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韶突如其來的宣告讓李嬤嬤愣在原地,好半晌纔不敢置信地出聲,「白、白爺要買下海棠?」

「我已經說了,不是嗎?」低柔的嗓音帶著一絲嘲謔,白韶睇著懷中浮現震驚之色的美麗容顏。

末見到這個女人之前便對她充滿了好奇心,見到她之後,她那獨特的氣質與倔強的性子竟意外地引發了他的慾念,他突然想知道擁有這麼「特別」的女人是什麼滋味?另外,馴服她倔強的性子,對他而言也算是一項有趣的挑戰,所以他決定買下她,不與他人共用。

這下子,李嬤嬤可不能再說自己聽錯了,她的臉上浮起驚慌之色,張開嘴纔想婉轉拒絕時,一旁的劉爲豪已先怒罵出聲。

「不行!我已經付了千金買她一夜,今晚她是我的人,你等明日再來吧!」

「那可不行。」白韶笑著搖頭,嗓音一逕溫和,偏偏又奇異地給人一種狂肆的感覺,他睇著李嬤嬤再道:「我現在就要買下她。」

李嬤嬤頓時手足無措,看看白韶令人隱隱生畏的眸光,再看看一臉怒氣的劉爲豪,心中暗自叫苦,一肘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看著白韶的手臂始終環在海棠身上,一向被人奉承慣了的劉爲豪還是頭一次碰上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人,心火猛地竄了起來,破口大罵--

「你是什麼東西?!敢跟本大爺搶人!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劉爲豪在平津城是何等人物,我說的話有誰敢回一個『不』字?敢不把本大爺放在眼裡,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聞言,白韶的笑容加深,睇向劉爲豪的眸光卻轉爲騖冷銳利。

「平津城劉家號稱首富,實則外強中乾,不僅在外投資的生意連連虧損,連平津城內的商號營收亦是每放愈況,岌岌可危。」

劉爲豪愣住,隨即漲紅了臉,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怎會對他們家生意的內幕瞭解得如此透徹,甚至還當著衆人的面說出來。

「你在胡說什麼?!竟敢捏造事實,破壞劉家的名譽!」礙於顏面,即使心中又驚又窘,他仍是硬著頭皮叫囂怒罵,死也不承認。

白韶對他的叫囂聲置若罔聞,淡聲道:「上個月,劉家翻了一艘船,因無法如期交貨而損失慘重,不過無法交貨也好,聽說那艘船上裝載的原物料早巳被掉包,換成次級品了。」當初就是因爲查出劉家做生意不老實,烜日堡纔沒有挑上他們合作。

此話一出,衆人盡皆譁然,對白韶所言已信了七、八分,畢竟劉家上個月翻了一艘船的事衆所皆知。

「你……你爲什麼會……」劉爲豪又氣又難堪,臉孔微微扭曲。

白韶眉一揚,含笑輕問:「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劉大爺。」

「你……你到底是誰?!」彷彿一口氣梗在喉間,劉爲豪不住地喘息,瞪直了眼問。

「烜日堡,白韶。」

這五個字彷彿一道響雷劈在劉爲豪頭上,「烜、烜日堡!你……你是『白修羅』……」

「那是外界擅自爲我們取的名號,其實白韶真正的職稱爲上官堡主的隨身護衛,以及談生意的代理人。」白韶語調溫和地解釋,宛若與人閒談般輕鬆。

「你、你到底想怎樣?!」劉爲豪臉色灰白,知道自己找錯對象挑釁了。

難怪他會知道劉家的底細。烜日堡旗下的探子遍及大江南北,商場上的事只要烜日堡想知道,幾乎沒有探查不到的。

「我想怎樣?」白韶輕輕揚眉+「不好意思,劉大爺,恐怕我聽不太懂你的意思。」

「你當衆揭我劉家**,怎會聽不懂我要問的是什麼?!」劉爲豪咬牙切齒地道,反正已丟盡顏面,他索性豁出去直接問了。

「我並非揭人**,只是講述事實。」白韶不動如山,語調一逕溫和,「再說,我也沒想對你怎樣,畢竟,我方纔說話的對象是李嬤嬤而不是你。」

劉家豪一窒,被他直截了當的話語刺中要害,頓時出不了聲,心底清楚自己此刻已處於劣勢。

見他總算安靜下來,白韶轉向李嬤嬤,好整以暇地開口,「你開個價吧!」

李嬤嬤一怔,苦著臉回道:「白爺,您……真的要買下海棠?」

「開價吧!別再讓我說第三次。」白韶笑笑地盯著她。

「白爺……」李嬤嬤臉色更苦,戒慎驚惶的眼神中有對白韶的顧忌,也有自身的猶豫與不甘。「海棠還是個清倌,我辛苦訓練她三年,地都還未……」還未替喜花苑賺足銀兩,怎能輕易讓人贖身?

「我決定的事向來不會更改。」白韶輕勾脣角,淡聲提醒道,「你自己好好斟酌吧!」

聞言,李嬤嬤不由自主地渾身一顫,遲遲作不了聲。這位白爺臉上明明帶著溫和的笑容,爲什麼她卻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片刻後,李嬤嬤終於不甘願地同意讓海棠贖身,跟著圍觀人羣全數撤離晶花閣,只剩下白韶與始終被他環在懷中的海棠。

一待閒雜人等離開,白韶便毫不遲疑地帶著她走向內室。

「你想做什麼?」海棠終於從一連串驚人的變化中回過神來,扭動身軀試圖掙脫他的手臂,卻發現自己微小的力道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內心深處的恐懼再一次充斥全身。

這個人雖然出手阻止她自我了斷,卻也買下了她,此刻他想做的事與前一個標下她的男人又有什麼不同呢?她不過是從一個男人手上換到另一個男人手中罷了!

「你認爲我想做什麼?」白韶睨了她一眼,低柔的嗓音反問。

不是沒有感覺到她試圖反抗的力道,但這一點也不影響他的行動,仍舊將地帶向內室右側鋪著錦被厚褥的大牀。

海棠被他推坐在牀沿,倔強的美眸瞬間浮上驚慌,她僵硬著身子瞪視站在面前的男人,問出一個明知答案爲何,卻想聽他親口說清楚的問題。

「你爲什麼要買下我?」

即使被一個男人買下要比待在喜花苑倚門賣笑、天天伺候不同男人來得好,可是……跟著這個男人,她的下場真的會比較好嗎?

其實她很害怕,雖然早就明白自己這輩子的命運已成定局,可是這個男人卻讓她更感到惶懼,尤其在接觸他的目光時,總讓她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緊張與軟弱……這是她一直告誡自己不許存在的情緒。

順手脫下外袍,白韶俯首,溫柔的眼眸睇向她充滿戒備的美眸。

「買下你,自然是因爲你吸引了我的目光,挑起我的興致,所以……」他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她的雙眸一瞬也不瞬,戒慎地與他對峙,「只爲了一夜貪歡就花費重金,這樣的行爲豈符合商人做生意的原則?」

白韶逸出輕笑,「我是個商人沒錯,本著將本求利的原則,做事自然有所考量……」他頓了頓,神情突然融入一絲邪魅,「對你,我要的可不止一夜,買下你爲的是收爲已有,也是讓你脫離這個你不想待的地方,這樣不好嗎?」

海棠忍著體內愈來愈難受的感覺,怔怔看著他俊逸臉龐上絲毫不覺得買下一個女人有何不妥的怡然表情,原本慌懼的情緒漸漸沉靜下來。

她根本就是多此一問!根本就不該奢望有人會不求回報地對她伸出援手,他是個商人,不管做什麼事總會要求該得的利益,她又何必因此覺得失望?

「你要我怎麼做?」她別開眼,不去看那張擾人心緒的俊臉,以一種死寂的語氣問道。

脣角勾著邪魅的笑,白韶伸手握住她的下顎,長指撫向誘人紅脣,視線鎖住她想逃避的雙眼,緩緩吐出話。

「過了今夜,等你真正成爲我的女人後,我要你接受我的安排與保護,安分地留在我的羽翼下,不必再擔心有人強迫你做任何不願意做的事。」

海棠露出若有所悟的神情,「你要我順從、認命地成爲你的禁臠?!」她一聽就明白,這是告知,也是警告。

「你果然聰慧。」白韶滿意地微笑,「我一向保護自己的女人。」也從不容許自己想要的女人有所違抗。

不過,她的「認命」卻讓他心底升起一絲失望。倔強是她身上最吸引他的特質,如果她徒具表象,很快就屈服,那與他身邊的其他女人又有什麼兩樣?

「假若我不從呢?」冷凝的話語突然由她口中吐出,倔強的美眸定定睇住他,訴說著拒絕的訊息。

她無法否認,心底其實有些感激他給了自己一條生路,可是她不認爲自己做得到認命與絕對的馴服。

所以,花下萬金爲她贖身,他其實是有些吃虧的。

「不從?」白韶輕笑一聲,彷彿很高興看到她終於反抗了,可是他口中吐出的話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要不要我告訴你,稍早李嬤嬤給你服下的是什麼『藥』?」

在李嬤嬤百般不情願地離開晶花閣前,他已先問清楚她給海棠下的是哪一種*。

白韶的話讓海棠心中一驚,突然想起竟標結束後,李嬤嬤在將她送到晶花閣前強迫她服下的那碗「補藥」……

「難道你一點也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白韶眼光深沉地瞅著她泛紅的雙頰及額上的點點細汗,「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全身燥熱,好像有一把火在你的肚子裡燃燒?」

她驚愕地瞠大美眸,不明白他爲什麼如此清楚她體內的難受感覺,更不瞭解自己的身子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見到她震驚的眼神,白韶勾起脣角。

「爲了防止你抵抗,李嬤嬤在你身上下了淫藥,如果不與男人*,你得熬上兩天藥性才能完全褪去,可是身體也會被藥性戕害,所以……」他語音一頓,突地露出邪氣笑容,深邃迷人的眼眸中燃起熾熱火焰,開始動手解開自己身上的衣物。

海棠怔怔地看著他的動作,直到他丟開外衫,當著她的面*出寬闊結實的胸膛,才猛地回過神來驚喊出聲--

「你在做什麼?!」震懾於眼前景象,她的嗓音有些不穩。

白韶挑了挑眉,好笑地睨著她,「你不是看到了?我在脫衣服啊!」

她的臉上爆出羞赧的紅暈,心中卻浮起驚懼的感覺,「你……爲、爲什麼要脫衣服?」

「不脫衣服怎麼幫你?」白韶笑應,神情融入邪魅與掠奪。

「幫?」海棠眼神一凝,直接拒絕,「不,我不需要人家幫忙!」

雖然不清楚他所謂的幫忙指的是什麼,可是由他奇特的眼神與笑容看來,她只感到不安與驚慌,一點也不覺得安心。

「可是我想幫你。」白韶伸手撫向她的臉,肆無忌憚地摩挲她嫩白肌膚,感受到手下異樣的熱度,「我可不想帶著一個『病』女人回家。」

「家?」她有些怔仲地低喃,極力想忽視他大手所帶來的異樣酥麻感。

「對,我家。也是你日後要住下的地方。」他放縱自己的手在她滑嫩肌膚上來回撫*,然後緩緩滑下,指尖觸及同樣散發著熱度的玉頸,「我雖是堡主的隨身護衛,可也不是一直住在堡內,每逢職務輪替時,我就會回到自己的地方小住,休息。」他邊說,大手邊沿著她的頸項往下移動,探向上衣的扣結。

「你做什麼?!」意識到他的動作,她驚喊一聲,反射性地往後一仰避開他的手,身軀卻也因此無法保持平衡地往後倒下。

「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啊?」白韶邪笑地調佩,跟著俯*去。

她驚慌地全身僵直,眼睜睜看著他的身軀壓了下來,噙著奇異笑容的俊臉湊近她,在她的耳畔低語。

「不管我們待會兒要做些什麼,在那之前,我要先知道你的名字。」

絕麗的小臉掠過一絲無措,他低柔的嗓音充滿邪魅的吸引力,令她莫名地心悸,而他身體的重量,竟詭異地讓她感到……舒暢?

身子越發奇怪的反應混亂了她的神智,讓她根本沒有真正聽懂他的話中含意,美眸怔怔愣愣,籠上一層迷惘。

「沒聽懂我的話嗎?」白韶在她耳邊輕喃,炙熱的男性氣息拂過她敏感嫩膚,伸出舌尖,帶著玩笑性質舔舐起她白玉般的耳垂,感覺她戰慄的迴應。「我要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他的動作讓她渾身一頭,體內更感燥熱,臉上紅暈加深。

「名、名字?」她無措地重複,這才領悟他在問什麼,眼底不覺升起詫異之色,輕輕回道:「海……海棠。」

他不是早就知道她的名字了嗎?爲何還執意再問一次?

白韶笑睇她,「海棠並非你的真名,只是喜花苑裡的一個代號。你應該還沒忘記真正的名字吧?!」

她心頭一震,帶著些許怔愣與驚訝,和他深邃迷人的眼眸對視,腦中猛地浮起多年前被親爹由家中強拖至村口,交給人口販子換取銀兩的一幕……

她閉上眼,用力將那段不堪的往事揮開,然後再度睜開眼,直直看進他溫柔的眼眸深處,用平板的語氣吐出答案,「方詠蓁。我的名字叫方詠蓁。」

「方詠蓁……」白韶輕喃,勾脣微笑,「那麼,以後我就喚你『蓁兒』可好?」

方詠蓁一怔,心頭倏地強烈悸動,這個久違的小名由他口中喚出,輕易就喚起她珍藏在心底的記憶。

即使孃親的面貌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已逐漸變得模糊不清,可是那柔柔軟軟、充滿了疼愛與憐惜的呼喚卻是她永遠也無法忘記的!

蓁兒……蓁兒……

倔強的美眸倏地涌上一層水霧,他無意間吐出的兩字攻破了保護殼,直直刺入她柔軟的心田,讓多年前便已發誓絕不再流的淚水涌進眼眶。

「別哭,蓁兒。」她淚眼蒙朧,惹人憐惜的模樣,讓白韶眸底進出異采,放柔嗓音輕哄,「從今夜起,不要再擔心誰會傷害你,安心地待在我身邊。」

從不曾對女人作出如此承諾的白韶,此時此刻只想抹去她深沉的哀傷,完全忘了自己平日對待女人的「原則」。

溫柔誘哄的嗓音打動她微微敞開的心,方詠蓁揚眸看著他,眼中浮上一絲希冀。

「我真的可以安心?」早已不再懷抱的希望突然出現在面前,她害怕得不敢相信,也不敢伸手去取。

「真的。」白韶輕輕一笑,炙脣輕拂過她微微顫抖的**。

「不騙我?」眼底水霧逐漸加重,她認真地看著他。

她真的可以相信他的承諾嗎?自從被賣入喜花苑以來,她已經受騙太多次了,真的不想再被人欺騙……

「不騙你。」白韶輕喃,舌尖舔過她誘人**,趁她沒有任何防備之際探入她的口中翻攪,撩撥每一處柔軟香嫩。

方詠蓁的身心纔剛放鬆下來,在體內蠢蠢欲動的火焰便竄了上來,開始熾熱燃燒……她不由自主地在他口中**。

她的**催毀了白齠悠閒的步調,意志力被前所未有的強烈*給淹沒,他的大手開始剝除她身上的衣物……

方詠蓁感覺到身上的衣物被他逐一扯下,心頭不禁涌起驚駭與慌亂,直到涼意襲上她僅剩一件肚兜的身軀,她再也忍不住地扭動起來,試圖阻止。

彷彿沒感覺到她的掙扎,白韶的脣由她的紅脣滑下,貼上柔嫩的頸項一路舔吻**至細膩的雪肩,烙下許多淤紅的印記,大手則是隔著兜衣握住她軟熱的**揉搓擠壓……

「不,不要……」一股強烈的酥麻感貫穿了她,令她不住地顫抖,她不知如何應付這種感覺,內心驚惶更甚。

她一點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使盡全力對抗他的侵略,但是身子卻背叛了意志,變得不再受她控制?更奇特的是,體內燃燒的火焰在他的撫觸下竟然得到了些許舒緩,另一股奇異的渴求隨之而來……

「怕嗎?」白韶貼著她的嫩膚輕喃,「即使你嘴上說著不要,身體的反應卻告訴我,你喜歡我對你做的這些事……」

隔著兜衣,,他以兩指捏住她胸前嬌嫩的***,他知道在她被下了淫藥之時挑弄她的*是趁人之危,不過,他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個君子呀。

「啊!」方詠蓁的身體重重一顫,口中發出驚愕的抽氣聲,無法理解的酥麻*竄向四肢百骸,令她頭暈目眩。

她羞赧地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非常喜歡這種感受,甚至不由自主地渴求更多、更多……

白韶勾起邪笑,語氣纏綿溫存,「這麼倔強呀?即使已經*焚身,猶是想盡法子抗拒掙扎……」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個性果然夠特別,沒有讓他失望。

他滿意地再次吻住她,狂肆地**她口中香甜,大手探向肚兜的繫繩,迅速地勾拉挑落,然後再褪去她*的褻褲!

方詠蓁感覺胸前一涼,男性大掌已迫不及待握住她白嫩的胸脯*擠壓。

「呃……唔……」比先前更加灼燙的*瞬間襲來,令她發出一陣難耐又驚慌的模糊哼吟。

她感覺頭昏眼花,卻仍努力漠視體內愈來愈燥熱的感覺,瞠大美眸倔強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