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阮看過以後並沒有回覆,直接關掉了社交軟件,換了一個電視劇看,可看了一會兒又覺得煩心,去洗了澡很快就躺到牀上準備睡了。
傅景禹回到家裡時,林寒正在浴室給釗釗洗澡,小孩子洗澡有的時候很簡單,有的時候就很難。
因爲小釗釗不喜歡玩水,又有過水進了眼睛裡面,難受的情況,所以每一次洗澡就像一場戰爭一樣。
林寒在樓上一直哄着釗釗,給他拿了那麼多玩具,可小傢伙遇到水就是天敵,就是害怕,就是想哭。
林寒累的直接坐到了地上,傅景禹循聲過去時,就見林寒大喇喇的坐着,不顧形象的哄着傅釗。
傅釗哄着眼眶跟林寒討價還價:“媽咪,我不想洗了,我明天洗可不可以?”
不知道傅釗從哪裡學來的,總喜歡跟人講條件,比如玩遊戲,我再玩一分鐘,下次就不玩了,可是他總有很多個一分鐘要玩,最後絕對會玩一百個一分鐘恨不得。
“不可以,今天必須得洗乾淨。”林寒也累了,說話有些重,小傢伙一聽林寒說的話,這麼嚴肅,眼眶裡還打轉的淚水,突然就流了下來。
傅景禹見狀只好搖了搖頭走過去,彎着脣角對釗釗說:“又哭了,說好的男子漢不哭的,怎麼又給我哭上了?”
釗釗撇了撇嘴:“我不想洗澡澡嘛。”
林寒看了眼傅景禹,聞到他身上多了香水味道,扯了扯嘴角說:“你也正好跟着釗釗一起洗一洗。”
傅景禹挑了挑眉頭,不明所以的開口:“我待會兒洗趕趟。”
林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腰身,打趣道:“你就是不洗我也不管啊,只是你這身香水味道,傅三,怕不是又看上哪個小姑娘了,還是又是宋阮啊?”
傅景禹沉了下嘴角:“可不就是宋阮。”他的語氣不是怒意的,也不是生氣的,反而是帶着一絲無可奈何的,好像已經拿宋阮沒有辦法了。
林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拍了下他的後背說:“你給釗釗洗澡吧,我實在是有些累了。”
“好,你去休息吧,我來就好了。”傅景禹回頭朝她點了點頭,接着就坐到椅子上:“來吧寶貝兒,爹地給你洗澡,肯定不會碰到眼睛裡,也不會被水嚇到,你信不信爹地?”
釗釗將信將疑,但聰明的小孩子轉念一想也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也是要洗澡了,躲是躲不過去了,幾乎每天都要經歷一次的洗澡戰爭,最後還是釗釗落敗了。
傅景禹將釗釗洗乾淨抱回房間哄着睡覺,等他快要睡着了,居然說了一句:“爹地,宋阮老師爲什麼不來教我了呀?現在的這個老師,一點也不可愛。”
傅景禹拍着小傢伙的後背,輕輕拍着,釗釗則半睡半醒的等着傅景禹的回答,傅景禹思忖了下,問:“你喜歡宋阮老師?”
“當然喜歡啦,她對我可好了。”釗釗閉上了眼睛,嘴裡還嘟囔着:“對我可好了呢。”
傅景禹
勾了勾脣角,心想着這個宋阮倒是有點本事,讓傅釗這個時候還這麼惦記着,可話又說回來,若不是宋阮在傅釗身上傾注了特別多的心血,傅釗又怎麼能對她印象如此深刻。
說到底,傅景禹還是對宋阮抱着觀望防備的態度,但經過今晚,傅景禹對宋阮多多少少防備也會稍稍減少一些。
很快到了週末,傅景禹難得週末不忙,可以在家休息,原本跟林寒商量去附近的公園散步,小傢伙已經蠻久沒有出門了。
但是林寒剛剛準備的外出用的物品,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醫院的朋友打來的,之前林寒做開顱手術,認識了一些醫生,這些醫生跟她在一起奮戰了很久,所以林寒出院以後也一直和他們保持着很好的關係,偶爾還會一起聚會。
這個電話接完以後,林寒皺了下眉頭,嘆了口氣說:“傅三,路西醫生去世了。”
傅景禹也愣了一下,放下了報紙說:“他不是上週還與你們聚會了嗎,怎麼會這麼快就去世了。”
“路西一直都有心臟病,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突然之間人就沒了,傅三,我要馬上過去,要不你帶着釗釗去玩,要不你們倆都留在家裡頭。”
林寒已經去更衣室換衣服,傅景禹看了眼正在吃東西的釗釗,又看了眼窗外的天氣,淡聲道:“在家裡待着吧,我也懶得動,釗釗吃的這麼好,就別出去玩了,待會兒叫保姆帶着在家裡頭散散步好了。”
林寒無奈的搖了搖頭,但眼下只能換好衣服出了門。
林寒走了,傅景禹也沒有看報紙了,抱着釗釗下樓,交給保姆照顧,自己又上樓去拿了一些文件下來,一面看着釗釗,一面看文件。
看了半晌,突然想起來有份要簽署的文件,昨晚忘在了公司裡,昨天下班的時候,他還想着要拿着,但是過後就忘了。
思及此,傅景禹拿起手機想要打給助理,但是手指剛剛按下,就轉頭按下了宋阮的電話號碼。
宋阮自從去了傅景禹的公司,就覺得自己真的超級累,每天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有的時候根本就做不完。
好不容易週末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誰知道一個電話就把她吵醒了。
她不耐煩的將手機拿過來,也沒看來電顯示,略帶起牀氣,煩躁的開口道:“幹嘛啊?”
傅景禹在那頭動了動眉梢,這小姑娘倒是來脾氣了,他冷哼了一聲,低沉着如大提琴一般的嗓音說道:“我是傅景禹。”
宋阮咳了兩聲,一下子就精神了起身,倏地起身,坐起來靠在牀頭,扒了扒頭髮,低啞着嗓音道:“傅先生,您找我。”
傅景禹揚了揚眉,勾了勾脣角慢條斯理的說:“你來公司的時候沒有人告訴過你,作爲助理,你必須二十四小時,不管休息還是上班都要爲我服務嗎?”
宋阮在心中腹誹,真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小人,但面子上還是淡淡開口道:“傅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去公司,把
我放到桌子上的文件拿過來,我十一點之前要看到,你最好快一點。”
說完話,傅景禹就掛斷了電話,宋阮盯着電話看了半晌,呸了一口,簡直就是壓榨,赤.裸裸的壓榨。
可是,宋阮又不能抵抗,只好快速的將自己收拾好,換好衣服出門,打車去了公司,門衛將公司大門打開,她拿着辦公室鑰匙很快開了門,找到文件又打車直接去了傅家。
到了傅家,傭人很快請她進來,她氣喘吁吁的將文放到傅景禹的身前,然後說:“傅先生,文件找到了。”
傅景禹看着她累的氣喘吁吁的樣子,挑了挑眉頭,低聲道:“去倒杯水給宋阮。”然後擡了擡手示意宋阮坐下來休息一下。
宋阮只好坐下來休息,正好就坐在他的對面,傭人很快倒了水過來,宋阮接過來說了聲謝謝,就馬上喝了一口,剛剛放下杯子,就聽到了釗釗的聲音,他就在隔壁的遊戲房玩耍,宋阮便很自然的朝那頭撇了一眼。
傅景禹沒有擡頭,意味深長的開口說:“對了,你下午有什麼事情沒有?”
“哦,沒有事。”宋阮說完扯了扯嘴角,好不如說自己有事了,怎麼就不想想,傅景禹問這句話,本身有可能就是一個陷阱啊。
傅景禹倒是沒再說什麼,只是釗釗那頭卻突然間大哭了起身,宋阮見狀立刻看向傅景禹,而傅景禹則已經起身,沉聲問:“怎麼回事兒?”
宋阮跟着傅景禹起身走了過去,就見保姆抱着釗釗出來,說:“釗釗玩玩具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牙齒。”
“那可能是疼的,趕緊哄一下,看看牙齦有沒有紅腫受傷?”宋阮很快就建議道,並且走到保姆身邊,想要抱過釗釗,但是手才伸出手,就立馬收了回來,回頭看着傅景禹說:“傅先生,釗釗在找你呢。”
傅景禹諱莫如深的掃了宋阮一眼,伸手抱起釗釗:“給爹地看看,是不是嘴裡疼了,什麼玩具這麼能欺負人啊,回頭爹地就把它扔了,讓它再欺負咱們釗釗。”
宋阮還是第一次見傅景禹這麼哄孩子,怎麼說呢,總是覺得有點違和感,但是不得不多,有實在是賞心悅目的。
小釗釗本來就比一般的孩子堅強一些,哄了兩句就沒什麼事情了,保姆後來又拿了糖果過來,他很快就不哭了,認認真真的吃糖果。
宋阮見狀則從包包裡拿出一個禮品盒,小小的也不大,放到桌子上,對釗釗說:“釗釗,這是我給你帶的禮物。”
釗釗先是看了眼傅景禹,然後傅景禹點了下頭,他才笑眯眯的過去拿:“謝謝宋阮老師。”然後又走到宋阮身邊,親了宋阮的臉蛋一口。
宋阮笑了笑,寵愛的摸了摸釗釗的腦袋,傅景禹則一直看着這一幕幕,宋阮想起來的時候,手頓了下,悻悻收了回來,起身說:“那個,傅先生,我這就先走吧。”
“別了,就留下來吧,釗釗這麼喜歡你,正好林寒今天出門了,你留下來照顧釗釗,中午也在這裡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