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裡,白靈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小小的木盒。
急切的打開木盒,木盒裡就只有一封信,速度奇快無比的打開一看。
信上就只有短短几個字:用蛇王草交換!
白靈然看後,嘴角微抽!
看看,這就是她師父邪醫!
多霸氣啊!
尼瑪啊!
這該死的師父,那可是她多年的心血煉出來的丹藥,只是想讓他進丹房裡挑幾顆讓素昊帶出來。結果卻什麼都不給,也忒小氣了吧!
心裡升起一股無名之火,恨不得現在就飛回仙靈山,學學二師姐亓官雨,直接拔光師父那白鬍子,他纔會妥協的。
閻易天見她全身有些顫抖,不由的好奇走到她身邊瞅了一眼,看到了信的內容,有些意外,“邪醫要蛇王草?他怎麼會知道本王有蛇王草?”
白靈然苦笑,“我怎麼知道?當時我寫信給白姐姐的信時,你不也看過了麼?”
她沒說的就是,那封信裡,含有“蛇、王、草”三個字。
憑師父那金睛火眼,怎麼可能會看不到啊!
算了,反正自己手上有龍心草與鳳冠果。別的只需要配一配就好了,大不了讓閻易天自己去太醫院要些東西,相信不會太難的。
“既然前輩要的話,明天本王讓素昊親自送蛇王草上仙靈山便是。反正蛇王草在本王手中也麻煩,還要花費精力去照顧它。”閻易天微微一笑,安慰她道。
然後拉着她坐在椅子上,溫柔的問道:“今日你入宮,貴妃沒有爲難你嗎?”
她的手,一如既往的冰涼。
白靈然搖了搖頭,“沒爲難我。只是不知道她怎麼了,送了這個鐲子給我。”
“紫琉玉璃鐲?”
閻易天一眼就認出了鐲子,狹長的雙眸微眯,像在思索着什麼似的。
白靈然點了點頭,“還有就是,在宮婢送我出宮的時候,半路遇到了五殿下上官鴻,他說明日來府上,說要送補送成親時的厚禮。”
閻易天嚇了一跳,“五殿下?”
“嗯。”
“這事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我有事出去,晚上怕是不能回來陪你用膳了。”
“好。”
閻易天離開了,留下白靈然一個人。
這個時候,窩在她牀上的銀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主人,你回來了?”
“小樣,你倒是舒服,居然睡到現在才醒來?”
“怎麼?連睡覺都不許本狐睡了嗎?”銀狐聞言立即炸毛,氣呼呼的爬了起來,一躍的跳到了擱放木盒的桌面上。可見它那四肢的彈性十足,若真要說逃跑的功夫,這隻銀狐的絕對比白靈然厲害的多。
白靈然賞了它一白眼,“你在京城很悶?”
“當然。”
“那要不要主人帶你出去走走?”
“咱們能出得去嗎?”
“易個容不就完事了嗎?現在素昊不是在睡覺嗎?咱們就扮着他的樣子溜出去唄。”
“好啊,好啊!”銀狐樂的直咧狐嘴。
主寵二人相視一笑,好不奸詐!
半個時辰後,白靈然懷揣着幾百兩銀票就出門了。已經扮成了素昊的樣子,書生味十足,從別院裡混了出去,沒有任何人攔着她。
就這樣,沒人跟着她出門。肩膀上,只有那隻渾身銀毛的銀狐。
西域的京城很大,分東南西北座向。
東城是食坊之地,平常吃的、客棧、菜市場都在這邊。
南城則是製衣坊的天下,什麼絲綢、胭脂水粉、男人頭配玉冠、金銀髮釵等等。
西城賣則是刀鋪、鐵鋪製做的地方,京城的藥鋪、醫鋪皆在西城。
北城那可是不夜城,夜晚男人的天下,清倌美人,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而白靈然出來的時候,自然是想去西城尋找自己要的藥草。因爲閻易天既然說了要把蛇王草讓素昊送上仙靈山,那她總不能白受這份禮物,自然是要替他除去體內的毒氣。
在西城找到了自己要的藥後,正想轉去東城的時候。
銀狐卻在她耳邊說道,“主人,那不是你家男人嗎?”
白靈然順着它狐爪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是他!
只是他和上官渺在一起,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往北城走去。
“主人,咱們不跟上去看看嗎?”
白靈然本來不想理會的,但還是耐不住好奇心,咬咬銀牙,“跟!”
一路小心的尾隨,卻發現他們二人居然走進了一處喚“千嬌閣”的地方!
銀狐立即樂了,“呀呀呀!原來主人的男人出來偷吃了!”
“偷你妹!沒親眼看到時,你胡說八道什麼?”
語氣頗不好的訓斥了銀狐!
白靈然心裡劃過一點酸楚,心裡竟有些在意他來這種地方。
可是,她並不是真正的花明月,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他待她專一?
更何況,這個世界,男人三妻四妾根本純屬尋常事。
“主人,那咱們進去看看唄!看到了之後,你纔會相信,男人都是花心的!”
看?
如果真看到他調戲那些紅塵女子,自己還會一臉無所謂嗎?
不看?
心中總是無法平靜,腦海裡全是他進入千嬌閣的畫面。
“主人……”
銀狐看着她,喚了一聲。
白靈然眸光一轉,“進去是自然的,只是不能以素昊的面容進去。否則讓他看到了,那該做什麼解釋?”
“那……”
白靈然只是舉了舉手袖,眨眼間,她已經帶上大師兄雲歌笑的麪皮。大大咧咧的走進千嬌閣,尋找着閻易天的位置。
正好看到閻易天與上官渺已經落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自己也大步走向二樓,就依着他們身邊不遠處的空位坐着。因爲剛好是T字型的轉角處,木柱把她的身影全擋住了。
要了一壺花酒,再點了幾樣小食,便注視着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一身大紅衣裳的姑娘走向他們。
長長黑黑的柳葉眉,丹鳳俏麗的眼眸,精緻明媚的妝容,一身百蝶穿花大紅抹胸錦繡服,白如潤玉的肌膚,倒也也是標準的美人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