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發生地實在突然,而且白靈然他們真得很難想象,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人會衝上來搶東西!
擦!
這種無恥程度,已經讓所有白靈然驚呆了。
什麼情況啊?
他們都已經把這條蛇,打得還剩一口氣了,這突然出現的臭道士們,怎麼回事呢?
最後插一刀,就算是他們的了?
白靈然愣着出神的這一會兒,小昭已經動怒了,破口大罵,“你們是什麼人啊?沒看到這條蛇已經差不多被我們打死了嗎?你們在最後關頭一湊,算什麼意思?想要把這三頭地蚚蜴蛇據爲己有嘛?”
小昭怒言相向,本來是想理論的,卻沒有想到,對方隊伍也跟着蠻橫地叫囂。
“你們又是哪來的鄉巴佬!”
“知不知道這裡是我們塹雲宗的地盤!不管是什麼,都是我們的東西!”
“你纔有病吧?差不多打死,不就是沒死嘛?大夥說說,是不是我們凌空師兄一刀捅死這條三頭地蚚蜴蛇的?”
“就是!你們瞎叫什麼叫?不知道就別在瞎嚷嚷!”
雙方爭持不下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吵什麼吵?”
這是一種嘶啞粗躁的嗓音,在沉悶的空氣之中震盪,像是那種駱駝的喉頭裡迸出來的。
那些弟子們聞言,十分恭敬地向着後方走來的一人行禮,“七長老!”
那位名叫七長老的老傢伙,有着細長的眼睛,一臉老臉看起來有些病態呢,估摸着年紀已經半百了。
白靈然注意到,亓官雨看到這位七長老閣下後,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二師姐,怎麼了?”
“這些是塹雲宗的弟子!”
亓官雨咬着貝齒,恨恨的說道。
這些人,怕是在那天晚上也有份參與殺她的吧!
七長老見的世面多,他似乎認得墨軒,先是一驚,隨後眼睛瞟到墨軒的身後,打量着身後的幾個。見只是幾個人,懸着的心,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拱了拱手道:“原來是墨家的大公子墨軒,老道這廂有禮了!”
剛纔還在叫囂“鄉下地方出來的”那些人,聞言一怔之下,頓時沒聲音了。
大陸上的人,誰不知道墨家的大名,墨家要是鄉下出來的話,那他們塹雲宗這種宗門,不知道要鄉到哪個角落去了。
“塹雲宗的清尊道人還真是識人不清,把弟子交到你這樣的人手上,也不怕誤人子弟。現在就教他們不明事理,強取豪奪,往後一個個出去了,還指不定是怎樣的人呢。”
墨軒這番話說的相當不給面子。
七長老的臉瞬間黑沉下來,隱忍怒氣,冷道,“墨軒,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塹雲宗的弟子那裡有強取豪奪?”
“難道本少爺說錯了不成?”墨軒冷笑一聲,“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剛剛是我的隨侍,把三頭地蚚蜴蛇抓在手中了,你們卻從草棘裡衝了出來,不由分說搶了去。在江湖上出來混,武力是其實,重要的還是品德,你身爲塹雲宗的長老,卻如此恣意放縱他們胡作非爲,只會給江湖造出一批垃圾罷了。”
他們塹雲宗,素來就與墨家不對盤。
武林大會的時候,墨家根本沒有派人出面參與。
是因爲不屑,加上什麼武林盟主之位,也管不到十大家族。
在武林中,大多宗門都是很嫉妒墨家,因爲墨家是屬於獨立體,不屬任何一個國家歸管,饒是帝皇們看見了墨家的人,也得禮讓三分。
十大家族,沒有一個好惹的。
威名赫赫,誰與爭鋒?
就算是上三宗的塹雲宗,也不例外。
他們爭吵的時候,白靈然可沒那麼好的心情繼續扯淡下雲了,笑得跟彌勒佛似的慈祥,“請問,現在這個情況,要怎麼處理呢?這三頭地蚚蜴蛇雖然不怎麼稀罕,可也是我們齊心協力打下來的。”
“不錯,是我們的東西就要拿,不是我們的,我們也不會要。”
閻易天點了點頭,說了句極有分量的話。
他一寵妻奴,當然是站在老婆這邊的。
七長老看到他們如此發話,臉色更加難看,誤以爲白靈然與閻易天等人都是屬於墨家的一份子了呢。
出言嘲諷道:“真想不到,墨家這是要來我們塹雲宗做搶匪嗎?”
言下之意就是有點瞧不起墨軒,跑到塹雲宗的地盤來搶東西了。
“廢話什麼呀?東西拿來,你們可以滾了。”
閻易天翻了個白眼,上前劈手奪過那位凌空手裡的三頭地蚚蜴蛇!
當三頭地蚚蜴蛇送到了白靈然的面前,她小臉忿怒了!
不悅地掃了塹雲宗的這些臭道士們一眼,沒好氣的噴道,“誰要你們多手來着!這三頭地蚚蜴蛇死都死了,怎麼擠新鮮毒液?還有,你把它的四肢都給剁了一肢,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真是一羣白癡,不懂就別搞破壞,好好的事,都給你們搞砸了!!”
哎,看來毒爪子是取不來的了。
眼下就只有毒牙有點用,白靈然動作熟練地拔下三對毒牙,一對給了墨軒,一對留給了自己。
七長老目瞪口呆地望着閻易天,教訓人不留嘴的姑娘。
凌空也傻眼了,剛纔都沒看清那閻易天是怎麼動的,三頭地蚚蜴蛇就從自己手裡被奪走了!
“幹什麼?看什麼看?不服氣是不是?到底是鄉下出來的,沒見過世面,一條小蛇就讓你們心疼成這樣。”
白靈然突然瞪着那叫凌空的孩子,“好吧,既然你們心疼,那姑奶奶就還給你們吧。”
手裡的三頭地蚚蜴蛇,被她瞬間甩向凌空。
凌空甚至來不及出手撥開那蛇,蛇就重重彈在自個的臉上,那悲催的驚呼一聲,轟地倒在地上。
還好這裡的泥土比較鬆軟,要不然這後腦勺着地的重重一磕,凌空哪裡還能有命在?
七長老急忙讓人扶起凌空,氣急敗壞地叫道,“墨軒,你們任由你的人這樣做,是想挑起紛爭嗎?突然對我宗門弟子出手,這分明就是意圖謀殺!”
“嗤。”
白靈然冷笑了出來,用一副看弱智的眼神,看向七長老,“喂,你沒病吧?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謀殺他?我謀殺他?我有什麼好處?我只不過是‘好心好意’地把蛇還給他,我哪知道塹雲宗的弟子這麼遜啊,連條甩過來的蛇都接不住,真是搞笑了。”
“哈哈哈。”
小昭聽着十分解氣,自個嘿嘿的笑了起來。
亓官雨向來是站在她這一邊的,自然也點着頭叫道,“就是嘛,哪有你們這樣遜的。”
七長老一張臉都氣白了,真是氣人!
塹雲宗的弟子,臉上也燒得很,他們沒想到凌空師兄竟然這麼丟臉。
七長老眼見佔不了便宜還給奚落了一頓,便忿忿地揮了揮手,對一衆弟子道,“走。”
“走?既然你們都來這裡了,也省事了!大夥,把這些不開眼的鄉巴佬圍下!好好讓他們見見世面!”
白靈然清冷的聲音響起,根本就沒打算要放走這些人,師父已有命令,這些塹雲宗的傢伙,一個個都不能留,只能是誅殺!
七長老見勢不對,警惕的看着她,“你們想做什麼?”
“既然有這個膽子來毀姑奶奶的好事,還那麼理直氣壯的。那姑奶奶也不能教師父他老人家丟人啊,對不對雨師姐?”
亓官雨在旁冷笑附和,“那是必須的。”
白靈然瞟了一眼衆人一眼,風輕雲淡說道:“膽敢在我們面前無恥,那麼,就把你們的命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