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的手機響了很多遍,可是因爲自己手腳都被綁着。所以只能躺在牀上着急地聽着,卻根本沒辦法拿到手機接聽到電話。
那些保鏢們都已經離開這間臥室了。臥室裡現在只有她一個人。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用了什麼繩子綁着她,她掙扎了好幾次,非但沒有掙脫開,連鬆都沒有鬆一下。沒辦法,既然掙脫不開,只能想辦法將繩子劃開了。
可是再看看這個臥室,紅木的雕欄大牀,紅木的衣櫃桌椅。整個房間就像是古代的廂房一樣,居然連一點玻璃都沒找到。
臥室裡還有個衛生間。裡面估計是有尖銳的東西的。可是她被綁着手腳,根本從牀上下不去,別說再去衛生間了。
正當她絕望的時候,突然門開了。
林白緊張地朝門口看去,就看到顧傾城換了一身衣服,已經推開門進來了。
“你叫林白對嗎?剛纔我碰到你的顧老師了。”顧傾城雙手插着口袋,居高臨下地看着牀上的林白笑着道。
林白一怔,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看着顧傾城問:“他……怎麼說?”
“什麼都沒說,就是讓我玩的開心就行。我謝謝他送了這麼個大禮給我。也給他回了禮,應該他不會吃虧吧!”顧傾城聳了聳肩,一臉淡然地說。
林白的眼圈瞬間紅了起來,她是真沒想到,顧安平會真的將她給賣了。
她記得第一天到學校裡,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顧安平。
那時候她還以爲他也是學生呢,看上去太年輕了,臉上也沒有那種被現實打磨過的圓滑。所以叫了他一聲同學,然後詢問他報名處該往哪裡走。
顧安平非常熱情地帶着她到了報名處,然後又熱情地帶着她去了她的宿舍。
直到上了課看到老師,她才知道,這哪裡是同學,根本就是她的老師。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看顧安平的眼神就漸漸地不對了。而顧安平也對她照顧有加。至少在她看來,是跟別人不一樣的。
沒想到,所有的關心和照顧,其實都是爲了今天將她出賣。
只是她不明白,爲什麼偏偏是自己。難道就是因爲自己是孤兒,連家世背景都沒有,就讓他覺得,自己這樣的人就可以被他們隨意地揉捏。
“你怎麼哭了?”顧傾城沒想到林白的眼圈會紅起來,而且還往外面掉眼淚。
不禁嚇了一跳,也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裝模作樣了。連忙就走過去也爬到牀上,盯着她的眼睛問。
林白冷笑一聲,這個人。居然還在爲她爲什麼哭了。
她爲什麼哭,難道他不知道嗎?
被人這樣綁着。像是玩物一樣送到別人的牀上來。她爲什麼又不能哭,難道連哭的權利都沒有?
“好了好了,你也別哭了。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哭,害不害羞呢。“顧傾城看到她的眼淚一直往外流,不禁伸出手來給她擦了一把。
他向來不會安慰人,從小學會的就是罵人。所以,對林白的哭泣,也只能這樣說話難聽地安慰着。
“你放了我,你放了我好不好?”林白哭了一會,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雙手都要麻痹了。終於不得不低下自己高傲的自尊心,對顧傾城哀求道。
顧傾城皺了皺眉,從見到林白開始,就見慣了她兇巴巴氣勢逼人的樣子。突然變得這麼柔弱,還對他開口哀求,倒是讓他有些不適應了。
脫了鞋子坐在牀上,看着林白哭的淚流滿面的樣子,他不禁動了動嘴脣。想了一會,才又開口說:“小白,我能看上一個人不容易。我放了你,誰來放過我。”
“那你想怎麼樣?”林白不禁哭泣地怒問。
“當然想和你好,”顧傾城理所當然地說。
說着,又不禁低下頭親吻了一下林白的臉頰,也不嫌棄她臉上有眼淚的痕跡。笑眯眯地說:“其實跟我好,你也不吃虧的。你看我,長得不差,家世也不差,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跟你保證,會把你寵的像公主一樣。不,就把你變成公主好不好?”
“可是你現在綁着我,你覺得有被綁着的公主嗎?”林白不禁抿了抿嘴脣,眼眸幽深起來。
隨後,又冷笑一聲看着顧傾城冷笑道。呆協記弟。
顧傾城連忙說:“我也不想綁着你,可是不綁你的話,你不是要跑嘛。我長這麼大都沒有被人打過呢,你說你今天都動手動腳地打了我幾次。你看我,臉都腫了。剛纔我奶奶問我怎麼回事,我都不敢跟她說呢,就說是過敏了。你看,我爲了你受了多少委屈。”
“之前的事情你也不能怪我,我們連認都不認識,你怎麼可以就對我做那樣的事。”林白聽了他的訴苦,不禁小聲地嘟囔道。
“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你都不可以動手打我呀!”顧傾城又不禁理直氣壯地道。
“那我現在不打你了,你能幫我鬆開嗎?我的手和腳都要麻痹了,再這樣綁下去,說不定我都會變成一個殘廢了。”林白又抿了抿脣角,不禁擡起頭看着顧傾城可憐巴巴地問。
“你保證,我鬆開你之後,你不會跑嗎?”顧傾城看着林白可憐巴巴望着他的樣子,不禁心裡一動。
看着她的眼睛,居然覺得像是被一把小刷子在心尖上刷了幾下似得,有種癢癢的酥麻的感覺。
“我保證,你把我鬆開後,我絕對不會跑的。”林白看他同意,不禁連忙激動地向他保證說。
顧傾城又想了想,猶豫了一下才伸開手朝她身上的繩子伸過去。
其實他也覺得,綁了那麼久了,也不能一直綁着。時間長了血液不通,人肯定是不舒服的。
他綁着她主要是怕她跑,現在她都答應不跑了,他還綁着她做什麼。
他想要的,不過是她跟他好罷了。又不是想要故意折磨她,自然是她聽話了,他也願意對她好。
“不能動了嗎?”顧傾城幫她解開後,看到她還保持着那個姿勢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禁連忙心疼地問。
林白“嗯”了一聲點點頭,時間太久了。身體都要麻痹了,剛剛解開哪裡能動彈的了。
“我來給你揉揉,”顧傾城看她點頭,立刻來了興致說。
雖然他從來都沒有伺候過人,也不會給人按摩。除了奶奶享受過他捶過幾次肩外,還從來都沒有服侍過別人呢。
不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
從小到大被人伺候着長大,難道還不知道怎麼伺候人。
所以話一說完,便立刻伸出自己的手來,開始在她胳膊和腿上開始揉捏起來。
顧傾城對天發誓,他一開始真的只是想給她揉揉捏捏,讓她血絡趕緊暢通起來,能儘快地活動。絕對沒有半分別的意思,或者猥褻的心思。
不過,他顯然高估了自己對林白的抵抗力。
剛剛初識這種情感,喜歡的人又近在咫尺,乖乖地躺在牀上,任由他怎麼樣。想要讓他還繼續保持冷靜,即便是他願意,某一處也是不同意的。
所以揉着揉着,某一處有了感覺,便忍不住朝不該摸的地方摸過去。
這還是顧傾城第一次這樣觸摸女人的身體,居然比想象中的感覺要好的多。軟軟的,像是有電流一般從自己的手指尖,一直穿到自己的身體裡去。
林白緊緊地咬緊牙關,被顧傾城揉摸着。
終於等顧傾城像是要受不了似得,不禁俯下身來親吻上她的嘴脣,更是激動地將自己的手從她的衣服下襬伸進去。
林白便不禁眼眸一冷,覺得時機來了。
慢慢地將自己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衣服裡面。
顧傾城激動地吻上林白的脣,無師自通地將自己的舌和她的糾纏在一起。大手更是順着她的衣服下襬,撫摸上她柔韌的腰側。
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讓他急切地想要做一些特別想做的事。
不過,就在激動萬分難以自持地時候,突然一點冰冰涼涼的東西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剛好,是抵在了大動脈的位置。
顧傾城一下子愣了起來,不禁微微起身眼神詫異地看向林白。
林白的嘴脣嫣紅,微微紅腫的嘴脣看上去越發誘惑迷人。不過卻從這麼性感的嘴脣裡,吐出來的話令人心寒膽戰。
她一手拿着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一根鐵條,然後抵在他的大動脈上,冷冰冰地說:“馬上從我身上滾下去。”
“小白,你這是什麼意思?”顧傾城的詫異很快隱去,倒是也能夠迅速冷靜下來,看着林白問。
林白冷笑,手裡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顧傾城感覺到,自己的血已經順着那根鐵條流出來了。有陌生異物扎入身體裡的感覺,還真是彆扭的很。
顧傾城沒有再說話,聰明人是不需要那麼多廢話的。
他乖乖地從林白的身上下去,然後又被林白抵着脖子慢慢地走到門口。
林白知道門口有保鏢守着的,若是現在放了顧傾城,估計自己也是出不去。
所以,便對顧傾城冷聲說:“我想讓你把我送出去不難吧!最好不要耍花招。不然的話,你知道我再往裡幾分,你不死也會半殘的。你是有錢人,沒有受過苦,真的扎進去了可是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