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左自強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他還是開口了:“振飛,我今天看新聞上寫廖氏的珠寶似乎出了些問題?這事兒……是真的嗎?”
“伯父,這事兒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廖振飛輕鬆的莞爾一笑,信心滿滿的說道。
“希望真的沒有昧着良心做生意就好!”一旁的安安忍不住的冷白了一句,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樣說,可能是想聽見確定的答案吧!
“我廖振飛雖然不是個好人,但是做事情也有自己的原則。”廖振飛低沉的聲音緩緩傳入安安的耳朵裡,她稍稍一偏頭,正迎視上他意味深長的眸子。
似乎是觸碰到了心底最深處的神經,安安心怵的避開了他的眸子,沒有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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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漸漸下沉,金色的餘輝映照在高聳的廖氏大廈,溫暖柔和的光線,與這冷硬的建築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廖氏大廈的大樓旁邊,很多記者都蹲守着,都想拿到最新的獨家新聞,廖氏這一次的珠寶事件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大的反響,甚至有很多之前在廖氏珠寶行買了首飾的消費者,都拿着首飾到其它珠寶行做驗測。
所幸的是,至今爲止,廖振賣出去的珠寶還未有反饋說有輻射超標的現象,但是記者們卻依然不肯放過這爆炸性的新聞,希望能夠得知這事件的最新進展情況。
廖氏集團的大樓周邊隱藏着的記者,所有人手中的相機一刻都不敢離開手邊,都怕一個不留神間從廖氏的那扇玻璃門裡便會走出廖振飛的身影,而錯失了第一手的消息。
廖振飛纔剛剛走出私人電梯,方纔還慵懶優雅的步伐明顯的沉重了起來,一襲黑色西裝的廖振飛,處處彰顯着冷硬與倨傲的魅力,全身散發出王者般的氣質,而當他看見外面黑壓壓的記者後,如斧精鑿的俊容上冷如冰寒,令人不寒而慄。
“怎麼又有這麼多記者?”廖振飛的眼底蘊藏着冰冷的寒意,言語裡明顯透着不悅。
“廖先生,這些記者很難纏,這時候遣散了,沒一會兒他們就又出現了,我們也不方便有太大的動作,這幾天關於廖氏的新聞太多了。”跟在廖振飛身後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應道,他叫白虎,黑彥跟着高檢察官走了後,一般就是他跟隨在廖振飛左右。
廖振飛薄利桀驁的雙脣微微抿着,沒有說話,眉間漸漸凝上了陰冷,一語不發的率先走在了前面,這世界上最最敏感的恐怕就是記者了,只要有一點點風吹草動他們就會出現了。
廖振飛半眯着狹長的眸,恢復了之前的慵懶模樣,緩緩的走出了廖氏大廈,步伐纔剛剛踏出,記者們便已經蜂擁而至,將他圍得是水泄不通。
“廖先生,請您到於這兩日的傳聞做出迴應好嗎?檢察院那邊的進展現在如何?”
“廖先生,廖氏的珠寶一直都被廣大消費者所信賴,現在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無疑在民衆間也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亂,您有什麼話想對廣大消費者說嗎?”
“廖先生,也有人說輻射超標的珠寶利潤是可觀的,是不是廖氏也……”這位記者的話還未問完,在接觸到廖振飛犀利的眸光後,居然無法再繼續說下去。
銳利深邃的眸子像是浸泡在寒潭中一般,廖振飛臉上的表情也同樣是相當的冷峻,對於包圍住他的記者提出的那些問題,他原本是準備不律不予回覆的,可是現在,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廖氏一向注重品質與承諾,仍然值得廣大消費者依賴,只要是廖氏賣出去的珠寶,顧客對品質抱有懷疑心理的,統統可以拿回珠寶行,原價返還。”低沉醇厚的聲音,就像是給衆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下一刻,廖振飛便在保鏢們的護送下,優雅冷峻的姿態,離開了記者們的包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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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的黑色商務車漸緩的停靠在檢察署的大門前,夕陽漸沉,火一樣豔紅的晚霞映照在黑色的玻璃上,光芒變得黯淡低調。
與廖振飛隨行的還有廖氏的御用律師韓澤明,他們看起來是有備而來的。
廖振飛很順利的見到了黑彥,他看上去沒有什麼異樣,精神狀況也挺不錯的。
“黑彥,一切都還好吧!”廖振飛微眯着狹長的雙眸,凝視着跟隨了自己多年的兄弟。
“我沒事兒,廖先生。”黑彥淡淡一笑,臉上的神情卻有些沉重。
“對於這件事情,你怎麼看?”廖振飛淡淡的掃了一下四周,旁邊空無一人,韓律師正在外面商談保釋事宜,這間小小的會客室裡,只有他們兩人。
“廖先生,我覺得……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感覺像是有人幕後操縱了,我經手的那批貨,絕對是沒有問題的,一定是有人把貨調包了,肯定是有內賊,但是……若是背後沒有人指使,我想不會有人敢做這樣的事情。”黑彥略微沉思了一下,才緩緩的輕言道。
廖振飛微微勾起了脣角,沒有了往常若有若無的笑意,只有冰冷的淡漠,好像他們談的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
“看來——我們想到一起去了,黑彥,不愧跟了我這麼多年,是越來越有長進了……”廖振飛修長的指尖輕輕拍打在大腿上,一副愜意的表情,可是眼中卻閃過一道寒光。
“廖先生,這件事情都怪我太疏忽了,這段時間其它的案子太多,我倒是忽略了珠寶這一塊兒了。”黑彥似乎有些懊惱的嘆了口氣,有些自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