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敢驚動家裡的私人醫生,顧容昊直接帶着簡竹去了醫院,取了試紙,又看她拿着個透明的小杯子進了洗手間。
心下一陣忐忑,他還是沒有忍住,給何助理打了通電話,他說:“我讓你安排簡長興到邊城來讀書的事情弄好了嗎?我還要簡國樑手中那17%的股份,他如果不答應,你就幫我狙擊簡家!”
何助理被自家boss聲音裡的煩躁,弄得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
顧容昊掛斷了電話,來來回回在走廊上走着,突然害怕“朝陽”樓裡的誰把簡竹早上吐了的事情給說出去了,趕忙又給蘭姨打了一通電話,說帶簡竹在醫院裡看過了,就是吃壞了肚子,沒有事的,讓她們別亂說話。
做完了這一切,他回過身來,就見一個小小嬌嬌的女孩子手裡舉着一張試紙,笑彎了脣道:“你看。”
他從沒有哪一刻心跳像現在這般快。
他甚至搞不懂她臉上的興奮究竟是爲的什麼。
因爲懷孕了她就可以離開顧家,回家去了嗎?
可她不是答應過自己,會搬到半山華府的房子去住?
漫天的不確定和恐慌讓顧容昊牟然定在原地,真是一步都不敢邁上前去。
簡長興到邊城來上學的事情他還沒有辦好,就連本該屬於他們姐弟的股份他也還沒有要到,萬一她要是因爲這些,再被簡家掣肘,保不齊就被人再帶回去,真是像她說的一樣,再不踏入邊城了。
簡竹不大明白,前一刻還好好的男人怎麼就白了臉色。
她忍不住邁步上前,他卻突然後退了。
她有些奇怪地喚了一聲:“容昊,你怎麼了?”
顧容昊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裡都是嗡嗡的聲音,好像什麼都聽不到,也什麼都不想知道。
有護士過來喚了簡竹過去,“醫生有話要對你說,簡小姐,你進來吧!”
簡竹想要伸手去拉他,可卻被他揮手給甩開了。
想想,怎麼也弄不懂他的情緒,她還是先轉身跟着那護士小姐過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面,顧容昊纔拿着她的包,靠在牆邊,一言不發。
何助理的電話打過來,說:“簡家那邊還是不大同意簡長興到邊城來上學的事情,最重要的是,簡竹現在完全不具有監護能力,就算簡長興過來了,也……”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他必須過來,到邊城來,我要他們姐弟都直能留在邊城,哪也不許去!”
簡竹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的時候,顧容昊面如死灰的臉色才終於好了一些。
她不准他的情緒,所以沒太敢靠近。
他到是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起身道:“傢俱你要是不會選,我就讓設計師去拿主意,不管是你的房間還是長興的房間,我都讓人去設計。”
簡竹有些好笑,“幹什麼要那麼着急設計長興的房間?我爺爺是不會同意他到邊城來的,他在申城已經沒有人可以管得了他……”話還沒有說完,她突然一頓,“是因爲溫小姐嗎?她知道了我跟你的事,不想我繼續待在顧家,想讓我儘快搬出去?如果是這樣的話……”
“你懷孕了嗎?”
顧容昊開門見山,不再猶豫。
簡竹怔忪了一下,笑起來道:“什麼?你說什麼?我就是腸胃炎犯了,醫生給我開了點藥,吃過了就沒事。”
說不出到底是如釋重負還是靈魂陡然就被人抽空了。
簡竹吐着舌頭靠近他道:“剛纔那一刻,就在剛剛,我是真的以爲自己懷孕了,還以爲可以回家了呢!”
他霍然轉身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用力逼到牆根才道:“簡竹,我記得我們說好的,即便離開顧宅,你也只能到華府半山去住!”
她怔怔望着他的眼睛,有些話就算藏在心底再深,她想她也是不會對他說出來的。
邊城的豪門,哪家的男人沒有一兩個妻妾?哪個男人又沒有習慣養外室?
可是他們申城的豪門卻不是這樣的,至少她簡竹的爸爸媽媽不是這樣的。
爸爸愛媽媽,媽媽也只愛爸爸。
雖然她與他們相處的時光並不算多,可是那些美好的時光裡面,是爸媽教會了她,愛人不需要多,一生只要一個人就夠了。
簡竹綻一抹笑顏,說:“我們不要說這些了好不好?我現在肚子好餓,我們去吃東西吧!”
他不依不饒,“你還沒有回答我,如果今天你的檢查結果真的是懷孕了,你下一步準備做些什麼?”
她繼續笑道:“你不是要送華府半山的房子給我嗎?我都還沒有去看過,我想我會先去那邊看看吧!”
他總覺得她是個不值得信任的女人,可是剛剛那一刻,就在他以爲她真的已經懷孕的時候,他是有想過,對兩家的人瞞而不報,或者先將她與簡長興都安頓好了。
安頓好了他們姐弟,再被她最大的心結和顧慮剷除了。
然後她就是他的了,不管他跟誰結婚,又跟誰在一起了。
她住了他的房子就是他的,他還會給她買車,給她買這世上所有名貴的包包和衣服。
……
顧容昊在回公司以前還是將簡竹送到了“佳華”的樓下。
他在車上握住她的手道:“人不舒服就在家裡休息,你不是去學校就是來這裡,到還不如陪我上班去。”
她解開安全帶又湊上前親他,“你有你的安排,我老在你的辦公室待着,大家會說閒話的。”
她的脣軟軟嫩嫩的,覆在他的脣上就像是毒藥。
他忍不住扣住她的後腦勺,肆意加深了這個吻,又覺得僅僅是一個吻並不足夠,一上午的驚怕和惶恐讓他的身體像火一樣燃燒——他急需證明她是他的,就在這裡,在車子裡。
簡竹真的反應過來他想要做什麼的時候,顧容昊已經一手撩起她長裙的裙襬,再扯開小內,用力去摩擦她的敏感。
她輕呼了一聲,立時被他咬住了脣瓣,他說:“簡竹,別叫……”
“不要,這裡是車庫!”
“我把座椅放低你躺上去,乖,別出聲,只要一下就好。”
簡竹驚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單手託着她的腰,將她轉了個身,壓進已經放倒的座椅裡頭。
“不……”
話還沒有出口,他的脣已經又咬上了她的脣瓣。
長長的手指彷彿一條張了眼睛的靈蛇,先是在一點漫遊,然後整個向裡突ci——她驚愕地睜大了眼睛拱起腰身,他便在這時候擡住她的翹tun,用力貫chuang彼此……
車身一直搖晃不停,車庫裡的空氣也不是太好,不到一會,邁巴赫的窗玻璃上就都是濃濃的霧氣。
不時有女人的小聲輕呼,伴着男人濃重的粗chuan,兩種聲音像是交相輝映的樂曲,或輕或重,壓抑之後是爆發的快gan,然後車身才停止了搖動。
簡竹的腿又酸又麻,直到顧容昊從她的身上翻身離開,她也好半天都沒能把腿合上。
他坐回旁邊的座椅裡,見她衣衫凌亂地被髮絲和汗水掩蓋了模樣,他又忍不住去吻她雙脣,微微有些粗糙的大手肆意撫mo過她立起的小腿,再到裡邊,尋着熱源找到她與他的一切,往裡一探——她在驚叫聲中,再次被他帶入了另一個未知卻歡愉的境地。
等到顧容昊的邁巴赫再從“佳華”樓下的停車庫裡開出來,車子裡的味道久久不散,最重要的是,兩個人都像淋過一場大雨,身上到處都是汗。
簡竹已經坐回副駕駛的位置,可她的雙腿仍然在打着顫。
她這樣子是沒法再去公司了,也似乎這個樣子回家也是不行,真是進退兩難。
顧容昊的左手開車,右手卻極是眷念地穿過她的裙襬,還在她的裡邊。
左手抓着方向盤拐彎,或者超車向前,她便在他的邊上坐着,時不時冒出一兩聲輕吟,那聲音甚是嬌媚,小手雖然緊緊抓着他的手腕,像是想要推開,可卻嬌軟得使不上半分力氣,只能紅着雙頰,無奈望着窗外。
他心裡又快活又好玩,故意放下半截車窗,每過一個路口便要她抽chu一次,尤其遇上堵車,他還可以趁機轉頭吻她一把,張嘴吞噬她所有崩潰的聲音。
這樣一路行來,簡竹到時癱軟在座椅裡無法動彈,真正痛苦難受的卻變成了顧容昊本人,她越暢快他越難受得要命,待到後來幾乎是不顧一切地將車子又甩向路邊,翻身往她身上一壓,等發了狂,才能繼續開車向前。
簡竹到達海邊的小屋時,整個人已經狼狽不堪。
忘記了他們在車子裡做過幾次,真是瘋狂的時候,他甚至顧不得有沒有旁的人,就隨意把車子往路邊的安全帶裡一甩,然後用力咬住她的脣。
她其實也是喜歡他的瘋狂,極喜歡的,尤其是他現在再不像原來那般不顧自己的感受,她現在幾乎每次都能暢快。
她暢快的時候,每次一到關鍵時刻他就會湊近她的耳邊,有時候是說他好舒服,有時候又說她很瘋,他好喜歡。明明是這樣那樣不堪入耳的話語,偏偏是那時刻,讓人愈發瘋狂地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