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回:金鬼纏鬥武三元(一)

對方奇葩的建議,上官冷月不解的問:“你想換成什麼動物?別是稀奇古怪的,必須輕易找到的,不然如此三更半夜要往哪兒去找,數量方面又是多少?”

“咱們換上你們清兵帶來的軍犬。”一清如姬爲了讓對手明白,唯有加以解釋:“咱們兩個就踏在軍犬的身上來較量一般,誰首先掉落地面的就算輸。”

上官冷月認爲這主意不錯,連忙吩咐手下去牽出一支小部分的軍犬隊來,隨後又問向一清如姬:“小姑娘,你想要多少隻狗呢?”

一清如姬想了一下:“八隻雖然發,好意頭,但八隻好像太少了點,咱們就來個雙發,就十八隻吧!”

上官冷月打破砂鍋問到底:“雙發也只得十六隻,怎麼會是十八隻?”

“對,十六是雙發,但必須是一隻讓我站住,另一隻留給你用。”從表面上看,這句話並無任何不妥,但若細細品嚐,其中還是藏有貓膩之意。一清如姬處在獨清幫日久,這些一語雙關的話倒學得不少,但此刻她還算是雲英未嫁之身。

上官冷月也不反駁,她吩咐手下牽出了十八隻軍犬來,然後再問:“你是想由軍人牽住狗只呢還是釋放狗只身上的繩子?”

“由人牽住的動物那裡會好玩的。”一清如姬總會有不少的意見,她笑得宛如一朵花兒:“當然是鬆開繩子的啦!”

等到軍犬皆解開繫頸項的繩索,上官冷月卻說到:“比武當然會有勝負的,如果說本解元贏了,你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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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如姬可不想回答這些假設性的問題,當下不甘示弱地說:“那如果是本姑娘勝上一招半式呢?你這女解元到底又怎麼樣?”

“倘若你贏了。”上官冷月不驕不卑,她平淡的說道:“咱們這一次就打開包圍圈,暫時放你們走路,不過之後咱們還是會繼續追捕下去。”

一清如姬一生恩怨分明,見對方爽快,倒是多了幾分親近之心,也就問:“那如果是你們贏了呢?你們是想我們要怎麼樣作?”

“咱們只是想要你們那裡的一個人罷了。”上官冷月有備而來,話是從牙縫中一字一字地並出來:“其餘人等咱們一個都不會留,全部都可以請便。”

“莫非你們這般的勞師動衆。”一清如姬覺得不可思議,她好奇地問:“居然只是爲了一個人,此人到底是誰?”一言既出,她本身也已經猜到答案。

上官冷月接着又一字一字地說:“江南三朵金花中最小的,潘庭鶯姑娘。”

一清如姬終於道出心底話:“姐本身呢!是沒有意見的,我還真希望她早點嫁出們,但就不知道人家是不是肯答應?”她轉頭向莊園裡面喊話:“喂!脫衣服的,他們想接你去當個皇的呢!從此吃香的喝辣的,你到底幹還是不幹?”

不待潘庭鶯開口,陳單卻搶先做出迴應:“當然不幹啦!朝廷如今已經是不夠銀兩了,嬪妃們的三餐都成問題了,這樣的皇后有什麼好當的。”既然不想讓小師妹陷身進皇宮,那當然要找一些藉口來推搪的。

“脫衣服的,”一清如姬還是不死心,她又再問:“你這個人眼界也蠻高的,皇后你嫌等級太低了些,是吧!那如果是換作皇太后想把位子讓給你呢?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幹是不幹?拿出一句話來。”她好像急着想把潘庭鶯送出去。

“幹,爲何不幹?”出乎意料的,潘庭鶯卻在宅院內接口道:“當滿清的太后可以高高在上,每個人見到太后必須福身跪拜的。總強過咱們幾個人在這兒替野蚊子開宴會的強。何必讓野蚊子吃香的喝辣的,這交易何樂而不爲。”

一清如姬故意道:“你們聽你們聽,咱們這朵小花是多麼的溫柔體貼,而且善解人意。有一顆善良的心,多會替別人着想!解元姑娘, 你倒要多向她學學,要不然往後你找不到婆家,可別怪姐今夜沒提早提醒你了。”

上官冷月可不跟她耍嘴皮,她向來是冷豔出了名,當下冷冷地說道:“那麼你這小丫頭是想等着找婆家呢!還是翻身上狗背來同本解元比一場武呢?”

“這婆家嘛!”一清如姬想了想,纔開口迴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裡幾乎每天都有機會去找,但騎在狗背上與當代一等一的武解元過招比武。那可能是這一輩子只得哪麼一回的事,你說孰重孰輕?姐當然是選跟女解元打鬥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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