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酒會結束,夏繁錦久吃了幾個草莓,喝了半杯香檳,本想結束後上樓回房間再點一些東西吃,結果人還沒有走進電梯就被商致逮了個正着。
要是她穿的衣服有衣領的話,他估計就是扯着她的衣領了,“一聲不吭就想去哪兒?不是說吃飯嗎?”
“……走吧。”她本來就以爲他是說着玩的,而且離開的時候她沒有看見他人影,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準備回房間了。
不過又遇見了她是,她也不好拒絕了。
舉行酒會和他們住的餐廳是同一家酒店,酒店裡設施齊全,提供多種高檔服務,當然少不了餐廳。
跟着他一起到了二十三層的餐廳,是一家法餐餐廳,裝潢高雅,極具低調的奢華,暖色燈光給餐廳增添色不少。
因爲這裡實行會員制,爲貴賓提供,且只有住在酒店此酒店的客人才能出入,所以環境幽靜,也不用擔心有狗仔等閒雜人等。
夏繁錦喜歡坐窗邊的位置,所以看見那邊有一桌沒人,自然而然地就走過去桌邊坐下,商致緊跟而來,解開了西裝的扣子,落座。
隨意地倚在餐椅上,拿着菜單看,“你吃什麼?”
“隨便吃點就好,”說完頓了頓,又補充,“熱量低點了。”
夏繁錦覺得自己最近長胖了,百思不得其解,自從開機以來,她生物中完全紊亂,三餐不準時,又累又操勞,按理說,正常的身體反映應該是體重下降呀。
就連溫麗莎前天都摸着下巴說:“夏繁錦,你胖了,有點難看。”
看來她還是得管理一下體重,而且她不是吃不胖的體型,得多加註意。
所以,儘管她現在餓極,還是不敢大吃大喝。
商致挑眉,“你終於意識到你最近胖了是嗎?”
夏繁錦,“……能不能不要說話?”
“我天天在鏡頭後面看着你,我極度有發言權。”
“……還能不能好好點你的菜了?”
夏繁錦剛說完,門口處進來了幾個人,因爲他們據門口不遠,而且餐廳又比較安靜,所以腳步聲和談話聲引起的動靜,非常清晰地傳入他們的耳中。
夏繁錦在拿出手機回溫麗莎微信,給她報告大致情況。
商致卻擡眼就看見了剛進來的人中,一道英挺打眼的身形,修長挺拔,表情生冷,拒人於千里之外,談話間,那股硬氣也絲毫不減。
商致隨口一笑,招來了夏繁錦的注視,“怎麼了?你笑什麼?”
她看着商致眼神飄向她身後,下意識的就追尋着他的目光看去,握着手機的手不知覺緊了緊。
這算是他陰魂不散還是老天故意考驗她的決心?
唐斂連眼神都沒有賞給他們這邊,夏繁錦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後極快速地回過頭。
商致放在椅背上的手臂動了動,手指捏合,打了個響指,“你定力欠缺。”
非常具有結論性的一句話。
夏繁錦擡眼瞅了他一眼,“你到底是來吃飯的還是擠兌我的?”
“我怎麼會擠兌你呢,我巴不得你對我好感報表呢。”商致聲音輕快又愉悅。
停在夏繁錦耳裡卻有點怪異,不,是十分怪異。
她還穿着禮服,化着濃妝,在燈光下更顯朦朧的性感妖豔,復古的大波浪髮型成熟迷人,像瑪麗蓮夢露時代走出來的尤物。
商致笑了笑,招來服務生點餐。
夏繁錦吃相不知是受到了誰的感染,越發優雅斯文,一頓飯,兩人吃得很慢,時不時聊兩句。
那邊在談事情的一堆人,似乎並沒有吃飯的打算,沒過多久就已經散了。
不少人在禮貌道別,交談的聲音一消失,腳步聲漸行漸遠,夏繁錦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太過明顯,反而招致了商致意外的拆臺,“慫,不要高興得太早,還有人沒走呢。”
夏繁錦聞言一怔,動作比思維來得快,已經看向了左上方,唐斂正坐在左上方,悠閒的喝了一口放在桌上的茗茶。
商致極不屑地說:“還真是大牌,直接把人家西餐廳當場茶鋪了,談個事請有必要到餐廳來?又不吃飯。”目的是不是太過明顯。
夏繁錦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低頭用勺子舀了一口湯喝。
商致見她默不作聲,自己卻不自覺地想要撬開她的口風,“夏繁錦,你告訴我,你和他到底是哪一步的關係,我也好制定未來的方案啊,看看有沒有勝算。”
夏繁錦瞄了一眼他調笑的臉,一邊用手將礙事的頭髮撥到耳後,一邊低頭吃着水果沙拉,那盤鵝肝還剩了大半,她卻已經沒再碰。
而她剛準備回答時,一道熟悉的男聲,低沉醇厚地在頭頂響起,“作爲一個導演,你這麼關心女演員的夫妻生活,是不是有點管太多了?”
夏繁錦嚇得手裡的叉子差點掉在桌上,對面的商致明顯的怔住了。
夏繁錦心跳瞬間凌亂了,怦怦怦地隨着太陽穴無節奏無規律地跳動,她看向唐斂,又慌又亂,動着喉嚨卻說不出解釋的話,她下意識地看向商致。
卻見他愣了愣之後,低聲一笑,短淺的笑聲都非常有節奏,嘴裡咀嚼着兩個字,“夫妻……”
然後他對上夏繁錦有些無措的臉,她沒有否認,所以,他們……結婚了?
“呼……”他呼出一口氣,然後笑得讓人捉摸不透,直直地看了看夏繁錦又瞟向長身立在旁邊的唐斂,“現在離婚率那麼高,而且我不介意二婚的女人。”
唐斂冷漠低壓的臉上,浮現一抹冷笑,而確實也嗤笑了一聲,“誰需要你這個小白臉介意她?二婚?你想得真美,買個枕頭做夢去吧。”
夏繁錦握着叉子的手越收越緊,唐斂說得話,如雷震鼓般敲打在她心上,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緊繃。
而她卻始終沒有看過他一眼,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有纖細的指尖,不斷地收緊又鬆開,鬆開又收緊。
突然就伸出一隻大手,溫暖乾燥,瞬間圈在她左手小臂上,像一圈滾燙的熱鐵。
另一手橫過她面前,去拿她放在右手邊的包,一個方形拎包,剛纔離開的時候從休息室姚心那裡拿過來的。
手還沒碰到她的包,那結實修長的手臂,突然被半空截住,纖白修長,比女人還乾淨的手指落在了唐斂黑色的西裝袖上,西裝都被壓得起了褶皺,唐斂手臂也不可移動分毫,可見,商致是用了力的。
夏繁錦看見他被死死捏住的那截手臂,視線定格了一般,心裡猛地揪緊。
那是他傷口的位置,幾乎深可見骨的傷口,十幾公分的長度……
兩三天的時間,傷口是絕不可能痊癒的。
商致慵懶地緩緩說着:“你不會這麼沒眼見力看不出來她想跟你分道揚鑣吧?你要是阻止她追尋第二春,是不是太不夠紳士了?”
夏繁錦猛地擡頭,下意識就要反駁,他說什麼無厘頭的話呢?
而她竟沒有意識到,她心裡非常不想讓唐斂覺得她和商致有不清不白的關係。
“放開。”唐斂使勁將手抽了抽,動作幅度極大,兩個男人互相不讓,那手差點碰到她的鼻尖,她一驚,下意識地往後閃躲。
商致手沒有鬆,“她還沒答應呢。”
夏繁錦擡頭看他一眼,又有些猶豫,有非常糾結地擔憂着唐斂的傷口,要是傷口破裂,很容易引起炎症。
唐斂看了一眼她微垂的眼睫,柔軟的五官,很容易便知道了她在想什麼,嘴角微微挑起。
商致骨節漸漸突出,青色的細筋也漸漸顯現,唐斂手雖然沒動,但是肯定在使勁,否則商致不會這麼用力。
“都放開!”
僵持中,突然傳來夏繁錦的低吼,商致一愣,唐斂挑眉,很好。
而下一秒,唐斂原本還有些愉悅的心情瞬間跌到谷底,臉色黑到極點,眼神陰鬱。
她說,“唐斂,我還在吃飯,你貿然打擾是不是太沒禮貌了,走吧。”
唐斂冷笑,“要我給你收拾東西,還是自己收拾好跟我走?”
夏繁錦擡眸望向他,惱怒無語,見他絲毫不退讓,他被握着的小臂也僵持在空中,夏繁錦心驚,多半傷口已經裂開了。
唐斂的態度明顯就是她不走,他就不走,也不會鬆手。
夏繁錦太陽穴突突地跳,看着商致,“我先回去了,你先吃吧。”
商致眯着眼睛諱莫如深地看着她,還是沒放手。
夏繁錦擡起手,扒開商致的手指,“他手受了傷,我讓人給他看看。”
商致抿了抿薄脣,最終還是放了手。
唐斂面不改色,沉冷如初,低嗤一聲,拿起夏繁錦的包,扯着她就往外走去。
夏繁錦跌跌撞撞,被他拉着,出了門口,手一掙,甩開他的手,奪回自己的拎包。
面不改色,冷冷地說:“自己去找人上藥。”
“你剛纔可不是這個反應。”唐斂跟在她身邊,低沉的嗓音,磁性十足,比在裡面的時候輕快多了,畢竟她還是惦記着他的商。
夏繁錦停了步子,轉身假笑,“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聽到的不一定是事實嗎?我說着玩兒的你也當真。”
唐斂沒有回答她,深深的看着她的臉,一雙眸子澄澈,卻比以往更加深邃,難以揣測,片刻,他才說:“夏繁錦,你是不是想婚內出軌?”言語十分鄭重。
【接上】最後哈,容我多說一兩句,關於有人說我太牛逼,什麼“拿刀逼”,而我的原話是“我不會拿刀威脅你看的”,可能實在是因爲本人歷練不夠,不夠淡定,也是典型的急脾氣,生氣的時候難免比較衝動,所以如果覺得我是用詞不當傷害了誰,嚇到了誰,還請不要放在心在,而我也確實也不想勉強任何人。
還有,我看到評論區已經有人在極力譴責我的人品了,我對此,只有一句話:我從小雖然沒得過什麼三好學生校優之類,但起碼是在嚴格的家教環境下長大,沒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也沒坑過誰搶過誰,三觀正常太多,道德人品沒有缺陷。而刪評完全屬於我不想因爲任何事任何言語影響了我影響了大家,我刪評礙着有些人什麼事了,不爽就譴責我人品,這點有人顯得太low以至於我不想回復你了,我的人品表示很無辜,我的道德表示很無語,我乾乾淨淨的評論區你來折騰個啥,不爽你就無視好了,免得鬧得大家都不舒服。
嗯,大概就是這樣吧,今天實在因爲這件事心情很不舒服,希望到此爲止。
所以希望大家能和平交流,但是因爲此事,我的回覆頻率不一定了,大家也可以關注我微博:白如故呵呵噠,關於或者劇情,會提及,也是公衆平臺,如果看我不順眼的童鞋就不要關注了,大家都是圖個開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