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旁邊的公主的大帳內。
如果要不是知道這裡是戰場,一進到帳篷內,看到裡面的擺設傢俱還以爲是在大都市裡的權臣富貴人家的家中。
只見裡面一水的紅木傢俱,進門口處的多寶格上的珍奇古玩更是引人注目。
大帳中間的一張圓形的雕花紅木大牀上,垂下來的層層疊疊的牀幔也掩蓋不住裡面的凌亂。
牀榻上,大興國平安公主緊緊依偎在宇文春海的身上,滿足的輕嘆了一聲,然後慢慢張開了眼睛。
她已經年過三旬,可能由於沒有生養,再加上保養得當,一張粉嫩白皙的臉,依舊可以跟雙十芳齡的女子相媲美。
每天當看到鏡子裡面自己嬌美的容顏,平安公主自己也很滿意。她將自己能夠保持年輕貌美,歸結到得到了男子的陽精相補纔會如此。爲了讓自己永遠美麗動人,她想方設法將自己看進眼睛中的男人拉上牀榻。
而駙馬趙有亮,因爲性子本身就比較柔弱,在得知自家的老婆早已經整棵紅杏都跑出了牆外,也懶得管她。
再說了,平安公主自己在外面尋歡作樂,也沒有對駙馬爲難,甚至還親自爲他納了幾分妾室。所以,駙馬也只好睜隻眼閉隻眼,只要平安公主不在自己眼前跟男人上了牀,他就懶得理睬她。
駙馬這麼一縱容,平安公主也就更明目張膽了。宇文春海人長得不錯,所以就被她一眼相中。
而宇文春海也有心找上這麼一個靠山,隨意兩個人一拍即合。
此時,休息了一會的平安公主,只覺得自己精力有一點點充沛起來後,也就忍不住摸了宇文春海一把。
兩個人剛剛經過了一陣大戰,宇文春海已經疲憊了。再說了,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知道平安公主就是一個喂不飽的饞貓,也就懶得理她。
見宇文春海沒有反應,平安公主禁不住暗自皺皺眉頭。突然她想起來了什麼,便又輕笑了一聲,開口說道:“爲何你的兄長和子侄們雖然近在咫尺,卻從來不肯到我這帳子裡?”
一聽平安公主這麼說話,宇文春海禁不住心一跳。平安公主不會打着哥哥和兩個孩子的主意吧?
宇文春海自然知道宇文春山對平安公主厭惡、憎恨的態度,還有兩個孩子,自從來到這裡後,他們一直在躲着自己。
就是宇文春海自己,如果要不是爲了借平安公主的手報仇,他別說對這個女人親近了,看都不會看這個表面上華貴、雍容,內裡卻淫,蕩無恥的女人一眼。
雖然心中又驚又怒,但宇文春海轉向平安公主,輕柔的將她擁入懷中,一笑說道:“公主,我大哥和兩個孩子的脾氣太過魯直,我怕他們驚擾了你纔不準他們過來打攪的。難道我一個人不能代表了他們爲公主請安?”
也斜了一眼宇文春海,原本緊緊貼着他的平安公主向外挪了挪身子。
見此,宇文春海心中禁不住咯噔一下。難道這個女人對自己已經心生厭倦了?她不會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將大哥和兩個孩子也弄到身邊吧?這麼一想他更緊張了。
宇文春山和兩個子侄倔強的性子,別說讓他們近的平安公主的身了,估計如果要不是自己擔心他們的安危,強將他們安置在自己帳子附近,說不定他們會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這個無恥的女人,難道真的是要將身邊的所有的男人都染指嗎?
平安公主見宇文春海一時沒有言語,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快。開口說道:“怎麼,難道你還擔心本宮將他們也都拉上牀?”
難道你不是這種心思嗎?一個女人家竟然能將話說的這麼直白,可見其心思之迫切。
暗自咬了一下牙,宇文春海突然伸手將平安公主猛地拉過來。
“做什麼?”平安公主厲聲說道:“放開我!”從來沒有男人敢這麼粗暴的對待她,所以一驚之下,她連本宮都省略了。
“公主,”宇文春海輕輕一笑,說道:“我不許你再跟別的任何男人有瓜葛,那樣我會難受的。”說着,猛地翻身壓到平安公主身上,猛烈的動作起來。
平安公主輕吟了一聲,便不再言語,而是展開玉臂反手抱住了宇文春海。
跟平安公主在一起的男人們,那個不是將她當做珍寶一樣對待。一舉一動都是在平安公主允許下才進行,自然就少了很多情趣。
現在宇文春海乍然這麼一來,竟然讓平安公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而宇文春海這邊,原本是在絕望中對平安公主心存怨恨,也就恨不得直接將身下的這個女人給掐死。
想想自己這段時間在這個女人跟前的卑躬屈膝,宇文春海一時腦子發熱,也就動作粗魯的對着平安公主。可沒有想到,竟然討得了她的歡心。
當看到平安公主一臉陶醉的模樣,宇文春海也就加劇了肢體上的動作。
半個時辰後,一臉滿足的平安公主緊緊抱着昏昏欲睡的宇文春海說道:“春郎,你真是太厲害了!你放心,只要你天天這麼來,以後,我不會再讓別的男人讓我的牀榻。”
聽了這話,累的都快睜不開眼睛的宇文春海一把將平安公主按在懷中,示意稍作歇息。
可兩個人還沒有躺一刻鐘的時間,大帳門口有人求見。
原本平安公主不想理睬,可當聽說外面來的是一員副將,也就輕嘆了一聲,自言自語說道:“罷了,打仗還要靠着這些人拼命,還是見見吧。”
知道這話是給自己聽得,宇文春海眼睛都沒有睜,動也不動。
“知道你累了,”平安公主嬌嗔的用手摸了摸宇文春海的臉頰,然後爲他蓋好錦被,才喊了人進來爲自己更衣。
讓平安公主關心人,做出這樣體貼的舉動,起碼宇文春海感覺她這是第一次這麼對自己。
原來她喜歡這一口!宇文春海在得意的同時,心中卻又不覺染上了幾分悲哀。自己竟然淪落到了要討好一個女人的地步!
想想以前,不,甚至更近到半年前,自己還是大華國一個備受人羨慕的官員,丞相府裡最有前途的二少爺。
可沒有想到一夕之間,竟然遭受到了老父親的厭棄,甚至直接將自己兄弟兩家人都驅趕出丞相府。
而更讓宇文春海寒心的是皇上的做法。他竟然絲毫不顧自己兄弟兩個人當初在他們兄弟兩個人爭奪皇位時候關鍵時刻的支持,直接下旨將自己等人發落到了苦寒、偏僻的地帶。
後來姚姨娘殞命,自家的妹子在將軍府裡被困住。
所有的這一切都拜將軍府裡那個只有十幾歲的女子所賜。最讓宇文春海心中下不去的是,顏明真將他一生的希望都弄的落空了。
所以,只要能制住顏明真,讓她落到悽慘的地步,他宇文春海願意用一切來實現這個目的。
想到這裡,原本疲憊不堪的宇文春海感覺自己身上的力量有一點點恢復了起來。
而在牀榻的那邊,平安公主正在和幾個跟着副將進來的將士說話。
帶着屬下給公主使過禮後,身高馬大、一臉嚴整的副將飛快的掃了一眼公主身後的牀榻,當看到紗帳裡隱約顯現的人影,他禁不住一皺眉。
其實,別看副將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他曾經也是平安公主的裙下之臣。自然對宇文春海這麼一個大華國的人能爬上平安公主的牀榻心存不滿。
而看到副將的舉動,平安公主嫣然一笑。她就喜歡男子爲自己吃醋的樣子,所以原本被人在自己疲累的時候闖帳子的憤懣也就一掃而光,心情大好的開口說道:“怎麼,有什麼大事不等着駙馬回來再說,偏偏這個時候來這裡?”
“公主,”副將見平安公主心情不錯的模樣,原本提的老高的心頓時稍稍放下一些。也就一拱手說道:“這次屬下來主要是代表全軍請戰。”
“請戰?!”一聽這話,平安公主禁不住挑挑柳眉,輕哼了一聲說道:“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不到作戰的時機。”
“可是公主,那顏長風就是再智謀雙全,不還是被咱們的大軍壓到了前面的那座林子裡了嗎?”副將掃了一眼牀榻那邊,大聲說道:“再說了,咱們現在可是三萬大軍對他的五千人,六比一的人數啊!”說着這些,他心中充滿了忿恨。都是那個該死的宇文春海兄弟,雖然開始他們爲誘惑顏長風帶着少數人進入草原深處做出了貢獻,可現在一直圍而不攻倒是什麼意思?
此時隊伍中將士的心思平安公主哪裡又會不知道呢!聽了此話,她一拍桌子說道:“你這是在質疑本宮和駙馬的決定了?有事說,無事走!”這件事情她自然會再跟宇文春海溝通,但此時,卻不是跟這些人解釋的時候。
“是,”副將倒也不再糾纏,也就直接行禮告辭。
等走了幾步後,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站住了腳步,說道:“公主,還有一事屬下請求處罰。”
在副將離開的時候,平安公主回頭看了一眼軟榻上睡着的宇文春海,想起剛纔那種暢快淋漓,禁不住春色又浮上了面頰。
此時見副將又停下腳步說事情,頓時也就不耐煩的輕哼了一聲,說道:“說!”說了趕緊滾蛋!
“公主,”副將對着軟榻的方向一拱手說道:“也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是剛纔營地裡的一些個官兵跟宇文將軍家的子侄鬧了些小摩擦。但畢竟咱們大興是知禮儀之國邦,屬下願意代替這些將要浴血奮戰的兒郎們請求公主責罰!”
副將這話,將事情說的輕描淡寫。尤其後面的意思,更是讓人理解爲是宇文春海這邊的人不懂得分寸,而他則是爲了不讓那些即將上戰場的將士們受罰所以才主動過來跟公主說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