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硯接着找到村長商量給過世人更換壽衣的事,村長對此很有經驗,從容說道:“一會兒讓她們把靈棚遮上,讓村裡的幾名中年婦女配合小蓮姊妹倆給換上就是。”
吳硯說道:“嗯,那就這樣,趕在吃午飯前換完壽衣,下午還得去採一下墳塋地的地點,另外開壙穴的人今天下午也得安排穩妥,還有明天出殯,村裡準備是用人擡,還是用牛車拉?”
村長欽佩地看了吳硯,沒想到年紀輕輕的竟然對辦喪事如此瞭解,說道:“換壽衣馬上安排。墳塋地也好說,按我們這裡的習慣,在他們家的地裡選一個地方就可以了,老林不在,我看就讓小蓮做主吧。開壙穴就讓副村長領着去鎮裡的人負責,明天起大早去挖。我們這裡出殯一律用牛車拉的,到時候給出牛車那家幾個小錢就行了,出殯時村裡的青壯勞力都去,你看這樣可以嗎?”
吳硯點了點頭,笑道:“挺好的。一會兒讓她們炒幾個菜,我陪你和村會計喝一杯。”
村長也沒推辭,爽快地答應了,然後他去安排給過世人換壽衣。
吳硯則找到蘇夢煙和蘇月卿,讓她倆進屋去準備酒菜,他也跟了進去。
肉菜酒等東西都從鎮上買了回來,蘇夢煙和蘇月卿一陣忙活,吳硯也跟着打個下手,六個菜很快就炒好擺在了桌上,她們一共做了兩份,兩個裡屋各放了一個桌子。
壽衣很快就換完了,村民們也都紛紛散去,回家吃飯去了,吳硯出去先是進靈棚讓林小蓮姊妹倆輪換着去吃一下飯,然後出來找到村長和村會計,將兩人請到西面的裡屋,三人圍桌坐下,吳硯把三個酒杯倒滿酒,舉杯笑道:“這次的事情多虧了有村裡幫忙啊,村長、會計,來,我敬你們二人一杯。”舉杯一飲而盡。
村長和會計忙客氣了幾句,然後三人邊吃邊談,由於環境不同、知識面也不同,三人的談話南轅北轍的,倒也談得高興,由於下午還有很多事,酒也就是意思一下,六盤菜倒是吃得精光。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等副村長回來,村長和副村長陪着林小蓮、吳硯到林家位於山坡上的地裡確定了一下墳塋地。
到了晚上睡覺時,吳硯這次沒等別人說話,自覺地上了小轎車,由於昨天睡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不久吳硯就睡着了。
翌日,天還沒亮,吳硯心裡惦記着開壙穴的事,早早就起來了,走進院子裡,只見副村長他們早已經來了,正扛着工具準備走,吳硯急忙喊住他們,進屋取了兩盒煙遞給副村長。
諸女因爲惦記今天出殯的事,也早早地起來了,幾人一陣忙活。
出殯非常順利,等整個出殯完事,會計將費用賬整理出來交給吳硯過目,由於只是支出賬,一目瞭然,吳硯簡單地溜了一眼,然後拿着剩餘的五百元交給村長,說道:“這兩天承蒙村民們幫忙,總算是喪事順利辦完,我代表小蓮姐表示真誠的謝意,這五百元錢請村長安排幾桌招待幫忙的村民,算是我們的一片心意吧。”
吳硯鬆了一口氣,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大事,總算是依靠書上的知識應付了下來,他獨自一人溜達着回到了林小蓮家,院裡的靈棚已經撤去,林小蓮姊妹正在屋裡傷心呢。
吳硯看了蘇夢煙一眼,然後開口說道:“小蓮姐,我看你們不如先去蘇湖市醫院照看伯父,家裡託付鄰居給照顧一下。”
蘇夢煙會意地跟着說道:“是啊,伯母已經去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還是先照顧伯父要緊,你們姊妹倆一起去也有個照應。”
林小蓮擦了一下眼淚,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妹妹你去收拾一下衣物,我去隔壁打聲招呼,請他們幫忙照顧一下家裡。”
姐妹倆同時離開,蘇月卿衝吳硯豎了一下大拇指,誇張地說道:“吳硯,你好棒啊,遇事沉着冷靜,處事有條不紊,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有本事呢,我簡直是太崇拜你了。”
蘇夢煙眼裡也閃過異樣的神采,笑道:“這兩天你的表現讓我們大開眼界,一場繁雜的喪事竟然被你輕而易舉地辦完了,以前確實是我們小看你了。”
吳硯做陶醉暈倒狀,調皮地說道:“能得到你們兩位絕世大美人的讚許,就算現在叫我跳海也值得了。”
蘇月卿笑着白了吳硯一眼,撲哧笑道:“大滑頭,這裡哪有海啊?一看就知道說的就是假話。”
蘇夢煙也笑道:“誰叫人家有本事呢,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別說跳海,就是說跳沙漠,我們也得忍啊。”
吳硯馬上記起‘千萬不要與女人鬥嘴’的至理名言,淡然一笑,不再接話。
二女見吳硯無言以對,均露出勝利的笑容。
吳硯三人將林小蓮姊妹送到醫院,吳硯將身上剩餘的1千元錢給林小蓮留下,然後三人就踏上返回瀚海市的路途。
回到瀚海市已經下午3點了,三人回到住處來不及洗浴,各回房間矇頭大睡,彷彿要將這兩天的疲勞、睡眠一起補回來似的,他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太陽照屁股了纔起來。
起來後三人又像餓死鬼託生的似的,鑽進廚房對着儲備的食品就是一陣大嚼,吳硯吃得快,第一個吃飽了,急忙跑進了衛生間。
等吃飽了、又感覺渾身膩歪歪不舒服的蘇夢煙、蘇月卿想起洗浴時,吳硯已經在裡面洗了半天。氣得蘇月卿狠踢了衛生間的門一腳,結果引來了吳硯嘹亮的歌聲。
蘇夢煙不禁笑了起來,拉住蘇月卿的手,笑道:“別白費力氣了,誰叫我們沒有他吃得快呢,誰叫我們沒有他聰明呢?還是悠閒地看會電視吧。”說完打開電視,斜倚在沙發上,挑着節目。
蘇月卿也嬌笑起來,盤腿坐在沙發上,笑道:“夢煙姐,你發現沒,吳硯出去工作了一天,臉皮明顯地變厚了。”
蘇夢煙如有所思地說道:“是啊,一天不見,吳硯明顯地變化了很多,也許是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