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楚靜知害的!
“霍邵宸,那不是我自願的!”她的心中又是一痛,指甲深深的刺入到他的手背,這個動作將她之前咬在霍邵宸手上的傷口再一次的扯開。
“誰相信你不是自願的?”霍邵宸震怒着,將她白色的小禮服扯成碎片,而她身上的幽香頓時令他心猿意馬了起來。
剛纔沒有在樑詩詩身上舒解的慾望在此時迸發出來!
“霍邵宸放開我!”
恥辱的感覺爬上心頭,他只要碰觸自己,她就噁心的想要吐,更何況剛纔這樣的脣還落在了別的女人身上!
霍邵宸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壓在身下,同時傾身封住她因驚惶而衝出口的尖叫。
“放開我!”
好不容易從他粗暴的吻中獲得一些空隙,楚靜知驚懼的出聲,但下一秒鐘,她的脣瓣再次被封住!
楚靜知一臉恐懼的瞪大雙眼,拼命的掙扎,但是他的力氣好大,她的努力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她的身下就是埋着曦夏的墓碑,冰涼的就像是她的四肢,木蘭花瓣隨之墜落在她的身上。
閉上眼,任由清澈的淚水順着眼角滑落!
從今天開始,她將徹底的將這個男人摒棄,今日所受到的所有痛苦,假以時日自己都要從他的身上一一的討回來!
楚靜知不哭也不鬧,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動作着。
“楚靜知,我要讓你知道招惹我是你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她聽見霍邵宸在她的耳邊冷酷的說着,嘴角無力的浮現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早就知道了,霍邵宸是一個劫!
“我要你知道,在我心裡,你比妓.女還不如!”
“是麼?”睜開眼睛,楚靜知冷冷的笑着。
“你也不過如此而已!”
繫好自己的皮帶,霍邵宸隨手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扔到了楚靜知的身上。
天已經全部的黑了下來,幽靜的環境當中楚靜知頹然的倒在地上——
“曦夏在這裡太孤單了,你留下來陪她如何?”
霍邵宸冷笑着,而楚靜知依舊維持着剛纔的動作,她等着茫然的大眼,望着樹枝上綻放的木蘭花,不言不語。
霍邵宸離去的腳步聲傳進楚靜知的耳中。
捲翹的睫毛微微的扇動着,一行清淚順着眼角低落,不久之後,跑車呼嘯的聲音漸行漸遠!
夜風徐徐,淒涼的墓碑就在她的身後。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楚靜知有了動作。
她緩緩的坐了起來,大力的將霍邵宸的西裝外套扔到一旁,用手撐着一旁的玉蘭樹好讓自己找到一個支撐點。
楚靜知望着墓碑上楚曦夏的照片,默默的流着眼淚。
儘管四周空曠陰暗,她卻不覺得害怕,沒有做過虧心事的人爲什麼要恐懼?
倏然,她赤手在楚曦夏的墳墓旁邊開始挖着什麼,粗糙的土壤將她的皮膚劃破,鮮血順着指縫流了下來。
可是楚靜知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只是執着的挖着。
直到挖出可以容納一個小孩的洞,她才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霍邵宸你在哪裡?救我——我好疼——
腦海中尖銳的聲音傳來,楚靜知蒼白着一張臉跪在那個洞的前面,她清楚的聽到這是自己兩年前在監獄裡的聲音。
她的眼前彷彿看見,躺在狹小牢牀上的自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蒼白的臉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
白色的被單上被鮮紅的血水打溼。
那是一種怎樣撕心裂肺的疼痛?深入骨髓的垂死掙扎——卻又無濟於事!
“我求求你讓我打個電話好不好?讓我打個電話——”她緊緊的抓着獄警的衣角,苦苦的哀求着。
或許是因爲同樣身爲女人的原因,對方將她的手機遞了過來。
“語柔,我求求你讓邵宸接電話好不好?我求求你——”記憶中的自己這樣的說着,身下的鮮血再一次的涌了出來。
那是她人生當中最後一次絕望的祈求與盼望!
“邵宸哥說他沒有時間——”
隨後,冰冷的收線聲傳進她的耳膜當中,刺進她的心裡!
他說他沒時間——
連敷衍都不願意,直接的就跟她說他沒有時間——霍邵宸,你怎麼這麼狠?
呆呆失了焦距的眼睛露出了冰冷絕望的笑意,楚靜知已經忘記了自己當時是用一種怎樣的心情笑出聲來的。
緊咬着脣瓣,楚靜知不讓自己的心因爲回憶起過去而疼痛。
她不允許自己還有這麼軟弱的時刻!
可是,當楚靜知的視線落在那個剛剛挖好的墳時——她的眼淚還是象斷了線的珍珠一般——
決堤——氾濫!
“對不起,我甚至沒有辦法讓別人知道你的存在!”楚靜知低聲的呢喃着,素白修長的手指尖佈滿了鮮血。
她將沾染着自己鮮血的木蘭花扔進那個洞中,空氣中花的香氣夾雜着鮮血的腥味撲面而來。
“對不起,這個孩子已經是死胎了!”
腦海當中浮現起當時監獄當中的醫生對自己說的話,她對自己說如果在早來幾分鐘或許這個孩子還可以保住。
早來幾分鐘?
楚靜知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絕望的笑容,如果自己沒有癡心妄想的打那通電話的話,現在是不是還可以保留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