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鄭念喬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都懸空了。嚇得她立刻尖叫一聲,雙手緊緊地抓住輔助的繩索,這纔在空中晃悠了幾下,漸漸地穩定下來。
不過當她抓緊繩索往下面一看,立刻又覺得眼暈頭重。臉色也嚇得蒼白起來,連忙在空中蹬抓了幾下,但是卻沒有蹬到之前的位置。
按理說她這樣的初次攀巖者是應該有豐富經驗地教官幫她指導,然後跟着她往上爬的。
她從沒攀巖過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陸婉婷知道。但是她卻自認爲自己經驗豐富,覺得自己都可以照顧好鄭念喬,竟然連教官都沒有給她找一個。
她的這聲尖叫也讓前面等着她的陸婉婷聽到了,陸婉婷往下一看。就看到她被懸空在半空中,兩隻手緊緊地抓住繩子,似乎十分恐懼苦難的樣子,也不禁嚇了一跳。
連忙朝她慌忙地喊:“鄭小姐,你別亂動。”
下面的鄭念喬將繩索抓的更緊了,果然老老實實地大氣也不敢出。心想,這要是掉下去,不死也得殘廢了吧!
陸婉婷慢慢地往下面滑,打算滑到鄭念喬的身邊去幫她。
不過就在這時上面突然有人叫了一聲,鄭念喬心裡毛骨悚然,忍不住抖了抖。然後就聽到上面石塊掉落的聲音,岩石頂部的錨點鬆動了,她也跟着往下墜了下來。
繩索在急速地滑落幾秒之後又突然停下,鄭念喬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胸口更是被震得悶哼一聲,一張臉慘白的不像樣子。
陸婉婷也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麼一幕,雖說她攀巖經驗豐富,可是倒也也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整個人也嚇呆了,哪裡還會想着趕緊下來幫助她。
而別人更不可能過來了,陸婉婷是離她最近的。並且也是和她一起的,雖說這種地方安全係數也高,可是難保不會出事情。
有人已經開始叫人,希望她能撐到有特定人員過來營救。
繩索又鬆了鬆,她又往下面墜落一點。
這一次,鄭念喬的眼淚都忍不住被嚇出來了。如果一下子掉下去也就罷了,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可是這樣被懸空在半空中,慢慢地往下掉落。並且還知道不可能有人來救自己,這種慢慢等死的感覺,真的是十分的不好過。錯昇仙
她整個人都脆弱的不得了,兩隻手也越來越沒力氣。甚至都冒出了只要一鬆手,一鬆手一切的問題都解決了的念頭來。
“阿喬,別怕。”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道急切地聲音,鄭念喬一擡頭,就看到唐雲禮慘白着臉,抿緊了嘴脣向她靠攏。
鄭念喬呆呆地仰着頭,看見唐雲禮身體也是懸空在半空中。絲絲地抓着繩索,因爲衝裡的緣故,雙手被繩子刺出血來。
兩個人之間的繩索相隔了兩米遠,那麼遠的距離想要過來是不大可能的。不過唐雲禮卻利用他原來在部隊裡鍛煉出來的技巧,一腳踩在一處的岩石上,硬是撲了過來。這個動作倒像是好萊塢大片裡的動作,做出來既好看又瀟灑。可是實質上這樣撲過來,兩隻手都被繩索的摩擦力摩擦的,卻不如電影裡看到的那麼瀟灑。
一撲過來就立刻將鄭念喬給抱進懷裡,一隻手緊緊地抱着,恨不得勒緊自己的血肉裡。鄭念喬呆呆地仰着頭望着他,一動也不敢動。看着他因爲緊張而抿緊的嘴脣,不由得說:“我不怕。”
下面也早已經有專業人士在下面等着了,甚至,還弄來了一個氣墊。萬一真的不小心掉下來,也不至於會摔死。
大家七手八腳地將鄭念喬給接住送到地面,再次踩到地面,雖然鄭念喬看到有氣墊在,自己未必會摔死。但是,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幸福感。
這時候陸婉婷也已經下來了,一下來就開口大罵:“怎麼回事?你們怎麼釘的錨?”
“我們也不知道,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呢。不過我們會馬上調查原因,抱歉,讓你們受驚了。”這裡的工作人員立刻向鄭念喬和陸婉婷道歉說,低頭哈腰地懇求她們的原諒。
鄭念喬皺了皺眉,剛纔自己的心還是七上八下的,整個腦子都昏昏沉沉。現在稍微鎮定了點,她便又立刻想起唐雲禮來。
立刻左右看了看,竟然沒有看到唐雲禮的影子。
不由得連忙着急地問:“婉婷,你舅舅呢?唐雲禮呢?他在哪裡?”
“鄭小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帶你來這裡的,差一點害的你就……。”
“婉婷,你先告訴我你舅舅呢?他去哪裡了?我看到他也受傷了。他現在怎麼不在這裡?是不是剛纔沒下來?”鄭念喬現在根本就不想聽陸婉婷道歉,立刻打斷陸婉婷的話又急切地向她問。[綜]村哥母上煉成記
陸婉婷看到鄭念喬這麼着急她舅舅,也不由得有些感動。
於是便連忙對她解釋說你:“沒有,我舅舅剛纔就下來了。他的確是手上了,兩隻手傷的不輕。剛纔一下來就被人帶走了,估計去了醫院。你不用擔心,只要你沒事就行,我舅舅是男人,那點傷沒事。”
鄭念喬一聽到唐雲禮果真是受傷了,還去了醫院,立刻腦子懵懵的。往一邊一看,只看到地上一截血淋淋的繩索觸目驚心地躺在地上,鮮紅的血能刺痛人的眼睛。
“你給他打電話,馬上給他打電話,問他傷的怎麼樣?”鄭念喬都要急的哭了,比剛纔自己一個人懸在半空中還要害怕。
“好,我打。”陸婉婷沒想到鄭念喬還能有這樣的反應,連忙愣愣地點點頭。
不過,還沒等她打過去呢,那邊就已經打過來了。
陸婉婷接了一下,又立刻將手機遞給鄭念喬,說:“是我舅舅。”
鄭念喬慌忙地接過來,還沒開口,就先哭出來了。看到地上的那截鮮紅的繩索,她只覺得頭皮發麻。
唐雲禮沒想到先聽到她的哭聲,不禁急着在電話那頭問:“怎麼了?怎麼哭了?受傷了?”
鄭念喬哭着搖搖頭,忽然又意識到她搖頭他是看不見的。又急忙哭着說:“我沒事,沒受傷。你怎麼樣了?我看到地上有一截帶血的繩索,你傷的嚴重嗎?一定很嚴重吧!”
電話那頭長長地舒了口氣,聽到她說沒受傷,似乎終於放心了。
頓了一會後才又說:“我沒事,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他們現在正在送我去醫院,先掛了。不過,不准你再爬了,讓婉婷趕緊送你回去,告訴她,回頭再收拾她。”
鄭念喬還想再說幾句,不過唐雲禮已經將電話掛了。
她抽泣着將手機還給陸婉婷,陸婉婷也是一副驚魂穩定的樣子,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幸虧沒出什麼大事,嚇死我了。你還哭呢,別哭了吧!我舅舅說什麼?他沒事吧!”
“他說他沒事,”鄭念喬含着眼淚說,不過,卻又將唐雲禮的原話說出來,說:“他說讓你送我回家,回頭再收拾你。”玄境神空
陸婉婷:“……。”
嘴角抽了抽,劫後餘生的心情頓時又不美好起來。
鄭念喬被陸婉婷送回家去,不過她依舊放心不下唐雲禮。
於是又拿着自己的手機給他打了兩個電話,不過第一個沒人接。第二個有人接了,但是接電話的卻不是唐雲禮本人。
“喂,是鄭小姐嗎?你好,你應該還記得我吧!我是林秘書。”電話那邊傳來林秘書如機器人般有條不絮地聲音。
鄭念喬點點頭,隨後又意識到對方看不見,連忙嗯了一聲。
她不知道爲什麼會是林秘書接的電話,唐雲禮呢,唐雲禮爲什麼不能接。
所以,連忙又向林秘書問道:“唐雲禮呢?他現在怎麼樣?”
“唐先生……,”林秘書瞥了一眼躺在病牀上,兩隻手包裹的像糉子一樣的老闆,不禁嘴角抽了抽,連忙回答道:“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在掛水呢。傷口挺深的,連骨頭都看見了。這次傷的不輕,醫生說最好住院觀察。”
“什麼?傷的那麼嚴重?”鄭念喬一聽連骨頭都看見了,不禁嚇得臉色又蒼白起來。
她哆哆嗦嗦地拿着手機,心想那得有多疼啊!
於是又不禁連忙急切地問:“他現在在哪個醫院,哪個病房啊?我馬上過去,我馬上過去看他。”
“哦,你來吧。瑞慈醫院,你過來後我會到大廳接你的。”林秘書平靜地回答說。
說完後掛了手機,然後又將手機放回到唐雲禮病牀旁的桌子上。
看着唐雲禮投來的詢問目光,林秘書連忙將剛纔的通話內容說了一邊,說完後又道:“都按照您說的說了,把您的傷勢往最重的方面說。”
不過嘴上這樣平靜地回答,心裡卻在誹謗。您老傷的是手又不是嘴巴,幹嘛這種話都要讓她來傳達。
“嗯,乾的不錯。馬上下去接她吧!還有,吩咐醫院這邊,千萬不要給我派什麼特護,我不需要了。”唐雲禮連忙點了點頭,讚賞地對林秘書說。
不過說完後又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禁勾了勾脣,又連忙對林秘書吩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