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黎點點頭道:“那奴婢便出去看着,有什麼消息及時給小姐傳回來。”
“也好,”我想了想應了,“注意小心些,莫要被人發現了。”
清黎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這件事會有什麼後果。對我的名聲有沒有壞處,我沒有絲毫考慮進去,因爲我根本是不惜代價的。
最後怎麼處理的,我也沒有問太多,只是清黎晚上回來的時候提了一句,說是大夫人被送到城外的寺廟裡去休養身子了。
第二日,沐秋帶了個人回來。
“你便是月娘?”我看着站在一旁低着頭,怯怯諾諾的不敢說話的女子,有些好笑的問,“我又不是男人,何必在我面前做這副模樣?”
女子一身輕紗,在這寒冬裡竟沒有露出絲毫的冷意,膚若凝脂,連個雞皮疙瘩都沒有起,身段看起來很柔軟。
女子沒有說話。只是仍舊嬌嬌怯怯的低着頭。
“呵,你該不會以爲,我將你買來,是爲了看你這副樣子吧?”我收起笑意,冷冷的看着她,“還是你本身就是這般的不善言語?如若是這樣的話,那我覺得,還是將你送回去爲好。”
“不,”女子慌忙擡起頭來。臉上的神色卻並沒有慌亂,靜靜的擡頭看着我,“小姐將月娘從狼窩裡救出來,月娘感激不盡。只要是小姐讓月娘去做的,月娘萬死不辭。”
我笑了笑,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這纔是你該有的樣子。你不必擔心,我不會讓你去死,只是要你幫我一個忙,事成之後,是去是留,你自己掂量。”
月娘的眼裡閃過一抹震驚,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小姐說的可是真的?”
我點點頭:“自然是真的。待我交給你的事情了了,你便是自由身了。”
月娘慌忙跪到地上砰砰的磕頭:“謝小姐大恩大德,謝小姐大恩大德!”
唔,美人自殘,我看的好不忍心,連忙讓沐秋扶她起來。
“你不必這樣。”我道,“我要你做的也並不難,找機會勾搭上我的父親,剩下的事到時候我再跟你說。”
“啊?”月娘擡頭看着我,不敢相信我說的話。
沐秋在一旁道:“小姐交代的,你便去做就成了,橫豎虧不了你的。”
月娘咬咬嘴脣,點點頭應下了。
“如此,那你便下去吧,抓緊點時間。”我囑咐道。
月娘應了聲款款離開了。
沐秋送月娘回來,走到我身前有些擔心的問:“小姐,明天大小姐歸寧,老爺會不會讓大夫人回來?”
我搖搖頭:“可能性不大,畢竟事情纔過去兩天,而且大夫人讓他丟了那麼大的面子。”
“那小姐讓月娘儘快……儘快跟老爺……是爲了什麼?”沐秋有些不解的問。
“不爲什麼,給她點壓力罷了。”我聳聳?子道。以爪他扛。
沐秋很是無語的看着我:“小姐也太貪玩了,都把奴婢唬住了。”
我得意的看她一眼,正要說話,窗戶忽然動了動,隨即一個人影站在屋裡,是穆子卿。
這廝,越來越本事了,天天不走門老是爬窗戶也便罷了,青天白日的竟然就這麼闖了進來。
“出去。”穆子卿走進來,冷着一張臉,淡淡的衝一旁的沐秋吩咐。
沐秋福了福身退出去了,還貼心的帶上了門。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廝回來的……太突然了。
“在想什麼?”穆子卿走過來攬了我坐到牀上,低聲道,“怎的見了我倒傻了?”
我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跟他說:“我是太激動了啊,你看我好久不見你乍一見到你當然是會傻眼了啊,我不是不想見到你,我可想你了。”
唔,我承認我是有些激動,唔,有些緊張了,緊張的語無倫次。
穆子卿定定的看了我一會,眼神微動,抱着我的手忽然緊了緊。
“未兒,我好想你。”他的聲音低沉,我的氣血在這樣的嗓音下招架無力,轟的一聲涌上頭頂。
“我……”我揪着他的衣袖,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張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可是說點什麼呢。
沒等我想明白,穆子卿的脣便落了下來。
他的脣瓣微涼,有些顫抖,我悄悄地瞧他一眼,發現他也在看我,連忙閉上眼睛。
良久,他終於擡起頭,將我緊緊地擁進懷裡。
“我也想你。”剛剛被吻斷的話終於有機會說出來。
穆子卿好笑的看我一眼。
唔。
他抱得我很緊,有些不舒服,我攀住他的肩膀動了動,想找個舒服的角度趴着。
“別亂動,”穆子卿在我肩膀上輕拍了一下,“老老實實趴着。”
“我肩膀被你硌的疼,”我擡起頭來控訴地看着他,動作並沒有停,“我這麼趴着不舒服。”
穆子卿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在我還沒來的及反應的時候,突然天旋地轉,等我回過神來,人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
“趴着不舒服,”穆子卿低聲問,嗓音裡竟然有些誘惑,“那,躺着呢?”
他的聲音沙啞,溫柔中帶着濃濃的暗示,我聽得腦袋轟的一聲,要炸了。
“怎麼流血了?”穆子卿突然翻身做起來,扯起自己的衣袍撕下一塊布捂住我的臉,“你別動。”
“你幹嘛……”我奇怪的看着他,掙扎着要做起來,被他摁了回去。
“你流?血了,”穆子卿說着,又扯下一塊布,將剛剛那一塊扔到一邊。
我瞥了一眼,唔,整個布條都是鮮紅的血。
……
好丟人。
我一把抓過他手裡的布條自己摁到?子上,然後死命的掙扎開他,縮到一旁的角落裡去。
真是……沒臉見人了。
穆子卿不解的看着我:“未兒,你這是怎麼了?”
我愣了愣,纔想起來古代沒有流?血的段子。
“嗯,沒事,”我甕聲甕氣的道,從角落裡爬出來,純潔無邪的看着他,“我這兩天吃的,唔,吃的太過大補了。”
穆子卿沒說話,我也沒敢擡頭看他,也不知道他信了我的說辭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