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然對那個女子有着警惕,卻只見那位姑娘是坐在九殿下上官渺身邊。
“小寒,去聽聽他們在談什麼,聽完後回來告訴我。”
“主人,晚上我要加餐!要兩隻肥雞!”
銀狐一副屌樣的說出自己的要求。
白靈然瞪了它一眼,“要是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別指望有肥雞!”
“哼!”
銀狐尾巴一掃,已經順着柱子爬上了橫樑,悄然無聲的走到了閻易天他們所坐的那個位置上方。
大紅衣的姑娘倚在上官渺身邊坐着,輕聲細語的說道:“殿下,您來了?”
閻易天那半張銀色的面具,臉上沒有半點笑容,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眼觀四方,就是沒有看那紅衣姑娘。
“紅鳶,這幾天可有什麼消息?這麼急着要見本宮?”
上官渺壓低聲音的詢問道,一手端起面前的白玉杯子,喝了一小口的清酒。
紅鳶微斂眸光,“主子,太子鍾情於奴婢,打算近日會納迎奴婢入太子府爲侍妾。”
上官渺與閻易天紛紛怔仲了好一會兒,上官渺薄脣微勾,“這是好事。也不枉本宮在你身上花費了這幾年的時光去調教,不是嗎?”
紅鳶嫵媚輕笑,乖巧的提起酒壺,給上官渺滿上一杯酒,“奴婢的性命是主子所救,今日終於能主子解憂,奴婢自當爲主子效命。”
“好,那你先入太子府,暫時先別急着與本宮聯繫。有急事的時候,本宮自會安排人與你會見。”
“是。”
二人只是在千嬌閣坐了這會功夫,即刻便離去。
銀狐把這些對話都告訴了白靈然,白靈然心中頗爲不安,西域皇上的性命可活不了一個月。如若真的要利用那個叫紅鳶的女子去做棋子的話,只怕還沒有實現她棋子的價植,就面臨着京城皇子奪儲的戲碼。
悄然無聲的回到別院,白靈然在房間裡,拿着小刀切着鳳冠果,俏臉上露出了難得凝重的神色。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和閻易天說皇上命不久矣的事,就算是要說,那要用什麼辦法說,還要讓閻易天深信不疑呢?
親自和他說的話,他必然不信。
因爲自己在他的眼中並不是大夫,只是個閨中女人,又豈會懂得何謂醫術呢?再說了,她僅憑見過皇上一面就斷定皇上命不久矣,閻易天又不是傻子,豈會信她?
一邊想着問題,一個走神,小刀就劃上了她的手指!
鮮豔的血,順着她的手指滴在了桌上的那塊錦布。
“主人!你受傷了!”
銀狐急得跑到她的身邊,聲音裡有着擔憂。
白靈然苦笑了一下,“不礙事,只是小傷罷了。”
“主人,你從千嬌閣回來後,就整個人不對勁了。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沒事,你去休息吧。這幾天我要把藥丹製出來,要不然,我怕來不及了。”
她無力改變一些事,但是她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西域變天的時候,給閻易天更大的幫助。她能做的,就是這幾天替閻易天解去體內的五毒。
這個晚上,閻易天沒有回來。
而白靈然也一夜未眠,連夜製成瞭解毒丹。
漆黑的夜,慢慢的改變。
天空變成了淺藍色,很淺很淺的;轉眼間天邊出現了一道紅霞,慢慢兒擴大了它的範圍,加強了它的光亮。
光照開了在它眼前的的雲霧,當太陽升起的時候,那金黃色的朝陽燃燒着晨霧,一片金光。
白靈然伸手擋了擋那刺眼的光芒,一夜未眠,讓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可是比起這個,她更高興的是,解毒丹製出來了。只要讓閻易天試試解毒丹,看看服務後的效果,就可以知道是否成功了。
再配以內功運轉毒功,那麼他的體內毒氣就可以轉成已用,不會再傷害他的身體。
門外響起了桃紅的聲音,“王妃,您起身了嗎?”
“進來吧。”
白靈然眉宇間帶着鬆了一口氣的笑意,
桃紅捧着一盤熱水走了進來,看到牀榻上還是一如昨天晚上那樣並沒有動過,加上白靈然的神色有些蒼白,不由擔心的問道:“王妃,您昨晚沒有休息嗎?”
白靈然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可桃紅卻心疼起自家主子起來了,走到一旁收拾起梳妝檯上的胭脂水粉,一邊說道:“王妃您就算是擔心王爺,也要顧着自己的身子啊。萬一您病了,王爺也定會心疼您的啊。”
“王爺回府了嗎?”
桃紅臉色頓時有些不自在。
看到她這樣,白靈然心下了然,輕輕的嘆息一聲,“那我先休息一會,王爺回來,你再叫我起牀便是。”
“是。”
白靈然正想爬上牀榻休息一會,卻沒想到門外響起小桂子的聲音,“安定王妃,您起身了嗎?”
她一怔,這一大早的,小桂子找她有什麼事。
“桃紅,你出去問問他有什麼事,若是沒什麼重要的事,便讓他先下去吧。”
桃紅點點頭,趕緊走出去會見小桂子。
不消片刻,桃紅再次折回身子,臉色有些慌忙,“王妃,桂公公說五殿下上官鴻帶着厚禮來了。”
白靈然瞪大雙眼,“什麼?”
“王妃,您說怎麼辦啊?王爺又不在。”
桃紅急的六神無主。
白靈然心下也有疑惑,這五殿下上官鴻爲什麼這般迫不及待的上門了呢?難道,這京中又出什麼事了不成?
“桃紅,你讓桂公公先把五殿下迎到正廳,好茶供着。你服侍我換套衣服,再去會見五殿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