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顧傾城笑起來,不過因爲現在的樣子太狼狽。所以即便是這樣冷笑,也沒有多少殺傷力。只是笑過之後,他又斜着眼睛看着林白說:“我送你出去不難,但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會是什麼。”
林白臉色又是一冷,冷聲說:“後果之後再說,可是我知道,我如果今天不出去,後果會更加嚴重。“
說着。手上又用了一分力道。
頓時,顧傾城白皙的肌膚上順流而下一條長長的血痕。
顧傾城的表情沉了沉,深吸一口氣,然後將門打開。
門外的保鏢還在門口守着呢,沒想到他們家老闆這麼快就出來。更沒想到的是,出來的方式居然這麼驚悚。
“快去叫劉哥過來,”其中一個保鏢對另一個保鏢喊道。
他們從來都沒遇到過這種事情呢,一直被他們保護的好好地,跟眼珠子似得護著的老闆。居然被人這樣挾持着,血都流出來了。
光是看這個場面。就嚇得渾身發抖。
“讓他們找一輛車過來,送我出去。”林白附在顧傾城的耳邊小聲說。
林白想的很仔細,她現在必須要馬上出去才行。既然顧安平將自己送給了顧傾城,那麼自己再回到他的院子裡是自投羅網。即便是有自己的同學又能怎麼樣,誰能相信她的話。
到時候,多半還會落得個故意挑事的下場。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輕聲地在顧傾城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話,都能讓顧傾城的心神盪漾起來。呆協序亡。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際,顧傾城不止耳朵癢癢的,連心都癢起來。
這時候,他心裡想的不是該如何脫身,而是心想完了完了。這丫頭都這麼對自己,自己卻不想將她碎屍萬段。卻還是想要和她在一起,多半是真的對她動了心。
“老爺,你馬上放開我們家老爺,不然的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劉大成在另一個保鏢的招呼下很快跑過來。
一看到這個情景當即也嚇得臉色白起來了,連忙指着林白怒斥道。
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顧傾城從這個魔女的手中解救出來。
顧傾城微微地皺了皺眉,不高興了。這個劉大成,平時看上去還可以,怎麼這麼粗魯不堪。
“你叫什麼叫,趕緊準備一輛車去,送我和小白出門。”顧傾城不高興地吩咐起來。眉頭一皺,臉上呈現出肅殺之氣。
不過他這話一出。卻聽得劉大成一愣。
心想他們家老闆怎麼了,平日裡不是這個樣子。難道是第一次被人挾持,受驚過度,腦子都過度壞了?
不過雖然他心裡疑惑,可是一向是聽從命令聽從慣了。看到老闆臉上的肅殺之氣,也不敢反駁和質疑。
連忙就讓人吩咐車子,直接開到這個翠庭軒的門口。
林白對於顧傾城叫自己小白的事非常介意,什麼小白小白的,聽上去像是喚狗。
“不許再叫我小白,聽到沒有。”林白不禁生氣地對顧傾城警告說。
顧傾城一愣,隨後笑起來,說:“不叫你小白叫你什麼?白白?阿白?”
“看來,你這裡一點都不痛啊!還有心思開玩笑。”林白不禁又加重手力,頓時顧傾城傷口的血流的更加暢通了。
“魔女,住手。”劉大成驚叫一聲,嚇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不過他這麼一叫,卻惹來顧傾城的一記冷眼。
什麼魔女魔女,這是他的女人,能隨便這麼亂叫嗎?
“劉哥,車子來了。”一個保鏢很快將車子開過來,然後對劉大成稟報道。
劉大成點點頭,又將目光看向顧傾城恭敬地說:“老爺,車子停在門口。”
“讓他們都讓開,最好離我們一米遠。”林白聽了劉大成的話,不禁立刻對顧傾城說。
顧傾城輕笑一聲,道:“一米遠不行,我這些保鏢可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你看這個劉大成,雖然愣頭愣腦,可是爲什麼會做我的保鏢隊長呢?那是因爲能力出衆,他是特種兵出身,就他一個人,能將這一圈人都打趴下。”
“你爲什麼要提醒我,提醒我這件事,對你可沒有什麼好處。”林白不禁皺了皺眉,不解地對顧傾城問。
顧傾城笑了笑,說:“因爲我喜歡你呀,喜歡你就想幫你,這不是很正常的事。”
林白:“……。”
嘴角抽了抽,眼神複雜地瞥了一眼顧傾城。
顧傾城看到她臉上的詫異,不禁又笑了一聲,然後吩咐保鏢們都退後兩米。沒有他的命令,全都不許靠近。
林白和顧傾城上了車,兩個人是坐在後面的。隨後,林白又挑了一個看上去不太強壯的男人上來,幫他們開車開出去。
“最好不要耍花樣,來的路我記得的。”開車之前,林白不禁又對顧傾城說。
顧傾城笑了笑道:“你來的時候走的是偏門,那個是顧家的其他子弟們走的門。我從不走偏門的,我走的是正門。不過你放心,正門要比偏門更快能出去。”
“你究竟是誰?”林白聽到顧傾城這麼說,不禁皺了皺眉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他看上去這麼年輕,應該比顧安平還要小的樣子。爲什麼別人都叫他老爺,而且他說起顧安平來,語氣裡似乎充滿了不屑的樣子。
“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顧家傾城,顧傾城。”
顧傾城微微一笑,又聽到林白問他是誰。不禁微微地側了側脖頸,幾乎是要靠到林白的臉上說。
說實話,林白的皮膚還沒有他好呢。雖然年輕,不過沒有被保養過,也不是那種天生麗質到難自棄的人。不過就算是這樣,眉眼對他來說這麼普通,可是卻依然讓他看一眼就會心動。
想要靠近靠近,再靠近一點。
直到親密相擁,直到地老天荒。
“你做什麼?”林白看着顧傾城越來越近的臉,幾乎都要親到她臉上了,不禁怒斥一聲問。
顧傾城一怔,這才猛然醒悟自己在做什麼。
看着林白插在自己脖子裡的鐵條,不禁臉色黑了黑,連忙尷尬地將臉移開。
林白讓顧傾城將車子開到她學校附近,便讓他吩咐司機停下來了。
車子停下來後,林白手裡還抵着那根鐵條,然後看着顧傾城說:“顧先生,今天的事情多有得罪。不過,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我不管顧安平跟你到底做了什麼樣的交易,我都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我這麼對你,也是情非得已。你之前對我所做的一切,和我現在對你所做的一切都一筆勾銷,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你也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好不好?”
林白說完,不禁眼眸深邃地看着顧傾城。
看了一會看到他不回答,也不點頭,便在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然後一手將車門打開,另一隻手則是放開了那根鐵條,用極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前面的保鏢看到林白終於鬆開了他們家老闆,不禁連忙對顧傾城說:“老爺,要不要去追?”
“追什麼追,趕緊叫醫生到家裡,先幫我止血再說。”顧傾城皺了皺眉訓斥道。
眼眸清冷地看着林白跑走的背影,想要跟他從此以後沒有一點關係?怎麼可能。
他顧傾城看上的女人,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放棄。
林白一路小跑着,很快就跑進了學校裡。
一直等到了學校這才鬆口氣,然後拍了拍自己狂跳的胸口,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後,這才慢慢地平靜下來。
今天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突然了。
除了顧傾城的事情讓她意外,最重要的是顧安平。她怎麼樣都沒想到,她一直敬重愛慕的顧老師,居然是這麼卑鄙無恥的小人。
顧傾城回到家後,馬上叫了家庭醫生過來給他處理傷口。
其實他的傷並不算太嚴重,不過是根鐵條罷了。插進去也沒有一寸深,只是扎到了血管上,所以纔會流了那麼多血。
不過就是這個樣子,也將顧家貼身照顧他的幾個人嚇得半死。
忙前忙後地照顧他,一直等到家庭醫生來了,給他處理了傷口。然後,又用紗布將傷口包住了,其他人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顧傾城將傷口包好後,又對家裡的這些傭人們吩咐:“誰都不許告訴老太太,不然的話,打折誰的舌頭。”
他還沒受過傷呢,家裡的下人們都嚇成這個樣子。要是讓老太太知道了,還不要被嚇個半死。
“這鐵條是什麼東西?”顧傾城包紮好後,又捏起那根插進他脖子裡的鐵條向醫生詢問。
醫生推了推他的金邊眼鏡,看了看這根鐵條,然後說:“應該是女人胸罩裡面的東西,有的女人的胸罩裡,會有這個的。”
“胸罩裡?”顧傾城不禁驚叫一聲,隨後臉紅起來。
想到這根鐵條是林白胸罩裡的東西,跟她已經親密接觸了,然後又跟自己親密接觸了一回。不禁心裡開始微微地發燙起來,有種莫名其妙的難言的興奮。
“幫我把這個東西收起來,收到我臥室裡去。”顧傾城抿了抿嘴角,臉上有着難以遮擋的喜悅。然後拿着鐵條,對照顧他的傭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