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竹知道自己話說重了,趕緊轉了話鋒柔聲道:“姐姐,其實我前面要說的都不是重點,我想說的是,不管你多大,呂槐多大,他願意寵你啊!願意把你當成孩子一樣寵,就跟你想的一樣!你做錯事情不是因爲他年齡小,是他真的一時轉不過彎來。
想想這幾天,他不都說會改了嗎?換言之,就算一個大你十歲的人,他照樣沒心沒肺不顧老婆孩子,那年齡的界限又有什麼用?”
杜芸被她一席話說得怔怔的,一時有些迷茫了。自古以爲多數傳統女子都會如她的自卑想法吧,妹妹是怎麼知道那些大道理的?
見她鬆動了,輕竹趁熱打鐵道:“姐姐,說到底你還是氣呂槐哥傻,不知道跟張寧溪保持距離對吧?怕他這樣拎不清的事情再次發生?
那咱就再給他一次機會,看他是不是真的改。要不然這樣一直傻傻跟別人搞曖昧的人也的確不好過下去。”
聽到最後一句話杜芸放心了,認定妹妹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而她分析那些確實是自己的不對……
“可,可是我話都說得那麼滿了……”杜芸咬脣糾結着。
“哈,呂槐哥巴不得你回心轉意呢。要是他真的不愛你了,這些天干嘛還賴在蕭府不走?”
“倒是打擾你和妹夫了。”杜芸歉疚道。
話說開了,輕竹鬆了口氣。呂槐自始至終還是讓着杜芸的,所以只要杜芸這邊鬆口那一切都好說了。
今天勸服了杜芸,已經到傍晚了,輕竹趕回廚房去給蕭何做飯,準備明天再去勸勸呂槐。
說話不能只口頭上說,以後他們去巴蜀有諸多不便,不只她要習慣,她還想蕭何也習慣着。畢竟她才嫁過來一年多的新媳婦而已,他可是實實在在當了二十幾年大少爺啊。
可輕竹還是將蕭何想得有些嬌氣了,他做生意押奴隸走南闖北過的,過大少爺的清閒日子反倒沒幾個月。這頓輕竹親自下廚的晚餐吃得特別愉快,飯後蕭何還溜到廚房幫輕竹刷碗,兩人過了把平民夫妻的甜蜜生活。
夜黑風高,杜芸轉輾反側想着自己和呂槐的事情,因沒有睡着,所以門一動她就驚醒了,揹着身側耳聽着那動靜。
……是呂槐嗎?
可一竄竄至少兩人以上製造的步伐聲打斷了杜芸的念頭,她頓時警鈴大作,揪緊被單,下意識想呼叫救命!
可是這樣一喊肯定會驚到另一邊掩蓋的牀簾後小木牀上的思思啊!
到時她哭了肯定會讓歹徒發現,歹徒聞聲過去拿思思做要挾怎麼辦?
不管是來劫財劫色還是劫命的,她都豁出去了!只要別傷到她的思思。
這樣想着緊張的杜芸坦然了許多,只希望那賊是來劫點財物,搜刮完就走了。
杜芸緊張兮兮的假裝睡着,誰知下一刻一柄冰涼的刀刃就抵在了她溫熱的脖子上。
還沒等那人做出下一步動作,杜芸假裝被驚醒,轉過身驚嚇道:“你們是誰!”統共有三個蒙面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