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天時刻刻安撫她的情緒,何嘗不是安撫他自己的?跟她在一起什麼事都好辦了。
眼看着思思的病也快好了,薛綵鳳蕭裕那邊已經按捺不住。
這天薛綵鳳邀約杜芸去賞湖觀花,思思還未痊癒,杜芸沒心思回絕了。可薛綵鳳哪能放過這個好機會,硬是軟磨硬泡,說她神色大不如前,要是病倒了誰來照顧思思爲要挾,非得拉她出去遊玩不可,還替她出好了主意,讓府裡的婆子照看思思半天功夫。
薛綵鳳在耳朵邊唸叨得煩了,把思思都給吵着了,杜芸又架不住自己的軟性子,跟她去了。想這回蕭府已經加強防衛,思思不會出事,她也不能爲了女兒失了自己全部的生活,這幾天確實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呂槐這幾天很早趕回家,今個兒踩着點回去,一進屋卻只見女兒沒見娘子,遂問吉祥。
吉祥回道:“回少爺,少奶奶她跟二少奶奶去遊湖了。”
呂槐點點不再言語了。妻子最近爲他和思思操勞太多,讓她出去散散心也好,只是這散心的對象是薛綵鳳倒讓他得了一驚。
鑑於薛綵鳳最近表現還算不錯,呂槐暫時別開牽掛妻子的心緒,抱起女兒來好好親親。
小傢伙病情好轉有點精神了,和平常幾乎一樣活潑,咯咯笑着和爹爹玩,一雙黑溜溜的眸子一直眯成一條縫。
呂槐正和女兒玩得開心着,一位下人突然臉色發白的魯莽跌撞進來,“少爺,不好了!二少奶奶和五少奶奶都被人抓走了!”
“什麼?”呂槐趕緊放下思思回木牀,豁然站起身,急急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奴婢今天陪兩位少奶奶去遊湖,後來一上岸兩邊就跳出來好多黑衣人把兩位少奶奶給劫走了!說是什麼,您搶了他們生意害他們不能生存,來報復的!不會是上回那夥人吧……”丫頭眼神閃爍地道。
呂槐一聽就不對勁了。上回那夥人明明是他找來演戲的兄弟,怎麼可能真的對杜芸動手呢?
是歪打正着,還是內鬼作祟?如果是家賊,定是那日聽到那番言論,故而借題發揮故技重施。
呂槐心亂如麻,又問:“那夥人說了什麼,有沒有要交贖金什麼?”
“有有有,他們還留下了地址呢!”丫鬟趕緊將地址道出。
不管是真是假,他總得去一趟,當下就奪門而出,想出蕭府回呂府拿錢。
剛風風火火走到半路上,一輛馬車就攔在他前頭。
呂槐狐疑的挑起眉頭,定睛看向那車簾。
那馬車剛一停在他面前,簾子就撩了起來。
“妹夫?!”呂槐訝異出聲。
蕭何點頭告知,“姐姐沒事,你先上馬車。”
另一邊,那個丫鬟如法炮製去輕竹那邊告了狀,因爲都知杜芸是最能聯繫兩人的關鍵人物。加之上次那次綁架事件的餘波,再有一樁綁架案也不足爲奇,簡直是天助我也!
那丫鬟把情況說得更急更慘,輕竹當下顧不得什麼也去賬房提了錢出了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