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居趕忙笑道:“謝謝,謝謝,您客氣了,敬您,請。在下孫居敬您。”敬完冷風寒。
來到蓬頭垢面的人跟前,也不認識,孫居依然笑道:“這位朋友,孫居敬您。”
蓬頭垢面的人斜眼看了看孫居,居然沒有出聲,依舊低頭吃着。
見碗內酒少。尷尬的孫居拿起酒壺,給蓬頭垢面的人把酒斟滿。那人依舊斜眼看了看孫居,依舊沒有說話,繼續低頭吃酒。
孫居尷尬的笑了笑,衝那人拱了拱手道:“朋友請慢用。”去下一桌敬酒去了。
酒席吃到一半時,過來兩個人,身上都掛着腰刀。端着酒到了郝俊跟前:“郝大俠,敬您一杯。”
郝俊端起酒道:“魯大俠,魯二俠。請。”
魯大俠用手一碰蓬頭垢面的人道:“喂,你上一邊喝去。我好坐這。”
蓬頭垢面的人斜眼看了看魯大俠,依舊沒有吭聲。還是低頭吃酒。
魯大俠再次用手碰了碰罵道:“喂,你沒有聽見嗎。滾一邊吃去。”
蓬頭垢面的人依舊斜眼看了看魯大俠,還是繼續低頭吃着。
魯大俠這個生氣,放下酒碗,伸手把蓬頭垢面的人提溜起來,罵道:“給臉不要臉。”就是一個嘴巴。
蓬頭垢面的人沒有還手,接着又坐下了。
魯二俠過來就是一腳,踹在蓬頭垢面的人身上。
蓬頭垢面的人慢慢的站起來道:“這家主人敬了我一碗酒,我不會在這裡惹事。有種咱們出去,到離這裡十幾丈外,說道說道。”
魯大俠張狂罵道:“孃的,你是沒有聽說過魯氏雙雄,走,看我不整死你。”
蓬頭垢面的人轉身往外就走,魯大俠在後面一腳將蓬頭垢面的人踹趴下,蓬頭垢面的人爬起回頭看了看,繼續朝前走,魯二俠上前也是一腳,蓬頭垢面的人又是一個踉蹌。蓬頭垢面的人唸叨着:“四下。”繼續向外走去。
魯氏雙雄竟然一腳一腳的踹着蓬頭垢面的人。蓬頭垢面的人查着數,就這樣魯大俠,魯二俠和蓬頭垢面的人都出了孫府。
滿廳,滿院子的人都在熱鬧的喝酒,笑呵呵的閒聊,沒人幾個人注意他們。
郝俊沉思了一會武左微對道:“我們去看看。魯氏雙雄應該不是那人的對手。雖然魯氏雙雄欺人太甚,教訓,教訓也就行了,別讓那人下手太狠了。”
郝俊,武左微起身向孫居告辭,去了。
郅摘好事對尤義道:“尤義,咱們也去看看熱鬧。”
尤義害怕低聲說道:“別去了。”
冷風寒竟然看着尤義說道:“尤義。你不必處處膽小怕事。”
尤義趕忙小聲恭敬道:“恩公。”
冷風寒看着尤義冷冷說道:“別,我對你無恩。”
郅摘莫名其妙的看向尤義。
尤義偷偷看向冷風寒道:“您救了龍飛霞,我就應該感謝您。”
冷風寒站了起來笑道:“哈哈哈,那是武林中人都會做的,不值一提。”
尤義低聲恭敬道:“我不會說話,但我知道感謝您。”依舊不敢擡頭。
冷風寒邊往外走邊道:“你記住,我與你無恩,無怨。扶善幫和你、林乾、木藝空的恩怨,我不想參與。”說罷出屋飛身上房去了。
尤義這長出一口氣道:“哎呀娘呀,四哥,那人就是扶善幫的獨狼冷風寒。”
郅摘驚訝道:“啊,那人就是冷風寒。我知道了。我們走吧。”
出了孫府,郅摘往旁邊一看,見百丈外有人打架。拉着尤義到了跟前,找了個角落和包彪,扈維看打架。
只見蓬頭垢面的人赤手空拳面對魯氏雙雄的刀,毫無懼色,魯二俠舉刀砍向蓬頭垢面的人,蓬頭垢面的人閃身單手一擊魯二俠的手腕。刀飛向空中。
魯大俠在背後橫刀掃向蓬頭垢面的人,蓬頭垢面的人一手抓住魯二俠的手臂,把魯二俠甩向後面,魯大俠急忙收刀,閃身揮刀砍向蓬頭垢面的人,魯二俠站穩另一隻手摟向蓬頭垢面的人的脖子。
蓬頭垢面的人蹲身出腳,既躲過了魯二俠的胳膊鎖喉、又將就要落地的刀挑向魯二俠的後面。順勢像蛇一樣從魯二俠的胯下而出。站起接刀在手,一刀砍在魯二俠的後背。又一腳將魯二俠踹向魯大俠,魯大俠一刀沒有砍到人,見魯二俠撲向自己,忙把魯二俠抱住。扶穩。魯二俠衣裂見血。呆在一旁。
魯大俠舉刀撲向蓬頭垢面的人,蓬頭垢面的人見刀過來,斜身把刀斜着迎向魯大俠的肋部。刀頭向着魯大俠的手臂。魯大俠見狀急忙收手收身,蓬頭垢面的人的刀卻順勢刺在魯大俠的肩部,口中說道:“兩下。”
魯大俠忙往後退,看向自己肩膀,蓬頭垢面的人快速收刀又砍出,魯大俠的前胸被一刀撕開,摔倒在地。魯二俠見狀不好急忙想跑,蓬頭垢面的人舍了魯大俠從魯二俠的頭上越過,一腳將魯二俠踢倒,刀砍在魯二俠的腿上。
又回來一刀砍在魯大俠的腿上。將魯大俠的腿砍斷。嘴裡依舊數着數。
魯二俠忙爬起跪下磕頭哀求道:“大俠,饒命。”
蓬頭垢面的人像是沒有聽見,繼續查着數。一刀一刀將二俠砍死,接着又砍向正在拖着腿跑的魯大俠。
有人高喊:“大俠,饒命,饒命啊大俠。”武左微,郝俊出現在場中。哪知蓬頭垢面的人仍舊一刀一刀查着數,結果了魯大俠。
武左微看向死了的人道:“唉,這位朋友,雖然魯氏雙雄出言不遜,欺人太甚,可也罪不該死呀,你怎麼就這樣把他們殺了。”
蓬頭垢面的人彎腰沾起血。“你管不着,再說,連你一起殺。”
郝俊在後面道:“請問,你姓字名誰。”
蓬頭垢面人的聽了笑道:“哈哈,我朔州葉黑天。”說着在旁邊牆上用血寫上。“殺人者,朔州葉黑天。”
郝俊自語道:“葉黑天,朔州。扶善幫。”
蓬頭垢面的人轉身笑道:“哈哈,知道了,扶善幫,野狼葉黑天,我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葉黑天。”
郝俊突然道:“奧,我知道了,想起來了,你是各處通緝了幾年的殺人犯葉黑天。”
武左微看向葉黑天道:“朋友,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自己投案吧。給你殺的人一個交代”
葉黑天哈哈笑道:“哈哈,我多殺一個不多。得罪我的人就得死。你們想死嗎,我可以成全你們。不想死,就趕緊走。”說完轉身想走。
郝俊攔住去路道:“你必須去投案。”
武左微來到葉黑天跟前怒視着。
葉黑天仰天笑道“哈哈,抓住我,我就去。你倆一起上吧。可惜我的霸王槍沒在身邊。”
郝俊把劍拿在手中,緩緩的出劍,葉黑天飛起舞刀,刀出處如驚濤駭浪。
郝俊的劍,如玉樹臨風,雖飄搖不定,卻不失美麗。
郝俊被葉黑天的刀裹在當中,只能抵擋,葉黑天的刀鋒離郝俊越來越近。
武左微出手了,寒光一片照向葉黑天,鞭響處木破石飛。
刀鋒離開了郝俊,劍氣,鞭影飛向葉黑天。
葉黑天衝出。飄向遠方,郝俊緊追,武左微追隨而去。
郅摘想去追,被尤義拽住:“我害怕,咱們別去看了。”
郅摘無奈道:“唉,好,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幾個人又走了一段路,找了個客店住下,客店是一對夫妻開的,有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客店不大隻有三四個房間。
四個人住在最外面的一個房間裡。尤義發現,住最裡面房間裡的人,就沒有出來過。店主的孩子倒是偷偷的給最裡面的房間送去過吃的,喝的。
天剛黑,進來一羣捕快,拿着兩張畫像叫店主夫妻看,郅摘好信,湊過去一看,一張畫的是葉黑天,上面寫着 “通緝犯葉黑天”。
另一張畫的是在橋頭刀傷盧廣繡的人,上面寫着“通緝犯侯累”。
捕快衝衆人道:“你們店裡住沒有住着這兩個人。”
店主媳婦看都沒看就說道:“沒有,沒有。沒見過這兩個人。”
捕快認真說道:“侯累這人其次,只是殺了一個人,是歐陽府的人。這個葉黑天,接連殺了曲文久、屈本春、葉海祥三個人。手段狠辣。而且是追着殺了的這三個人。現在又殺了魯大俠、魯二俠。見到躲他們遠些,趕緊報官。”
店主媳婦連聲答應着:“是。是。是。”
捕快把畫像放下大聲囑咐道:“如果看見這兩個人來住店,必須趕緊去官府衙門通報,衙門現在懸賞捉拿這兩個人,侯累賞銀十兩,葉黑天賞銀五十兩。他們可是殺人犯,可能就在這附近。你們小心些。”
店主媳婦敷衍道:“好,好,知道了,我們看見他們,一定去領賞。”
捕快們出去了。
店主偷偷的對媳婦說道:“住在最裡面的那個人,好像就是這個侯累。那個人和這個畫像挺像。只是那人看上去挺老實的,唯唯諾諾的不像殺人犯。”
店主媳婦嗔道:“真是的,他從住進了,就沒有出來過,飯都沒有吃。好像是沒有多少錢。不像是個殺人犯。咱們別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