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弦將她拉到了身邊,面色很平靜的說:“那些照片都是假的,那晚她不在公司,更不可能和北笙發生什麼事。”
許洛洛愕然,“假的?”紀北笙則露出一臉玩味的表情。
“是。”他撿起其中的一張,淡淡的掃了一眼,篤定的說:“p照片的人技術不錯,可惜假的就是假的。她那天一整晚都跟我在一起,根本沒有時間趕去公司。”
不知怎麼的,喬暖有點想笑。她一直以爲像他這麼嚴肅的男人肯定無趣到從不撒謊。可看他現在這樣面不改色的顛倒黑白,將謊話說的一本正經,她覺得有趣透了。
“不可能。”許洛洛反駁:“這些照片根本就沒有做任何處理。”
他笑了笑:“比起紀北笙來,我不覺得安小姐會眼瞎到拋下我,而去選擇勾引他。良禽擇木而棲,女人也一樣。”
‘噗——。”喬暖忍不住了,這個男人還真是臭屁的可以。
聽着周圍的笑聲,許洛洛掛不住了,紀北笙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紀南弦,你——。”紀北笙剛開口,就被他不冷不淡的打斷:“北笙,關於那晚我和你說的報表問題,我希望你好好想想該怎麼補救,我絕不是跟你開玩笑。”
見紀北笙臉色陡然沉下來,許洛洛詫異的扯了扯他:“喂……。”
“還有你,許小姐。”紀南弦語氣一直很平靜,但就是有一種讓人凜然遵從的氣勢:“我希望你明白,你腳下站着的地方叫‘紀問’,而安小姐是我們的員工。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你還沒有弄清楚,就冒失的跑到這裡來,打了我們的人。按理說,我是可以叫保安轟你出去的。”
許洛洛臉一紅。他繼續說:“但我看在許老先生的面子上,就不和你計較了,希望你能夠自重,好自爲之。”
說完,他便抓住喬暖的手,衆目睽睽之下,將她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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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南弦本就長的挺拔、高大,修長的雙腿走起路來,自然也是極快的。喬暖氣喘吁吁的跟在身後,走了十來分鐘,終於忍不住了。
“喂,你放開我!”她甩開他的手,尋了一處花壇坐下來,心臟快要好像要蹦出來一樣。
男人轉過身,打量她。白皙的臉上,因剛剛的運動浮現一片片潮紅,可依然不能阻擋左右臉頰上那兩片大大的五指印,混合着指甲抓過的血痕,觸目驚心。
不知怎麼的,他心裡竄起一股惱火:“剛剛怎麼不知道還手?”
喬暖愣了愣,這才明白他指的是許洛洛打她的事,不由的淡嘲:“怎麼還手?她是尊貴的千金小姐,旁邊又站着‘紀問’的二皇子。只怕我一動手,就會被保安扔出去。”
“你會怕這些?”他嗤笑:“平日裡跟我發脾氣,撒起潑來,可從未想過我是太子爺。”
喬暖一愣,不知道該怎麼答,索性偏開臉。卻不料被一雙手牢牢握住下巴,她似乎被灼了一下,想掙脫開,卻被他冷冷一呵:“不要動。”
他的話太過魄力,喬暖下意識的就定住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臉湊近了些,有淡淡溫熱的氣息拂在她臉上,混合着尼古丁的味道,很好聞。
喬暖閉上眼,不敢看他,害怕被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