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冷月跳上臨近的一隻狼狗身上,那條狗顯然是經過訓練的,它很溫順地讓上官冷月踏在其背部。一清如姬也來個依樣畫葫蘆,她照樣伸腿到一隻軍犬的上面去。
奇怪了,這幾頭凶神惡煞的軍犬竟然也變成乖乖地,十八條本在奔跑亂竄,兩個女人一舉在狗背上躍來踩去。她們在腳下施展出絕妙的輕身功夫,兩女臨到近處,雙方終於手腳上架過幾招,彼此只想在手底下見個真章。
陳單靠住破敗的窗口對外觀望,見到兩女幾乎打得難分難解。憑他那歷練之廣,上官冷月的功夫好像是武林失傳已久的‘素女神功’。每一招都是功力非凡,勁道十足,但他還曉得一件事,練此功者必須是個黃花女的處子之身。
而一清如姬那一身功力更是了得,她雙手一擺一動之間,如同靈活的蛇形,但一旦碰上了對手身軀。那條毒蛇立時就變成了一道氣鞭,上官冷月每逢近身肉搏,立馬就遭到一清如姬那股氣勁給震開了出去。
陳單簡直看傻了,他確不明白這是什麼武功來的,一旁的鬼長老卻說道:“清一小丫頭這門霸道的功夫叫作‘破勁神鞭’,雖然威力十足。但十分的消耗勁兒,能不能取勝就瞧她那後勁是否夠充足,而且必須速戰速決。”
其實陳單還搞不懂,‘破勁神鞭’應該是獨清幫幫主一至尊之獨門絕技,此人號稱黑道第一高手,一手‘破勁神鞭’幾乎能讓白道領袖膽寒。如果陳單曉得這啓事故,那他難免會懷疑一清如姬跟一至尊到底是存在那一種關係。
鬼長老的話纔剛剛說完,莊園外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因爲狗只都是清兵訓練出來的,雖然說上官冷月和一清如姬皆懂得狼狗的脾性,她們一踩到狗背上就踹在狗頭後頸項,此處乃是狗的死穴。它們當然乖乖地不敢亂動。但身旁的狗只可就不乖了,它們受到清兵的哨聲慫恿,有幾頭開始攻擊向正在比武的一清如姬。
一清如姬頓時倍感壓力,面前需要應付‘武解元’強敵,四周又有狗只侵襲。所幸她臨危不亂,用腿踹開四周的軍犬,而上官冷月當然就沒這一層顧。因爲軍犬都是聽軍兵所指揮的,而清兵呢!也不至於號召兇悍的狗只去偷襲自己人吧!
照這般鬥將下去,一清如姬沒有取勝的機會,而上官冷月確實只能有和局並不會落敗。陳單越瞧越是心焦,他在窗口處呼叫:“清一公子,本蛋正在翻閱古典,發現舊書裡有一段記載,倘若雙方勢均力敵,那唯有射人先射馬。”
一清如姬何等聰明,一經陳單點醒,立馬由口袋中掏出一把小石子,撒向軍犬。陳單卻還在嘆着長氣:“都叫你射人先射馬,你偏偏就是要射人先射狗。”
這一回一清如姬終於弄明白了,射‘狗’呢!就是說沒有人騎在上邊的。射‘馬’呢!當然是比喻上官冷月的坐騎,一清如姬不加思索,連忙射出一連串的小石子,攻擊向上官冷月那頭腳底下的狗只。
那條狗“嗚”的一聲之後,也就不動了,上官冷月無法再騎在狗身上。連忙跳過去第二頭狼狗處,豈知一清如姬瞧個準確,石子又射往第二隻狗的額頭上。上官冷月正想踩及狗身上時,那條狗已然斃命,上官冷月沒法子,只得使勁的往後邊跳躍再加上倒竄。
豈知身後反而是空蕩無物,這一下確實無從借力了,立馬就要踏空步伐踩着了地。突然有一隻飛爪巧妙地飄蕩到她那腳底下,危急時刻,上官冷月不由分說。一舉用勁地踩到那隻飛爪上面去,人也那麼一借力,身子又再躍升了少許。
待得她身子又墜落時,第二隻飛爪卻拋到她另一隻腳底下。她故技重施,用力往飛爪上一踹,然後一個翻身,整個人巧巧妙妙地站立在兩名清兵的肩膀之上。
原來是一旁的武狀元許掛淵眼見自己人既將落敗,使出他那拿手的絕技‘雙索飛爪’。過來暗助上官冷月一把,隨後許桂淵又掏出懷裡的彈弓,射向一清如姬腳下那頭軍犬。逼得她連連躲閃,不得已之下,唯有跳至另一頭軍犬身上去。
武狀元許掛淵連珠炮發,弓彈既快且準。隨着只聽見“嗤嗤嗤”的數聲,莊園裡奔跑的一十八頭軍犬沒兩下子,就幾乎全部都得暴屍荒野。
一清如姬一跳再跳,已經無狗可踩,連忙縱身往後回撤,然而身後已無一物能讓她借力踩踏。眼看其身子既將墜落地面。陳單機智靈敏,而且眼明手快,連忙飛身一撲,整個人縱躍過去,看準一清如姬那跌勢,然後整付身子跪趴在地上。
當一清如姬開始墜掉下來之際,她那屁股剛好坐落在陳單橫撲過來的脊背。一清如那反應也是相當靈敏,還故意翹起自己的二郎腿,裝作意態十分悠閒的樣子,口中還吹奏出一曲輕快的哨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