樓上退。”實在沒辦法,我只能喊出這樣一句話了。
在他們人多的情況下,在空間寬敞的地方,我們是沒的打的。
但在樓道里就不一樣了,樓道就那麼寬的距離,在那距離裡,你人再多是沒有用的,一次站在前面的只有那麼些人。
我們快速的退到了一樓快到二樓的那個樓道,然後我們就守着那個口子,不讓他們衝上來。
我多希望現在我的手裡有一把長柄砍刀啊,有一把長柄砍刀在,守住這裡,不讓他們上來是有可能做到的事情。
在我們快要守不住的時候,高宏從一個房間裡搬來了一個玻璃茶几,那茶几是鋼化玻璃的,一個也有好幾十斤重。
“讓開。”
高宏喊了一句,我連忙拽開堵在樓梯口的兩個兄弟,這兩個兄弟一走開,八方會的人以爲我們守不住了,就要往上衝。
高宏是在樓梯的拐角那邊,他們根本沒有看到舉着茶几的高宏。
“艹你們嗎的。”高宏大吼着,從拐角處出來後,就把手裡的茶几給砸了出去。
這一茶几砸下去效果非常的好,一個茶几砸倒了一片,倒下的人擋住了後面的人的去路,那落地的茶几也擋住了路,讓他們沒那麼容易往上衝。
我真是慶幸高宏想到了這個辦法,錢雷這次帶來的人那麼多,打是絕對打不過的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拖,拖到光頭帶着人趕過來。
在高宏的那個茶几砸出去後,我看到受傷的紅毛也從一個房間裡搬出了一個茶几,他受了傷,並不是怎麼搬得動。
我見狀,立即走了過去,從他手裡接過了茶几,並對他道:“再去搬。”
紅毛對我說了一聲好,轉頭就繼續去搬了。
錢雷的人在被第一個茶几阻擋了一下腳步之後,又要往上衝來,恰好我也來到了樓梯口,把第二個茶几扔了下去。
有兩個青年比較倒黴,被我這茶几砸中了腦袋,當場倒地爬不起來了。
其實茶几這種笨重的東西,他們要躲開是有可能躲掉的,但問題是他們衝上來的人太多了,人擠人的,根本沒地方去躲。
錢雷看到情況不對,已經躲到一個茶几砸不到的角落了,他躲到角落後,大聲叫喊着讓兄弟們衝。
高宏的速度很快,第三個茶几也砸了下去,緊接着,我又從紅毛那裡接過來了第四個茶几。
茶几每個房間都有一個,如果可以用這個辦法來拖延的話,也是很不錯的。
但就在我要砸出地五個茶几的時候,就聽到錢雷大吼道:“別給我傻站在那裡,把手裡的傢伙也給我扔上去,嗎的,腦子不會轉彎嗎?”
錢雷的此話一出,我預感到了不妙,只見下方的那些青年們,開始舉起手裡的砍刀鐵棍,朝我們上面砸來了。
棍子還好,砍刀扔上來,萬一運氣不好,刀刃砸在身上,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頓時間十幾把砍刀夾雜着鋼管,朝我們上面扔了上來。
面對他們扔來的東西,我砸出第五個茶几後,就跟兄弟們退到了一邊。
我們撤退的方向,自然是往三樓去的,要是退到走廊的那邊的話,只有死路一條了。
‘叮叮噹噹’
那些砍刀和鋼管,全部砸在了牆壁上,有的則直接落在了地上。
我們沒去管,快速的朝三樓跑,計劃着用剛纔扔茶几的這個老辦法,對抗錢雷的人的進攻。
上到三樓後,幾個小弟守着樓梯口,我和高宏他們衝進房間,去拿茶几。
一個個茶几被我們從房間裡面搬了出來,三樓樓道盡頭的那個房間裡面,有不少女技師,她們都是沒機會跑下去,看到下面的情況那麼嚇人,躲到那裡面去的。
足浴中心三樓已經是頂樓了,不能再繼續上去了,如果我們守不住這個樓梯口的話,等待着我們的,將會是錢雷那羣人瘋狂的報復。
兄弟們開始舉起茶几往下面砸,這個時候,我聽到一邊的房間裡,傳來了紅毛的罵聲:“我艹,我們在外面拼死拼活,你居然躲在房間裡,快出去幫忙啊。”
當時的情況太緊急了,我也沒去深想這個人是誰,等到紅毛搬着一個茶几跑出來的時候,他對我喊道:“新哥,何瑞遠那傢伙躲在裡面不出來。”
聽到紅毛那憤憤不平的話語,我冷笑了一聲,他嗎的,就這種膽量還來混社會,還來拿走我堂主的位子,要不是他的叔叔是何老大,這種人頂個屁用啊。
“別管他,往下砸。”我對紅毛說道。
我們往下砸,錢雷的人也在朝上面扔着砍刀,有幾個兄弟被他們砸中了,幸虧的是不是刀刃砸在身上。
“劉新,你個孬種,拿刀跟我拼命的膽量都沒有嗎?在上面當個縮頭烏龜,你他嗎有沒有種。”錢雷的聲音傳了上來。
我這種不跟他拼,用砸東西來讓他久攻不下,估計他心中已經惱火得不行了吧。
我在等光頭的到來,錢雷也肯定能想到我這邊會來救兵的。
錢雷那激將的話,被我當成了一個屁,我又不是傻子,下面的人最起碼增加到四五十個了,我拿什麼去跟他拼命啊,只能用這種辦法守着了。
這個樓梯口是我們最後的防線了,頂着錢雷那些小弟砸上來的東西,我們也沒有絲毫的退縮。
隨着時間的推移,兄弟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受傷了,我們不僅往下砸東西,揮舞砍刀阻止他們上來也是必要的。
幾個受傷嚴重到站不穩的兄弟,被人拉到了一邊,三樓有那種茶几的房間沒有幾個,其他的房間都用別的小桌子來代替那種茶几。
茶几砸完了,我們就把能砸的東西都往下砸,幾分鐘後,我們再也守不住這個樓梯口,錢雷的人大吼着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