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何沉吟了會道:“首先得讓他們能見面,讓呂槐住到蕭府來吧。”
輕竹狐疑地看着他。
次日,呂槐就光明正大進到了蕭府,還揚言要住一段時間。
杜芸聽到這個消息幾乎歇斯底里起來,“他來做什麼,讓他滾!”
輕竹趕到的時候,看到她又抹淚又哭罵的。
“妹妹,你爲什麼讓他來?”杜芸看向輕竹。
輕竹走過去歉疚道:“對不起啊杜芸姐,我真的罵過蕭何了,說別讓呂槐進來。可他說要約呂槐談生意上的事,幾天時間就好……唉,要不我再去勸勸吧。”
她一轉身,杜芸卻連忙制止她,“慢着!”
輕竹在另一面抿脣偷樂,轉過頭來卻又是一臉抱歉,“怎麼了杜芸姐?你放心,我不會讓蕭何爲了幾樁大生意就讓那渣男進屋的!不就是幾萬兩黃金嗎?不就是巴蜀正缺錢嗎?這都沒什麼的!”
“哎,”杜芸也分不清妹子是在調侃她還是認真的,道:“既然他是來談生意的那就算了吧,哪能因爲我耽誤妹夫的生意呢?只要那人不是來找我的就好了。”
於是這日起,輕竹也不陪杜芸住一屋了,按蕭何的說法是,給呂槐偷偷竄門的機會……
呂槐每天心急如焚,才住進去第一天,就挑了個丫鬟們都不在的點,偷溜進了房裡。
“芸娘。”
聽到那午夜夢迴的聲音,杜芸不可置信的扭過頭,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誰叫你來的,出去!”
呂槐連忙擺手,“你別激動,別激動,我是來看思思的……”
說着邊步伐極快的移到了小木牀旁邊,抱起女兒狠狠親了她肥嫩的臉蛋幾大口。
思思遇到久不見的爹爹,依賴地撐手抱爹爹脖子,然後習慣性的拿兩隻小胖手揪爹爹的下巴玩,像以往一樣。
因爲孃親的懷抱算是柔軟,杜芸懷孕也沒力氣跟女兒鬧,在玩這方面呂槐無人可替代。
見到父女思念的這一幕,杜芸很是頭痛,想趕走那人,又捨不得女兒那可愛的笑臉。
呂槐逗了會女兒,這才偏過頭,試探着的說道:“芸娘,你那天真的嚇到我了,我想着如果你和孩子活不成了,我也死了算了。”
“果然就是沒責任心的男人,我們都死了,你留思思一個人在世上受苦是不是?”杜芸譏諷。
“我……”呂槐語塞,笨拙的輕聲開口,“我已經把張家人都攆了出去,你彆氣了好不好?我跟那張寧溪也根本沒發生過什麼,我們那日是去酒樓裡算賬,因爲合作的大老闆就住那。然後算着算着,她不知怎的就脫了衣服抱了上來……以前是我不好,不聽你的話,以後我真的什麼都聽!你叫我死我就馬上去死!”
杜芸勾脣冷笑,“是嗎?那我現在請你趕快離開這裡,免得髒了我的眼睛。”
呂槐啞然,不捨得走,但剛剛纔放出的豪言……
他嘆息了一聲,還是先走了。
他搞不懂女人的心思,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嗎,她還在彆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