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東西!”
七長老怒了,一個黃毛丫頭居然膽敢在他面前叫囂!
還說讓他把命給留下!
開什麼玩笑!
此時在他的眼中,白靈然只是一個黃毛丫頭,微不足道。
當白靈然那似笑非笑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七長老心下不由的暗贊,好個清靈絕美的女子,讓人不覺迷醉。
“不好意思,姑奶奶是人,不是東西!若是你這個老傢伙想做東西的話,那麼姑奶奶也就成全你!”
她絕傲的神情,睥睨大地,就像是高貴的人。
不管誰在她面前,也不過是螻蟻一隻。
她的絕傲放在了閻易天的眼中,那隻會更爲喜歡。
而七長老卻被她的話激怒了,活了半百,還沒見過誰在他面前狂傲成這個樣子!
“你找死!”
他恨恨的罵道,抽出劍就衝向白靈然。
七長老有心想要殺白靈然,他卻忘了白靈然並不是孤身一人,豈是他想殺就能殺的人物?
他這一動手,閻易天就已經迎了上去。
而亓官雨更是直接衝到了那羣弟子的中間,她那一手火蛇紅鞭使出神入化。
鞭子所到的地方,都能帶出一聲聲淒厲的叫聲。
不消一會兒時間,在這草棘的地方,血霧飛濺,慘不忍睹。
十幾個塹雲宗的臭道士們,一個個都把命給交在這裡了。
那位七長老已經被閻易天制服了,雙臂被削了下來,可憐兮兮的正跪在地上呢。
“靈兒,這位怎麼辦?”
閻易天擡首問道。
白靈然瞅了七長老一眼,“別讓他死了。他還有點用處,先把他綁起來吧,怎麼說也得讓清尊那老頭心疼一下,不是麼?”
“好。”
一切處理完畢之後,亓官雨站在白靈然身邊,“靈兒,你打算怎麼處理?”
“雨師姐,這清尊老頭,那麼喜歡做僞君子,那麼我們就把他君子的面具給扯掉。好好的打擊一下,反正他是逃不掉的,我們何不好好的折騰一下,也好報你跳崖之仇啊。”
亓官雨聞言,眼前一亮,“好主意!那你想我怎麼做?”
“你過來!”
白靈然附在她的耳朵輕言了幾句,頓時讓亓官雨心花怒放。
二個女人笑的無比奸詐呢!
在一旁處理着事的墨軒,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他看了看天色,此時已經將近黃昏,“靈兒姑娘,我們還是快些去看看那靈池裡有什麼東西吧。”
“對哦!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
白靈然點了點頭,立即拉起亓官雨的手,“雨師姐,先把這事緩一緩,我們先去看看你的獸寵獅昊到底藏了什麼好寶貝。”
“好。”
亓官雨對這些什麼寶貝,興趣並不大。
她只對玉石類感興趣,另外一個,她是武癡。
習武的事,她很喜歡。
靈兒喜歡奇怪之物,什麼毒物,毒花,毒草等等之類,她最喜歡了。
陪伴着白靈然去了靈池裡,他們看到了靈池中,有一顆圓圓的石頭在水中。
因爲石頭有着七彩的光芒,倒讓靈池水中的顏色也變成了七彩。
十分炫麗,衆人圍着這靈池看了起來。
靈池旁倒是有許多白靈然認得的植物,她的視線沒有看那些植物。
直直的盯着靈池中的那顆七彩珠子。
奇怪,這靈池中的七彩珠子,怎麼那麼像二爺爺餘家傑送她的炫彩珠呢?
難道說,這七彩珠子有很多個嗎?
亓官雨也看到了靈池的珠子,眼前一亮,“炫彩珠?”
她驚呼出聲,趕緊進入靈池裡把那七彩珠子取了出來。
七彩珠子一離開水中,光芒從強慢慢的收斂了起來,變成了透明的顏色,如同一大透明的珠子。
珠子如巴掌大,晶瑩剔透,置放在她那蔥白的手中。
握住炫彩珠,亓官雨喜出望外,“我真沒想到,原來,在這靈池裡,居然有這種靈物。”
衆人都不解,紛紛聚了上前。
墨軒看着那石頭,“請問,這是什麼?”
“這是炫彩珠,並不屬於人界。靈兒,你也知道我喜歡玉石,我曾翻閱過一本書集,那本破書說,有一種炫彩珠,只要集齊九顆,就可以打開六界的大門。當然,我一直以爲是傳說,卻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見到炫彩珠。”
“九顆?”
“對,集齊九顆!”
白靈然微微一笑,並沒有再說話。
她的儲物袋裡,確實是有一顆炫彩珠,但現在還有外人在,她不會傻傻的把自己秘密說出來的。
畢竟,懷壁有罪。
縱然這炫彩珠是二爺爺餘家傑送的,想來這會是自己去東海尋找父親時會有用呢。
她纔不會笨笨的把這石頭拿出來呢,除非等她找到了父親之後,她纔會拿出來的。
“既然是好東西,那雨師姐就收好吧。”
白靈然建議道,“對了,我們四處看看,自己有需要的,就拿走吧,別想留給別人了。”
“好。”
衆人紛紛動手,把這靈池的所有東西直接洗劫一空。
……
……
翌日。
太陽公公難得出來露個臉,總算讓這大冷天稍微沒那麼冷了。
塹雲宗裡的走廊裡兩個小道士剛剛起牀,一邊往門外走,一邊交談着。
“哎!這天冷死人了。”
“就是!再這麼冷下去,再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今年過的可不舒服了。”
“走吧!宗主說了,今天會有炭火送上來呢。我們也得去檢查一下。”
“好。”
他們剛剛打開塹雲宗的宮殿大門,卻發現有一個人被懸吊在大門的正中央!
“啊!啊!啊!——”
一大早的,就來這麼一份大禮!
兩個小道士這嚇的不輕啊,失聲尖叫了起來。
有一個眼尖,認出了那懸吊的人,竟是本門的長老。
“居然是七長老!”
“快,快去通知宗主!”
驚愕萬分的尖叫,劃破蒼空!
把整個塹雲宗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紛紛起身,奔了出房子,看個究竟。
七長老被人從大門口的放了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只有出氣的份了,失血過多,早已讓他元氣大傷了。
清尊老道聞訊而來,聽及手下的人彙報,一臉怒容。
塹雲宗的正氣殿裡,七長老的屍體就橫放在地上。
清尊老道氣的直吹鬍子瞪眼,冷眼掃了衆人一眼:“是誰准許你們去斷命崖底的?!老宗祖定下的規矩,你們都忘了嗎?還是說,你們自持着武功不錯!身爲長老,居然帶着弟子們違背宗規!好一個長老!”
“宗主,眼下不是說這個。而是七弟他怎麼會被人綁在塹雲宗的大門之上啊!”
六長老皺了皺眉,冷靜的指出問題的所在。
大長老雖然也覺得七長老做事有些過了,但他仍是覺得這事出蹊蹺。
他在旁輕聲說道:“六弟說的沒錯,如果七弟真的去了斷命崖,他若受了傷。崖底下的白毛獅王豈會把他懸吊在大門上?它早就把七弟撕了!依我看,七弟或是人爲綁在宗門的大門。”
清尊皺了皺眉,“那你們說,會是誰?”
“……”
在殿內的諸人,紛紛不語。
鬼才知道是誰。
見他們沉默了,清尊老頭冷哼一聲,都是一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小道士走了進來,“報!”
清尊整了整神色,“說。”
“啓稟宗主,門外有人求見。”
“誰?”
“墨家大公子墨軒與他的隨從們。”
“墨家?”
清尊老頭愣了愣,半晌才反應過來,“你確定是墨家?”
“弟子確定。”
奇怪,塹雲宗向來與墨家河水不犯井水。
墨家怎麼這個時候來塹雲宗了?
“你且去請他們到靜氣殿!就說本座一會自會去面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