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捨得?甘雪梅眼裡泛起一抹精銳的寒光。
“夠了,你是我的陪嫁丫鬟,也跟了我十來年了,將來走哪都不要忘了便是。”甘雪梅笑笑道。
粉荷昂起腦袋,“是,我一定不會忘記老夫人的!”
晚上,微冷的寒風吹進窗櫺中,使得牀上一對人相擁得更緊密了。蕭何抱着輕竹說話,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的蹭她,“阿竹,那裡現在還疼嗎?”
要換作以前吧,輕竹肯定傻乎乎的說不是很疼了,但她此刻一聽到蕭何那微啞的嗓音,不用擡頭就知道頭頂一雙如狼般泛着亮光的眸子,她拿軟乎乎的拳頭捶他胸口,嗔道:“疼!怎麼不疼,快疼死了!都怪你,還說什麼補辦婚禮給我個難忘又浪漫的洞房花燭呢,哼,除了難忘,我是半點沒覺得浪漫的。”她對初晚那撕裂的疼痛仍心有餘悸,此刻當然不敢鬆口了,也不知道第二次嘗試還會不會那麼痛,但至少得傷口完全不疼了再說。
這個小妖精!蕭何心頭微震,一邊拿拳頭這樣撓他癢癢,一邊又跟他哭訴,是給他的懲罰嗎!
好吧,懲罰他也認了,到底是捨不得她吃半點苦的。
“好好,是我錯了!不過這幾天我不是伺候你上藥了,當是將功折過吧?”蕭何幽幽地道。
輕竹肩膀一縮,完全不敢吱聲了。也不知是這男人故意的,還是她反應真敏感,每次他一上藥她總是弄他一手……有幾次她不信,等蕭何上藥途中快上完了就自己伸手去探,發現他還真沒說謊!自此每每提起這個輕竹就覺得無地自容,不敢吱聲。
他不過是技巧太好了,故意逗弄她的,就算不能碰,也想看……
但蕭何可不打算告訴她這個秘密,免得被她氣得趕走,連上藥的福利都沒有了!
蕭何不再逗她,攬着她細膩的肩,感慨的道:“阿竹,我們過些時候可能會去巴蜀,劉季打算重整旗鼓,和那項羽爭一爭。你是想留在這,還是……”
輕竹揚起頭毫不猶豫地道:“當然是跟你一起去了!”
蕭何擡手捏了捏她的臉蛋,調侃道:“哦,這麼捨不得我?”
輕竹汗,沉默着默認了。總不能說想去看熱鬧的吧?像這等漢軍處於弱勢的情況下,蕭何不懷疑她有病纔怪。
不過細細想來,當然也是因爲他纔去。要是她先前喜歡上的這個人不是蕭何,不會有功成名就,甚至是項羽那邊註定必敗的人,她也會毫不猶豫跟着他的。所以貪玩好奇都是一些分支而已,主幹還是他。
輕竹這麼一想,活躍的心思收斂了許多,低下身子貼在他強有力的胸膛上,柔聲道:“當然捨不得了,你去哪我去哪。”
蕭何感動是感動,但弱勢的事實擺在眼前,他沉聲提醒道:“可是這裡的將軍已經被我們收服了,算是後線,清冷卻很安全,我也會留足夠的錢夠你在這生活。去巴蜀的話,環境艱難險阻,我也不確定戰爭會不會蔓延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