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用未婚夫這種藉口來搪塞我嗎?你可別忘了明天的記者招待會。”廖振飛冷冷的眸光掃過她清面的臉頰,語氣裡透着不悅。
“即使沒有mike,我也不可能再做你的情人,人不可能在同一根繩子上絆倒兩次,廖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安安低垂下眼斂,輕聲說道,她不理解廖振飛爲什麼偏偏不肯放手。
“是嗎?那如果我告訴你,如果你不答應我,現在的電影馬上會面臨着停拍,至於angel的撫養權,那我們就法庭上見呢?”廖振飛不緊不慢的轉身,再回過頭時,手裡竟多了一支菸,望着左安安的狹長黑眸裡,多了幾分無情的漠然。
這樣的消息對於左安安而言,確實太過於震驚,她甚至有點兒站不穩,纖細的手臂倚靠着沙發靠背的力量,才致使自己不會摔倒。
“如果廖先生執意要抽出資金,而導致電影停拍,我也無能爲力。至於angel……我含辛茹苦的養大她,我就不相信法官大人會將她判給你。”
“如果在她的母親沒有扶養能力的時候,法庭是一定會這樣宣判的。”廖振飛不緊不慢的吐出幾道整齊的圈圈,緩緩的望向左安安,眼底自信滿滿。
“你……真卑鄙,枉我還以爲你是真心放過我們母女,枉我還在心裡替你辯白,沒想到,你竟然還真的就是這種小人,我錯看你了。”左安安的脣微微的顫抖着,身體也因爲激動而顫動着,她知道廖振飛一定查過她的底細,若是這部電影停拍,那她確實也就沒有什麼收入來源了,而且……她也相信,他一定有能力讓她變得一無所有。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君子,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任何手段我都會用。”廖振飛邪惡的一笑,性感的脣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猶如地獄裡走出來的俊鑄無比的撒旦。
“你……你真是太卑鄙了!”安安確實想不到其實的詞語來形容這個男人了。
“忘了告訴你,今天angel在幼兒園同小朋友打架,就是因爲有人說她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晶瑩透亮的燈光下,廖振飛整齊的吐出一串菸圈,半仰着面孔,令人看不出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安安的心微微顫抖着,稍過片刻,她倔強的回過眸來,望着他道:“如果你真的希望看見angel受到傷害的話,那你就儘管放馬過來吧!”
話落音,她忿然的站起身來,拿起手袋欲朝外走去。
就在此時,她看見廖振飛冷漠地瞥視了她一眼,隨即拿出了手機,撥了一串數字後,對着話筒沉穩地命令道:“傑克,我決定取消對你們這部影片的投資,因爲我覺得這部影……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電話,卻令左安安徹底驚呆了,她站在原地幾乎都忘記了動彈,廖振飛後面說的話,她一句也沒有聽進耳朵裡去。
剛剛沒聽錯吧?他真的決定取消了對影片的投資?
“你……你真的太過份了?”左安安的眸子幾乎要噴出火花來,她也可以想像得到導演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非常的絕望了。
廖振飛沒有說話,沒有表情,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地看着她,俊美的臉龐平靜得讓人不由心慌--
“過來!”許久後,他朝她勾動手指,邪惡的仿若魔鬼的召喚。
左安安不明就裡,看着他那雙過於冰封的黑眸,一時間不敢動彈,這個男人的喜怒無常令她害怕。
見她依舊站在原地不動,男人不由半眯起眸子,神態狂妄傲慢得如一匹優雅而危險的黑豹,俊美的五官平添幾分令人屏息的野性--
“我說過來!女人!”他甚至沒有加重語調,淡淡的語調裡,卻流淌着致命的陰寒氣息,這氣息仿若順着她的耳朵,流入她的全身的每個毛孔,而後,將她整個人徹底的凍結……
左安安不得不走上前,乖乖地來到他身邊,還以爲他真的良心發現而放過了自己,卻沒想到原來那些只是騙人的把戲,她真的不敢保證如果自己現在不聽他的話,會不會遭來更危險的對待。
他剛剛纔說過,要取消對電影的投資,現在已經當着她的面給傑克打了電話,看來真不是說着玩的。而他也還說了,要從她手裡奪過來angel的監護權,那會不會……
左安安不敢冒這個險,她一個子態度就軟了下來,只要是牽涉到女兒的,她就無法再強硬。
廖振飛扯動薄薄的嘴脣,露出滿意的微笑。
“女人,我就明白的告訴你好了,我就是要你,如果你回到我身邊,那一切事情都好商量,當然……angel還是會在你身邊,而這部世紀大作,同樣也會繼續進行。”
左安安怔怔地看着他,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似的,他此刻的表情,就好像他真的就是主宰一切的神,投資幾億的世紀大片對安安來講不算什麼,她在乎的是孩子。
“廖先生真是大方,我左安安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麼有價值。”安安的嘴角涌起一絲嘲諷的笑,這是在笑她自己,同樣也是在諷刺廖振飛。
“我是個商人,只要我覺得值得的買賣我就會去做,但是……虧本生意,我是絕不會做的。”
“看來廖先生還真是看得起我,花這麼大的價錢,我是不是應該高興纔是--”
“女人,因爲……我覺得你值。”廖振飛低低的語息緩緩傳入左安安的耳底,他男性獨有的魅力龍誕香,使她的心神微微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