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費神
“我能知道原因嗎?”多少人搶破了頭都爭取不到的案子,第四色居然想往外推,甚至不惜跟羅爾德槓上。
“赫總裁的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賴少桀輕扯嘴角。裝模作樣,他現在很不爽。
“在商言商,酒店推廣案與私人恩怨無關,我想這一點二位應該清楚。”賴少桀和吳墨白居然可以爲了宓兒,把到手的利益往外推,宓兒到底怎麼了,難道她真的不肯跟他有任何牽扯了嗎?
“不好意思,像我們這一類的小公司,最喜歡做的,就是公私不分。”他絕不容許有人欺到自己人的頭上。即使不知道其中到底誰對誰錯,但是就憑他讓宓宓哭,就絕對不能原諒。
“沒有迴轉餘地?”如果第四色與羅爾德的合作取消,他真的找不到任何藉口去找她,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嗎?
“赫總裁何必非第四色不可,國際廣告公司這麼多,其中不乏在其他城市連鎖酒店的合作,相信一定能找到最好的公司。你說我們公私不分,你又何嘗不是!”從一開始的洽談,他就有意無意的找宓宓,他以爲會有好戲看,誰知道戲剛開鑼,就成功惹怒了墨白。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墨白生氣,爲了同一個人。
“我們走吧。”吳墨白不想多停留,轉身離去,賴少桀二指劃過額頭,無聲的跟赫焰道了聲別,跟上墨白的腳步,離開。
“等等!”赫焰兩步並一步追上吳墨白,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宓兒……錢經理怎麼沒有來?”
吳墨白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
“我妻子病了,在家休養。”
病了?!赫焰怎麼也猜不到這個答案,他最後見到她的時候人好好的,才幾天怎麼會——
“宓兒生病,你居然把她一個人扔在家裡,你怎麼做她丈夫的?”赫焰急得衝口而出指責的話。她病得嚴重不嚴重?怎麼不去醫院,這個男人是怎麼照顧宓兒的,居然讓她病倒。他從認識她到現在,一直都是活力四射的,他無法想象她病懨懨的躺在牀上的樣子。
“赫總裁似乎很關心我的家事,”吳墨白乜了乜赫焰,似笑非笑,“怎麼做丈夫是我的事,至於宓宓,她有我們的女兒陪着,有事女兒會打我電話,不勞外人費神。”
赫焰像是被人悶頭砸了一記重錘,聲音恍如從地獄中出來:
“你們有女兒了?”
“宓宓沒有告訴你嗎?看來你們的交情沒有我想象的這麼深。”吳墨白走進電梯,賴少桀立即按下關門鍵,不去理會赫焰不敢置信的眼神。
赫焰望着二人乘坐的電梯門無情的闔上,眼神變得黯然。手無力的垂下,默然從另一邊的專屬電梯上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自己關在裡面,良久。