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飛一掌捏死那持槍殺手之後,又一把揪住那司機的左肩,奮力一提,便硬生生地將他從車窗裡拎了出來,然後往地上一扔。
“啊……”
那司機還沒反應過來,就慘叫一聲,被範飛閃電般地揪了出來,重重地摔在了堅硬的水泥地上,頓時全身骨頭一齊斷裂,痛入骨髓,他只來得及叫出半聲,就當場昏死過去。
“啪啪……”範飛身形閃電般地一退,雙腳一點,瞬間將那司機的四肢一起踩斷,然後飛足一踢,將那司機踢入路旁的草叢中。
範飛這樣做,是想留個活口,好弄清背後的主使是誰。
“啊……”那司機頓時又痛醒過來,卻在慘叫一聲之後,又再次痛昏過去。
“砰……”一顆子彈忽然打在了車身上,落點離範飛很近。
範飛心中一驚,身形橫掠出去,如同鬼魅般地竄入了那片花地中,一把抱起了許靜,如一陣風似地掠了出去。
“嗖嗖……”範飛的身形剛掠了出去,兩顆子彈便呼嘯着落在了他附近的地面上。
範飛沒有回頭,只紅着眼睛衝了出去。
在亂得不可開交的那一瞬間,他已經憑着自己的聽力異能,鎖定了槍聲傳來的地方。
那是一棟別墅!
範飛不知道那棟別墅裡住着誰,也不知道那裡是不是龍潭虎穴。
只是龍潭虎穴又怎麼樣?他們有槍又怎麼樣?
不管他們是誰,不管他們有多少個人,多少條槍,這一次,範飛都決心把他們幹掉。
東風吹,戰鼓擂,當今世界誰怕誰?
範飛一旦犯了倔勁,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
“青龍,你看清楚了?真的打中他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矮胖老頭沉聲問道。
這老者留着八字須,長着個鷹鉤鼻子,面目和身材依稀和羅四方有幾分相像。事實上,他正是羅四方的二哥羅成中。
羅家一共有四兄弟,老大羅煥新、老二羅成中、老三羅長德、老四羅四方,當年號稱“羅家四虎”。只是老大羅煥新十多年前在一起械鬥中被火槍打中,中年夭折,所以只剩下羅家三虎。
羅成中一直在外地經商,極少回縣城,也沒住在羅家,只用遠房親戚的名義在怡香園買了一棟別墅。這次他兩個弟弟都出了大事,他這才心急火燎地趕了回來,鈔票也如水一般地花了出去。只是這件大案由公安部和中紀委牽頭,他的努力並沒見到多大成效,不由得急怒攻心。
到後來,範飛爲丁家解圍一事引發了羅成中的懷疑。羅成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打聽出這事的“元兇”和幕後推手都是範飛,於是殺機大起,卻只隱忍着,想等這件事風頭過後再收拾他。
而今天,羅成中聽眼線報料,說他爲了搭救兩個弟弟而行賄的事也被人舉報了,估計過兩天公安把線索初步覈實之後,就該來找他了。
羅成中雖然一直在外經商,沒摻合羅家的事,但他這輩子也有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包括這些錢的來源,包括他曾走私過一些軍火和毒品,估計被查出來只有死路一條,只得趕緊準備連夜跑路。
什麼事都準備好後,羅成中忽然聽親信說看到了範飛下午進了丁家。左思右想之下,羅成中便決心豁出去了,就在怡香園小區里布下殺陣,想致他於死地,算是死也拉上個墊背的。
爲了這個殺陣,羅成中下了血本,讓自己的四個親信聯手狙殺範飛,其中兩個在別墅三樓用狙擊槍射殺範飛,另外兩個殺手則開着汽車尾隨在後配合收尾工作。
爲了以防萬一,羅成中讓他們開上了自己的一輛舊奔馳車,甚至帶上了自己弄來的一把微型衝鋒槍。反正他已經準備跑路和拼命了,也不在乎暴露自己的蹤影了。
“羅總,你放心,我在夜視鏡裡看得清清楚楚,他已經中了好幾槍,都在胸口上,滿身的血,肯定是活不了了。”一個穿着迷彩服的青年一邊答道,一邊目不轉睛地看着狙擊槍的瞄準鏡。
有一件事,青龍沒有說實話,就是他剛纔在瞄準鏡裡看到一個灰影很快地移動了幾下,貌似鬼魅。但由於瞄準鏡裡視線受限,所以他沒看得真切,還有些懷疑自己是產生了幻覺。
“那他的人呢?”羅成中咬牙道。
“那個……應該被車子擋住了。”青龍猶豫道,“車子翻了,這小子估計正躲在車後喘息,也不知還活着沒有,從我這角度看不到。”
“黑虎呢?你也看不到?”羅成中臉色一變,沉聲問道。
“我這也看不到,同樣視線受限。”另一個趴在陽臺地上的青年答道。
羅成中沉吟了兩秒鐘後,果斷地說道:“你這看得到車子的油箱嗎?”
“看得到。”黑虎答道。
“你們一起打油箱,把車子打爆!”羅四中沉聲說道。
“可是……”黑虎想到自己的兩名生死不明的同伴,一時間有些猶豫。
“沒什麼可是的,馬上行動,要不然就晚了,大家都得一起完蛋!”羅四中厲聲說道。
聽到這句話,黑虎和青龍對視了一眼,都默契地在瞄準鏡裡瞄了一下,然後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嗖嗖……”兩顆子彈準確地落在那輛奔馳車的油箱上。
“轟……”片刻後,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徹整個小區。
“轟……”同樣的聲音,忽然響起在19棟別墅裡,但因爲兩個聲音正好幾乎同時發生,所以就顯得好像是同一個聲音。
“什麼聲音?”黑虎還是敏感地聽出了不對勁。
“好象是鐵門的聲音?”青龍皺眉道,“不會是警察找上門來了吧?”
“他們哪可能會有這麼快?”羅成中冷笑着拍了拍手,滿意地笑道,“好了,那小子終於上西天了,你們趕緊收拾一下,把槍藏起來,我們連夜就走。”
“想走?晚了!”一個平靜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一個滿身鮮血、本應該是死人的人正穩穩地站在他們面前,臉上的表情帶着幾分嘲諷。
這自然便是範飛。
黑虎和青龍都像是看到了鬼一樣,大驚失色,愣了一會才扔下手裡的狙擊槍,伸手去腰間撥手槍。
“嗖嗖……”
還沒等他們撥出槍,範飛左手揚了兩下,兩道黑影在夜空裡一閃而過,重重地打在了黑虎和青龍的胸脯上。
“噗……”青龍和黑虎雙雙倒在地上,吐出了滿口的鮮血。
雖然只是兩顆小石頭,但在範飛的力量異能下,無異於子彈。
也多虧了胡錘一直讓範飛練雙手暗器,範飛這才能在右臂嚴重受傷的情形下,還有暗器傷敵的能力。
“這怎麼可能?”一直被嚇得說不出話的羅成中終於緩過神來,他看了一眼青龍,滿臉震驚地說道,“不是說他被你們打中了幾槍嗎,怎麼你一點事沒有?”
範飛雖然滿身鮮血,但他站得筆直,而且神態自若,聲音也很硬朗,一點也不像受了槍傷的樣子。
“用槍殺我是沒用的,下次用手雷吧,或許還有點作用,可惜你沒下次了。”範飛嘆了口氣,身形一掠而上,一把揪住了羅成中的頭髮,喝道,“你叫羅什麼?”
範飛剛纔衝出來時,正遇見聞訊趕來的木老頭,於是把許靜交給了他,然後直奔第19棟別墅,並一腳轟開了鐵門。之後,他便聽到了三樓陽臺上的這一番對話。
當聽到“羅總”二字時,範飛便知道要殺自己的人便是羅家的人,只是羅成中這兩年根本沒回過縣城,所以範飛沒聽過他的聲音,還不知道他是誰。
“我叫羅成中,是羅四方的二哥!”羅成中傲然道,“有種你就殺了我,否則你遲早要死在我手上!”
話是這麼說,羅成中的腿卻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
這個少年身上的殺氣,確實讓他害怕,也讓他意識到今晚的在劫難逃。但他既然知道在劫難逃了,也就豁出去準備一死了,所以他的腿抖並不僅僅是因爲害怕,還因爲他的頭髮實在被揪得夠痛。
“哦?想激我?”範飛冷笑一聲,左手往下一按,右膝往上一頂,便讓羅成中的臉和自己的膝蓋來了個親密接觸。
“啊……”羅成中慘叫一聲,捂着被撞斷的鼻樑就蹲在了地上。
範飛左手一提,揪着羅成中的頭髮,把他拎了起來,然後彈腿一踢,正踢在羅成中的丹田下方三寸之處。
羅成中這回叫都叫不出來了,捂着下身就癱在了地上,身子彎曲得像一隻被煮熟了的蝦米。
範飛這一腳,直接把羅成中的兩顆圓形物體都踢爆了。
範飛卻仍沒罷手,又俯身從青龍身上摸出把軍用匕首,揚了揚手,寒光和血光同時飛濺開來。
“啊,啊……”羅成中再次慘叫了幾聲,四肢猛地一抽搐,便昏死了過去。
他的手筋和腳筋,全部被範飛給挑斷了。這也就意味着,他被範飛交給司法部門後,即使能不死,也註定是一輩子殘疾了。
如果羅成中不是羅四方的二哥,範飛會毫不猶豫地下殺手,只是羅家現在雖然垮臺了,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範飛還希望藉着羅成中暗殺自己這件事,給羅家再加上一根壓垮駱駝的稻草,這才暫時留下他們一條命,讓司法機關去審訊他們。
範飛轉過身去,在青龍和黑虎身上如法泡製,將他們的手筋和腳筋也一齊挑斷,這才喘了口氣,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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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考試通過了,這兩天開始摸車,直接跟着教練上了環城路,每天在馬路上“奔馳”幾小時,再被同車的學員折騰幾小時,累得快散架了。因爲特殊原因,想盡快拿到駕照,就每天都要學車幾小時,所以只能暫時一天一更三千多字了,見諒,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