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裡,北?皇帝正在欣賞一幅畫,看到我跟穆子卿走進去,連忙放下畫道:“穆公子來了,快請坐。”
然而只有一把椅子。
我愣了愣,這北?皇帝是在試探什麼。
試探我對穆子卿的重要性吧。畢竟穆子卿拿莊後的權勢交換的。是給我解毒的紅雲斛。土斤歲圾。
沒想到北?皇帝竟也有這許多心思,倒是我沒想到了。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他是一國皇帝,心思自然淺不了。
穆子卿眼神閃了閃,臉色嚴肅起來:“未兒。”
我知道這是穆子卿在向北?皇帝表示我的重要性,所以我聽話的坐了過去。
穆子卿站到我旁邊,毫無壓力。
倒是北?皇帝愣了一秒,訕笑道:“是朕考慮不周,穆公子莫見怪。”
說罷又衝外頭道:“小卓子,再加一把椅子!”
我想起上輩子看過的《還珠格格》,上面就有小桌子小凳子,沒想到來了古代,還真讓我碰到一個小桌子。怪不得剛剛覺得他那麼好玩。
小卓子應了,很快就搬了一把椅子進來,放到我旁邊。
北?皇帝笑道:“穆公子快請坐。”
穆子卿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下嘴。揮袍坐下來。
北?皇帝清了清嗓子:“穆公子這一路過來可還順利吧?”
穆子卿點點頭:“挺順利。”
我聽的直咂舌,這任性的孩子,你這話讓人家北?皇帝怎麼接。
果然北?皇帝哂了一下,似是已經習慣了穆子卿這般的做派,頓了頓又開口:“朕聽說今日在城門口,你們同安平撞上了?那孩子不懂事,禮數不周全之處還請穆公子不要見怪。”
我心裡一動,同安平撞上的人是我,想來北?皇帝應該是聽說了我在城門口說的那番話。如今在我跟穆子卿面前是想試探我們的目的,還是想要我們給出一個解釋?
只可惜他着實是想多了,穆子卿對他的江山沒興趣,況且。穆子卿這般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能好好回答他的問題纔怪。
果然,穆子卿撇撇嘴:“她衝撞的是我夫人,只要我夫人不見怪,我自然也不會見怪。”
我欲哭無淚,穆子卿你丫是來跟人做交易的嗎,我怎麼覺得你是來砸場子的。
不等北?皇帝說話,我連忙擡起頭道:“不見怪,不見怪,安平公主性子活潑,民婦倒是覺得很是難得。”
北?皇帝顯然對我的回答很是滿意,點了點頭正想說話,穆子卿突然道:“安平今日欺負一個先天身有殘疾之人,我夫人看不過去同她爭論了幾句。安平說我夫人沒有禮數。”
說罷很是大爺的倚到椅背上,一副給我個說法的模樣。
我看着北?皇帝被噎住的模樣差點笑出來,他肯定沒想到本來要說法的人是他,怎麼忽然穆子卿搖身一變成了個受害者。
“這個……是安平不懂事,”北?皇帝等了一會,看穆子卿沒有絲毫圓場的打算,只得汕汕道:“等她回來,我讓她給穆夫人賠禮道歉。”
穆子卿點點頭,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我低着頭,自古男人說話就沒有女人的事,雖說穆子卿寵我,可這畢竟是在外面,我得給他留着面子。
北?皇帝醞釀了一下情緒,似乎是正打算開口跟穆子卿商量這個交易的事,穆子卿突然開口道:“陛下,我跟夫人長途跋涉到這裡。很是勞累,不如先讓我們去休息下,有什麼事我們改日再說?”
我看到北?皇帝的模樣正等着聽八卦呢,穆子卿突然來這麼一句把我的八卦打斷,我有些氣結。
穆子卿今天是怎麼了,從頭到腳的不對勁。要說他是因爲安平公主,那他剛剛還跟北?皇帝告狀,非要安平公主向我道歉。可除了安平公主我真的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事讓他這麼不尋常了。
北?皇帝的話被打斷,卻並沒有露出惱意,只是看着我們倆笑了笑道:“是朕考慮的不周全,想來穆夫人也是累了。這樣,朕在宮裡給你們準備了房間,朕讓小卓子帶你們過去。”
說罷,衝着門外叫道:“小卓子!”
小卓子顛顛的跑進來:“奴才在。”
“去將穆公子和穆夫人送去休息,”北?皇帝道,“這幾日你便跟着穆公子吧。”
我心裡一動,北?皇帝將自己身邊的太監撥給穆子卿,這是重視還是監視?
小卓子應道:“是。”
然後對我和穆子卿道:“穆公子請隨我來。”
穆子卿牽着我站起來,也沒跟北?皇帝打個招呼,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這宮裡耳目衆多,我挽着穆子卿的胳膊隨着小卓子七拐八拐的往前走,儘管我心裡對穆子卿好奇的要死,也沒敢現在問什麼。
反正就快到了,一會兒我一定要問清楚,如果他真的是爲了安平公主這個模樣的話,我得把他削了。
小卓子帶着我們在一處看起來挺恢宏的宮殿處停下,恭敬道:“穆公子,穆夫人,請進。”
我擡頭看了一眼,宮門上寫着“宣昭宮”,心裡不禁一愣,這個宮殿看起來應該是挺高大上的個地方,而且這麼大的宮殿……
北?皇帝這哪是給我們準備了一個房間,這分明是在宮裡給我們撥了一個宮殿。
我隨着穆子卿走進去,這宮殿應該是同我的福樂宮差不多等級的,裡頭建的很是壯觀,尤其是大廳裡頭,雕欄玉砌,那擺設什麼的都是珍貴極了的東西。
“奴才就在外頭守着,”小卓子道,“每個屋裡頭都有兩名伺候起居的婢女,穆公子和夫人放心歇息便是。”
穆子卿點了點頭,拉着我進了主屋,然後將屋子裡還沒來得及行禮的宮女趕出去,關上門看着我。
他這着急忙慌的模樣,我以爲他是憋了太久獸性大發要同我啪啪啪,這可是大白天,又是在北?的宮裡,傳出去太讓人笑話了。
“你你你……”我後退一步,“青天白日的這不合禮數。”
然後我咬咬脣:“就算是,就算是……你也得等到晚上再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