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安已經不懂得思考,她只能機械化的服從命令,將自己所處的位置老老實實的彙報給廖振飛,然後就在服從的在原地等待。
大概只過了十分鐘,廖振飛便趕來了,他黑沉着一張臉,冷冷地走到車邊,對着車內的女人道:“跟我走。”
“可是我的車……”安安擔憂的道,這條路連個停車位也沒有。
“過一會兒,會有人把它開走,你把鑰匙留在上面。”一聲冷冷的命令透着威嚴。
安安不再反抗他,順從的上了他的車,任由他隨便帶自己去哪裡。
胃痛的感覺實在是難忍,安安不由的蹙了蹙眉頭,捂在胃部的手暗暗的緊了緊,可是這細微的動作卻未能逃脫廖振飛的眸子。
“你胃痛?”他犀利的眸子牢牢的鎖定她的美顏,聲音裡透着幾分不悅。
“嗯,不礙事兒,早就習慣了。”安安淡淡的應了聲,接着欲言又止的才接着道:“angel她……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先去吃飯,一會兒再說。”廖振飛不悅的別開臉面視前方,安安看着他黑沉的臉色,也暗暗的緊張起來,她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還是angel的事情很嚴重,令他非常的不悅。
“廖先生……,我以後一定會多抽出時間來陪angel,請你不要……”
“不要和我談條件。”廖振飛冷言的打斷了她的話,才又緩緩的道:“明天有一場新聞發佈會,是關於你和mike取消婚約的事情。”
左安安瞪大的眸子,嘴巴也不由的張開,胃部的疼痛在這一刻似乎也被忽略了,她不可思議的表情望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是怎麼知道的?
“很詫異嗎?我只能告訴你……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廖振飛看似漫不經心的眼睛,朝左安安這樣一瞥,深邃的眸光令安安不安,這個男人心機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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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跟隨着他來到一家海頓高級會所,這裡是會員制的,侍應生看見廖振飛和左安安,一臉恭敬的迎上前來:“廖先生,您要的包間已經準備好了,請跟我來!”
安安走進門,便聞到一陣撲鼻的香味,她發現餐桌上的食物都已經擺放好了,是一頓很豐盛的晚餐,安安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你先吃,吃完……我們好好談談。”廖振飛漫不經心的睨了她一眼,然後徑自走到不遠處的沙發椅上坐了下來,隨手拿起茶几上的報紙翻閱着。
安安抿了抿下脣,也徑自坐到了餐桌前,這滿滿一桌子的菜餚,讓她一個人享用似乎太浪費了一點,誘人的香味再次順着鼻息滲入進身體,安安感覺口水都快的滴出來了,胃也不停的翻攪着,狠狠的抗議自己受到了虐待。
不再多想,安安拿起已經擺放好的碗筷,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廖振飛的整張臉都被報紙遮掩住了,可是他的眸,卻透過報紙的手指間的縫隙,正盯着餐桌前吃得起勁兒的女人,他真的搞不懂,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她不懂得把握,偏偏要去吃這個苦,受那份累,想想就令他很不痛快,眉心也不覺的擰到了一起。
安安的速度也很快,她不敢讓這個男人等太久,因爲他隨時可以奪走自己的幸福,對她有着致命的威脅。
“廖先生,我吃飽了!”安安在離廖振飛五米之外停立了下來,輕柔的聲音聽起來小心翼翼。
“坐到我身邊來。”廖振飛緩緩的放下手中的報紙,望着她低沉道。
左安安清冷的眸子看着他,清澈的眸光映出男人耐人尋味的笑意--
身爲女人的她怎麼會解讀不了他身上所散發的危險氣息呢,他全身透着的勢在必得的冷硬,就如同六年前那個帶給她無盡的恐懼和傷痛的男人……
“廖先生,您就這樣說吧,我聽着呢!”
“怎麼?怕我吃了你?”
“怎麼會?廖先生身邊美女如雲,像我這樣的小角色,對於廖先生而言,哪裡還會有吸引力。”安安不自然的輕笑道,她怎麼感覺,今晚的廖振飛與前些日子的廖振飛有些不同,就連眼睛都恢復了往昔的邪魅與灼熱。
“沒有吸引力?”廖振飛半眯着狹長的眼,緩緩的朝前,直至走到了左安安的面前,才停了下來,他的身體離得很近,安安不自然的欲朝後退,卻被他的大掌一把桎梏住。
“女人,如果我告訴你,你對我而言,依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呢?”他的眼神令左安安的心如狂亂的小鹿亂跳着,那性感的薄脣越來越低,就快俯上安安精緻的小臉。
安安稍一用力,狠狠的別過頭去,聲音裡透着顫抖:“廖先生,我剛剛覺得你是一個好人,請你不要……破壞我們之間目前的這種關係。”
她的話音落下,廖振飛輕撫她臉頰的長指有一瞬是停滯的,連眸波似乎都黯淡了一下下,許久許久後他才緩緩擡起頭,脣邊勾着嘲弄的淡笑,彷彿一位英俊的撒旦:“女人,貌似……我從未說過要對你放手,我也從未說過我是個好人!但--”
他話鋒一轉,放開了她,站起身來冷漠地說道:“我說過,我更喜歡主動的女人!所以,我不會對你用強,我會讓你主動的投入我的懷抱!”
緊張的氣氛終於解除了,左安安也暗自深深地喘息了一口氣,她支起身子,站了起來,面色尷尬地說了句:“對不起,廖先生……我想……我也曾經明確的表過態,我是不可能再做你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